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将衆人迎接到城主府,熱情擺宴招呼。
而另一廂,老大王的後院起火了。
先是那依照大王指令前去訓誡太子殿下的小太監哭爹叫媽回宮,将太子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口述給大王。
緊跟着大王新寵的李貴妃就出事了。
一群黑衣人連夜殺到李貴妃的寝殿,将人從裏面拖了出來。
雖然大王派了許許多多護衛保護李貴妃,可李貴妃依然被人從寝殿裏拖出來。
雖然經過一連串搶救,李貴妃性命無憂,但她卻着着實實被人群毆暴打了一頓。
這事兒誰幹的,都不用腦子去想就知道……
大王氣得不行,火速前往中宮錦陽殿,原本想訓斥趙後一頓。
沒料到正好撞見自家老娘在場。
訓斥王後不成,反被太後娘娘打了一頓轟了出去……
于是這笑料一夜之間傳的街知巷聞,大王氣的連續三天沒上朝。
到了第四天,孟太後的駕辇剛到大王的宸宮門口,老大王就吓得偷偷從後門溜出去,乖乖上朝去了。
李貴妃這頓打就成了白打,據說貴妃娘娘氣得心絞疼,在自家珠花宮裏躺了足足有七天都起不來床。
還得天天用小鴿子湯煨着,一日三頓的補。
事後,趙後還找了個由頭,讓人前去珠花宮又訓誡了李貴妃一頓,罰了半年的月例。
至此,老大王就消停下來了,沒敢去找王後理論,隻能偷偷用私房錢接濟着心疼的李貴妃。
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彙集成資料傳到墨玉手上時,某人就隻淡淡掃過一眼,便扔在一旁不聞不問了。
倒是喬林小同學,把這些八卦當故事看,看得高興時哈哈大笑還拍大腿。
大王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慫啊!
“你說你娘親這麽厲害,爲啥不将後宮那些莺莺燕燕們都趕出去呢?”喬林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
墨玉仰頭望天,想了想說道,“可能是看我父王可憐吧。”
這貨身爲北墨大王,平素也沒啥大的愛好,就這點喜愛美人的愛好了,他娘瞅着可憐,不想抹殺他那點愛好?
“他們的相處方式可真奇怪。”
要說大王和王後感情不好吧?這幾十年處下來怎麽可能沒感情。真遇到什麽危機,大王第一個想的還是趙後。
要說大王和王後感情和睦吧,卻三天兩頭争吵,大王時不時被趙後氣得氣血翻湧……
“咱們可别像他們這樣。這樣相處真得不好!”墨玉伸手推了下小姑娘的額頭。
喬林點點頭,随即回過味來,瞪圓眼睛瞅着她,“咱們?”
呸!
“嗯,咱們得像大哥大嫂那樣處着,這才是正常模式。”墨玉随手取了杯茶水塞到她手裏,“喝完茶就睡一會兒吧。”
喬林不由被這貨給氣樂了。
誰跟你處着,處你妹的處。
“說起來,我們這一路上也走了兩天了,倒是真沒看到有什麽屍傀。還有你說的那亡靈村,還在前頭麽?”
“你不是要繞路巡視麽?按照你給的巡視圖,咱們最起碼要繞十天半個月的路。”墨玉歪了歪腦袋,沖她眨眼輕笑。
“你說嫂子這是啥愛财情結。她都離開這麽多年了,這次回來,爲啥非得所有産業巡視一圈?”
這些不能搬去神州的房産地産,難不成巡視完發現有問題,她還想留下處理。
喬林瞪了墨玉一眼,“就算離開幾百年,是我姐的就是我姐的!我姐可以不要可以送人,但别人卻不可以搶!”
“我得替我姐好好審審人,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在姐姐背後陽奉陰違,哼。”
當初交付這些産業托人看管時,找的可都是些老實人,這麽些年過去,也不知道他們之中有沒有人已經變質。
喬木之所以讓妹妹前去巡視,最主要的是想讓她去觀察一下人心。
這本身也是一種複雜的人生曆練,喬林此時卻還未能會意姐姐的意思。
喬木對這一對弟妹也算是煞費苦心。
“噢。”墨玉點了點腦袋,相比起單純的小林兒,這貨就想的比較多了,心思稍微轉呀轉,就大概能猜到自家嫂子的意思。
看來大嫂是覺得,小林兒經過這些年曆練,還是太心思單純了。
“笃笃笃。”有人輕輕敲了下他們的馬車車窗。
小林兒掀開簾子一看,隻見一名低眉順眼相貌妍麗的女子,跟在馬車旁快步走着,小聲說道,“殿下,我家公主背部傷口又裂開了,請求可以稍微停一下,讓禦醫官代爲處理一下傷口。”
小林兒側轉身看向坐在一旁的墨玉。
後者微微挑了挑眉,淡淡點了點頭。
小林兒好奇地朝窗外望了一眼,隻見一名女醫官微微欠身,随着那位名叫青羅的婢女上了懷珠公主的馬車。
“她這是幹嘛呀。”喬林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我看她這是想套路你吧?”
墨玉唇邊浮起一絲好笑,“哦,依你之見,她想套路我什麽?”
“估計一會兒她那婢女又得來找你了。”喬林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說道。
果不其然,片刻過後。
青羅梨花帶淚地又跑了回來,跪在墨玉的馬車外邊,輕聲涕泣道,“殿下,公主的傷勢十分嚴重,那位梁醫官說,若是沒有玄級以上的止血膏,公主這背部的傷勢還得擴散。”
“你告訴孤這些,是想要讓孤做什麽呢?”墨玉坐在馬車裏,面兒都不曾露一個,隻有那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冷淡的叫青羅丫頭身子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孤是大夫麽?你告訴孤,孤就能治療了??”墨玉的聲音一寸寸冷了下去,“既然治不好懷珠公主,就把那梁醫官拖下去處置了吧。”
青羅身軀抖了抖。
原本站在一旁吃瓜的梁醫官,猛地吓了個哆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喬林看這一出戲,差點笑出聲來。
這貨連忙用兩根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輕咳兩聲,伸腿輕輕踢了下身邊的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