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點點頭，小和尚這才滿意地轉頭看向空音大長老，“師父，走吧。”
“沒良心的小東西。”空音忍不住笑罵一聲。
這小鬼頭就愛跟着他的女施主，還沒分開呢，就得先把歸期給确定下來。
得到女施主的承諾後，這才肯離開。
待二人離開後，喬木這才轉頭看向墨蓮道，“我已得到三頭犬的血，這幾天一直在等這一批的菩提還魂草成熟起來。”
“如今也已經差不多了。”
“此間事情也算安頓，我打算回錦繡山莊閉關數日。這一回要全副心神投入，制作菩提還魂丹。”
喬木蹙眉說道，“越級挑戰聖級丹藥不易，随時會面臨失敗。所以這一陣子……”
“我知道。”墨蓮擡手握住她的小手，“你自去閉關便是，我在山莊等你歸來。”
喬木“嗯”了一聲，用力點點腦袋。
墨蓮卻神色踟蹰地看了她一眼，叫了一聲喬喬，便欲言又止地頓住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喬木看他神色，便心知他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
“你想讓我以一份平常心去對待救活慕容荨的這件事。”
“你怕我即便全情投入其中，到時候也有可能會失敗對不對？”
“你放心，這麽些年都已經過去了，該看開的，我也早已看開。”喬木一臉正色望着他道，“這是我身爲弟子，所做的最後一份努力。”
“若是天意如此，屆時……依然無法讓她成活。”喬木語氣幽幽道，“我便也認命了。”
難過固然有之，但相比于數年前那種硬生生的割裂之痛，她如今已做好了心理建設，想必将來……她能承受得起。
“好，你知道這個理就好。”墨蓮松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道，“你放心去煉制丹藥，家裏的事有我在。”
喬木點點頭。
倆人匆匆回了城内，又匆匆趕回半月崖的事，到了晚間消息才遞到大帝手中。
大帝神色莫名，擡頭看了彙報的暗衛一眼，“地牢裏的那人，現今如何了？”
“完全癡傻了。”暗衛低着頭道，“屬下已反複查驗過，确定并無僞裝的痕迹。”
“嗯。”大帝閣下手中狼毫，歎了一聲道，“朕這個兒子，終究還是心軟的。”
暗衛吞了吞口水，沒敢接話。
倒是大帝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瞅了一眼，“南瓜，你有什麽話，直言便是。”
暗衛便大着膽子說道，“陛下，屬下覺得，您可能對太子殿下有什麽誤解。”
大帝挑挑眉，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
暗衛說道，“屬下查驗過了，那藥粉非常刺激，不但短期内讓多羅王失聲、重度癡呆外，随着時間漸增，他五内俱焚，裏面的器官，大概都會壞死。這個痛苦的過程可能會持續一年至兩年時間，才會徹底大歸。”
大帝不由一愣，“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