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府裏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默默地垂着腦袋,安安靜靜呆在門旁當他們的雕塑闆。
國安卻覺他們這些人有些礙眼,舉起手掌便朝着兩邊的下人揮了揮手。
“都給我退下。”今天是她大喜之日,她盼了這麽久念了這麽久,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破壞她極好的興緻。
國安夫人将人抱在懷裏,半拖半拉地将他扶到錦榻邊躺下。
她目光柔情蜜意似的流連在男人臉上,忍不住擡了擡手,剛要伸手再次去撫摸他。
卻忽然看到,錦榻上的男人忽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那雙漆黑如深潭的眼睛,正冷冷地凝視着她,仿佛眼前看着的并不是她國安夫人,而隻是一隻令人厭惡的癞皮狗。
國安夫人沒想到他會驟然醒轉,猛地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瞠目結舌。
她下意識地反應了一句,“你怎麽會醒轉?”
是啊,他怎麽會醒轉?
按道理,以他這孱弱的普通之軀,中了這等迷藥之後,沒個三天兩夜是不可能會醒轉的啊。
這其中到底哪裏出了點什麽岔子?
國安夫人疑惑不解地望了五公子一眼。
此時被她安放在榻上,如珠如寶小心翼翼對待之人,正是琴府五公子琴修。
琴修正眸光冷冷地盯視着她,眸光如同在看着一具死屍。
這樣幽幽暗暗的眸光,惹得國安夫人都忍不住心頭一跳,忙開口打趣,“愛郎,你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作甚?你可知我心中對你甚是挂念的啊。”
“你放心,我已下令,讓院子内所有下人們都出去了。”
“今晚這小院中,唯有你我二人。”國安夫人不知羞地沖五公子抛了個媚眼,“你大可以放開懷抱,安心與我在一起的呢。”
琴五公子眸光冰冷地看着她,唇中吐出一聲冷笑,“國安。”
你死定了!
他是真沒料到,這國安竟如此色膽包天。
琴府出事後,國安一直派人明裏暗裏打聽着他的消息。
她是認爲,琴府如今已成喪家之犬,琴府中人完全毫無抵抗能力了是麽。
所以他這個毫無修爲、絲毫沒有能力的小可憐,必然成爲她國安的囊中之物,可以任憑她随意磋磨?
“愛郎。”國安夫人不知死到臨頭,笑吟吟地喚了她一聲,直接動手去脫五公子的外衫。
“愛郎,春宵苦短,咱們也莫要浪費時間了吧。”
“你真惡心!”五公子蓦地甩開她的手。
國安猝不及防下,整個人都被甩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對面的門框上。
“哐當”一聲巨響。
小院裏果然靜悄悄的,正如國安所言,她這苑子裏所有的下人都被她嫌棄礙手礙腳,全趕了出去。
如今國安身邊無人,苑裏就她與琴修二人。
見琴修一張俊臉,怒色依舊十分撩人,國安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