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陽光燦爛的笑意,快步朝她而來。
小面癱躲在柱子後琢磨着該說什麽話,才能不傷他的心……
事實上,若不是真心在乎,以小面癱的性子,是根本不會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不想殘忍對待他,莫名給人希望又叫人失望。
更不想優柔寡斷,剪不斷理還亂。
這個人,是她此生最爲重要的人之一,是摯友、是知己,是心之所念,必然牽挂一生之人。
但喜愛夫君的心,唯有一顆,增不得一分,亦減不了一分。
夫君待我一心一意,我亦待他珍而重之,一生所依,不離不棄、念念不忘,唯心而已。
于斷月,不若一開始便說清楚一切,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但如何斟酌言語,糾結再三,小面癱感覺自己想得頭發亦要白了兩根。
她心裏煎熬糾結。
斷月那廂卻已大跨步走上前來,一手将她從柱子後頭拎了出來。
“你……”
“我,我不想讓你難受,更不想叫你爲難失望。不給你任何一點希望,是因爲……我,我特别珍視你。你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我、我就想告訴你。這,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蓮。”
“喬喬的蓮去哪裏,喬喬就去哪裏。他若是上天,我亦上天。他若是入黃泉,我,我亦随之而去。”
“我,我。”小面癱隻覺自己有些語無倫次,表達不詳,着急地望着他道,“你,你,懂我的意思不?”
斷月忽而一笑,擡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想什麽呢?成天心思深重,小小年紀就愛東想西想,思緒放得沒邊兒。”
“該不會是因爲我昨晚抱了你一下,你便覺得我心系于你?”
“你這個兇姑娘,除了墨蓮那個蠢的,誰還敢喜歡于你。”
“還記得我倆頭一次見面那會兒,你怎麽揍我的麽?”
“我又不是傻子,偏生喜歡被你虐待。不撞南牆心不死?那可不是我。”
小面癱扁扁嘴,偷偷瞅了他一眼。
這人怎麽回事?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怎麽還揪着見面那會兒揍他的事念念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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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不過是替那傻子照顧你一陣子,待他滾回來,我立馬就把你交到他手中,根本不會有半點猶豫。”
“你以爲你很好養麽?我跟你講。你呀,可煩着呢。”
“好了好了,你什麽也莫要多說,趕緊随我去用早膳。吃完回房補個眠,可别再胡七八想的了。”
小面癱張張小嘴,被他一連串話給堵了回去,腳步不由自主便跟着他而去。
一頓早膳吃得跟打仗似的,這貨不斷塞東西給她吃。
小面癱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皮,随他走回自己的寝殿。
“你若不告而别,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他忽而低聲說道。
喬木偷偷瞅他一眼,梗着小脖子回轉腦袋,“我,方才,不過就是去散散步,什,什麽不告而别。”
斷月撲哧一樂,“小沒良心的。好了,你進去吧,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