“來,喝酒,這杯幹了。” 沉于和楚亦軒端起酒杯,裝什麽事也沒發生,舉杯共飲。
兩個人用眼神交流,很好奇剛才那事,是不是真的。
“陸少,拆遷公司莫總的電話。”這時,安田拿着移動電話,恭敬的走進來,站在陸墨凡的身邊,沉聲說着。
目前公司中标,将要拆遷一條老街房,打算加已利用,成爲最新的商業區。
X公司,行政部
偌大的辦公室,安靜得詭異。
所有的行政人員,都坐在位置上,卻擡起頭,雙眸盯着經理辦公室,好想透過玻璃門,看到裏面發生什麽事了。
“聽說夏天悠讓公司一大單丢了。”
“不是吧?她又不是業務部的。”
“你不懂,昨晚聽說她被臨時叫去,一起談合作。”
辦公室内,夏天悠穿着職業服,站在辦公桌前,雙手背于身後,淡淡看着坐在老闆椅後的經理。
“小夏,你讓我怎麽說你呢?業務部臨時叫你去談合作,你怎麽就把合作談崩了?現在老闆發話了,這件事,得你負責。”經理伸手拍着桌面,資料都被他拍飛,看着夏天悠淡定的神情,經理氣憤得站了起來。
身爲行政助理,卻被臨時調去談合作,最終她沒有妥協讓潛規則,合作沒談成,現在整件事,反倒成了她的責任。
“我負責?我隻是行政部職員,這些事是業務部的事,我被臨時調去商談,我可以接受!但是,潛規則這種事,我做不來,如果你需要追究責任,我隻能辭職。”夏天悠控制着脾氣,杏眸略帶怒意,認爲這事太不公平。
難道公司爲了這些,要把她推出去?
“潛規則?”行政經理聽到這三個字,瞪大雙眸,看了夏天悠一眼,瞬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業務部的事,他行政部向來不插手。
但他身爲經理,這件事最妥的處理方式,隻能将夏天悠辭退,否則,會影響到他的前途,但還有另外一種方式…
“小夏,大家都是成年人,業務員的事你是攤上了,不如就陪他們一次吧。”經理語重心長說着,他繞過辦公桌,伸手輕輕拍着夏天悠的肩膀,雖然他知道夏天悠的能力不錯,但這些事,他也是有心無力。
“經理,辭職信一會交上,一個小時後,我會去人事部辦離職手續。”她抿嘴輕笑,潇灑轉身,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那扇門。
這個世界,太殘酷。
北區,老街
陳舊的公寓,三樓。
夏天悠緊抿着唇瓣,站在樓下許久後,她才擡腳邁着千斤重步伐走上去,明明隻有三層樓,她卻累得喘不上氣。
“當”她打開門,走進去,小小廳内,夏天亮坐在沙發上玩遊戲,聽到開門聲,他停下打遊戲動作看着夏天悠。
“夏天悠,你還敢回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們夏家的臉都丢光了。”夏天亮站起身,将鼠标往一邊丢去,雙手撐在腰際,走到夏天悠的面前。
“怎麽了?”夏天悠有些不解的看着弟弟,累得不想和他扯這些,但因爲他的口氣,她忍不住問道。
“怎麽了?你給别人當情婦,做出這麽丢臉的事,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了,你還敢問怎麽了?”夏天亮明顯氣不過,說話的口吻有些惡劣,指着夏天悠鼻子大罵。
他雖然是夏天悠的弟弟,但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也不願意外出工作,一直沉迷遊戲中,最近又迷上賭博。她一直做他的思想工作,卻被誤以爲想趕他出家門,所以,兩人關系破裂。
“我做誰的情婦了?”夏天悠嘲諷一笑,跌坐在沙發上,伸手撫着額頭,頭痛得厲害,不想與他争。
親情的隔閡,讓她很無語,她與夏天亮,已到了無法溝通的地步。
每次她回家一趟,總是會與他争吵。
“你還不承認?媽,你來說說她。”夏天亮拿着盤子摔在地上,氣憤的握着拳頭,似要将夏天悠掐起逼問。
現在整條街都在傳,說夏天悠在外面給别人當情人,現在他連門都不敢出,玩伴都因爲這些事,諷刺他夏家門風不好。
“夏天,你倒是說說,艾先生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時,夏媽媽從廚房裏走出來,端着炒好的菜放在桌上,也走上前問道。
“媽,我是那種人嗎?“夏天悠緊咬着牙關,有些無語的看着夏天亮,站起身走上前,想扶媽***手臂。
卻不料,夏媽媽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扶持。
“夏天,我們家雖然窮,但也不至于讓你幹那事啊。”夏媽媽看着夏天悠,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幹了這種事。
夏天悠有些疲憊,看着母親居然如此說,她無力吐槽。沒有再多說什麽,拿起包包往外走去,隐隐約約還能聽到夏天亮在大廳裏對她破口大罵。
深夜,繁華的都市,閃耀的霓虹燈光,光色迷離,某間靜吧,彌漫着暧昧的氣氛,在這裏飲酒共樂的,都是平日生活中寂寞的人群。
在一個安靜的角落,夏天悠和藍若蝶坐在沙發上,桌上歪歪扭扭擺放着兩個空酒瓶,夏天悠端着啤酒飲了一口,嘴裏的苦澀氣味,有些難受,打了一個酒隔。
“蝴蝶啊,你說我還這麽年輕,至于要去相親嗎?那個艾滋病居然報複我,到處說我和十三哥的事,現在整條老街的人都知道了,我弟弟還說我當别人的情人了,你說我像嗎?我像這種人嗎?”夏天悠有些難受,拍桌輕吼着,酒後雙眸迷離,盡情發洩着自己不滿的情緒,内心有無盡的委屈,卻發洩不出來。
沒被潛規則,丢了工作。
相個親,弄得像有不共戴天一樣。現在還被别人污蔑她的名聲,讓她成爲了笑話。
“夏天,改天見到他,姐幫你幹掉他。”藍若蝴甩了甩頭,繞過小桌,坐到夏天悠的身邊,義氣的拍胸口說着。
兩人面面相觑,一笑而之,舉起酒水共飲。
“夏天悠,原來你也在這裏?”這時,一位光頭男人走上前,單手拍桌,怒視着夏天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