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爲了兒子的安全,又不得不将小湯圓忍痛送走。
幸福的三口之家,蓦地變成他孤身孑然一人,那麽些年,要忍耐着孤獨寂寞冷,忍耐着夜深人靜時的酸楚與痛苦。
苦熬過來的他,性情亦是大變,素日裏喜怒無常起來,頭痛難忍時,便隻想暴狂殺人。
想将這世上一切意圖不軌之人,殺光殺盡。
好在這一切又回到了當初的原點,小湯圓接回來了,無暇也回來了。
有時這種感覺,美好得近乎有些不太真實,讓他頻頻生出猶在夢中之感。
福臨王這人他恨麽?
自然是恨之入骨!
當年若不是此人野心圖謀,勾結各地反叛勢力,點燃了一場戰火,或許他便不必忍受夫妻父子分别數十載之苦。
墨蓮若是聽到父親在心底如此腹诽,八成心裏不大樂意。
當年若不是他爹英明神武地将他送往下星域,他還指不定遇不上自家媳婦兒呢。
所以說,這世上之事,冥冥中一切都自有天意存在。
他跟她親親小媳婦兒,那就是天定的姻緣,誰也扯不開那根姻緣線。
“爹?”墨蓮伸手戳了戳他爹的袖子,老爹話說到一半便停下了,光盯着眼前的福臨王,不吭聲也不發火,這樣子有些不太對勁。
墨流昇緩過神來,隔着大鐵籠,表情冷淡地看了墨流砌一眼,“如今的你,完全成爲不了我的對手。”
墨流砌冷怒異常,用力握着鐵籠,重重捶着兩根間距極窄的鐵柱子,怒吼一聲道,“你以爲你赢了麽?墨流昇,你永遠不知道我下一步會做什麽。”
“我在東西十二街上,給你留了厚禮,哈哈哈哈哈!你這人就是太自信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挫敗于我面前!”
“咚咚咚。”一團漆黑的圓球,被墨蓮擡手扔到了墨流砌腳下,“福臨王,不對,你已經被墨氏除名了。如今你自封多羅王,還是叫你多羅王比較貼切些。”
福臨王墨流砌雙眼圓睜,盯着墨蓮咬牙切齒。
這小輩居然敢在他面前挑釁于他,再次提醒他,自己被墨氏除名之事。
該死的小兔崽子,真是活膩歪了!
“咦?你瞪着我幹什麽?多羅王,不看看你腳下是什麽東西麽!”
“你以爲你随便丢顆火器就能吓着老夫?”墨流砌話到一半,突然驚覺到火器二字,猛然回過神來。
低頭望了一眼滾在自己腳邊的黑色圓球,緩緩蹲下身,顫顫揀起看了看,連聲音都止不住在微微發抖,“你,你是如,如何找到的?”
墨蓮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他,“還不明白麽?你身邊有人……出賣了你。”
“東西十二街,你派人埋下的所有火器,分布圖都在我們手裏。”
“想要找到很難麽?三個時辰就全部搜出來了。”墨蓮好笑地望了他一眼,“你可以認清現實了吧,當你踏進大理寺牢門之時,就已經宣告了你的徹底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