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有些愕然地上下打量铎山明一眼。
那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得铎山明心頭怒火騰騰燃燒。
“我爹不會放過你的。”铎山明怒聲吼道,“你别以爲你把我關在這裏,會一輩子不漏風。”
喬木彎了彎唇角:把這人關在星域,還真别說,铎山明他老爹,一輩子都甭想找到這龜兒子。
再說了,铎山明那爹铎锵,忘川一戰,早把他打得夾着尾巴不造跑哪兒去了。
他自身都難保,怎麽可能還會想起這麽個兒子?
喬木懶得理會他在那兒聲嘶力竭吼叫,回頭望了他一眼,“你真得不離開?”
事後回想起來,铎山明那個悔恨啊!
還不如去黃沙地吃沙子呢。
難怪這惡毒女人,當初會用這種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居然強烈要求,留在了這座懲罰之塔,留在這方魔鬼之地。
“什麽時候認錯了,什麽時候叫我。”喬木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
“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會包容你的任性。”
喬木抱着小樹球球離開了,丢下铎山明一人在此。
铎山明憤怒地沖着她消失之地喝道,“你以爲我會屈服于你這惡毒女子?别做夢了。”
半個時辰後。
铎山明抱着頭痛哭流涕地縮在地上,戰戰兢兢望着四周沙沙作響的樹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我,我認錯了,我,我服輸,我我認錯,認錯!你放我出去吧,閣、閣下,放我出去啊。”
才短短半個時辰,他就被千刀林的刀片,割得痛不欲生,全身上下的肌膚,幾乎都在流血。
隻是這血流速度很緩慢,而且皮膚被割裂之處又不深。
但正是這種鈍刀子割肉的可怕觸感,一直在挑動着他的神經。
他不知道這刀林到底是什麽規律。
更加不清楚,下一波刀子落下是幾時,那種等死的感覺,實在很難熬。
“主銀,你說他挺得了多久?”小樹球球一臉怪異地問道。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傻子會強烈要求留在這懲罰之塔六層。
相當滑稽呢!
難怪主銀一直用關愛智障的目光看着那人。
這也真是傻到極點了。
主銀都再三詢問他好幾次了,這傻子竟然癡呆似的,非要留下。
真是命裏注定,怨怪不了誰啊。
……
兩日後,靈峰谷地界。
一處大型營地前,衆多士兵正亂中有序地紮營安頓,生火煮食。
斷月坐在帳中,手握一塊傳訊玉符正發着呆,忽聽帳外傳來一聲清脆嘹亮啼鳴聲,精神不由跟着微微一振。
他急忙掀開帳簾快步出去,仰頭望向天外。
隻見一隻青色羽翼的大鳥,正從天際那端快速飛馳而來。
眨眼之間,便已到了大帳上空。
無數兵士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嚴陣以待,冷面肅殺。
箭營的士兵們,警惕地拿起弓箭瞄準上空。
斷月急急擺了擺手,“都退下,莫要擅動。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