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琴府守衛好大的威風呢。”窦心舞聞聲趕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嘲諷一句。
打幾個毫無修爲的漁民,算什麽本事?
琴大公子淡漠地掃了這位窦姑娘一眼,“窦小姐你們救人的确是功德一件,但既然把人救下了,最好也得管理好。别讓人随意出來瘋狗似的胡亂咬人。”
“你說誰瘋狗!”窦心舞聽出大公子話裏話外的輕蔑嘲諷,忍不住怒目圓睜厲喝一聲。
“誰搶糧誰就是瘋狗。”靈歌氣哼哼地罵了一聲,将被人撕破的袖子給甩在了地上。
方才一堆人湧過來時,把他給吓了一跳。
靈歌極力護着五公子往回撤,誰知人群洶湧起來,将他們擠在中心,壓根兒就出不去。
窦心舞咬咬牙瞪了靈歌一眼,轉頭看向那幾名爲首的漁民,“你們搶糧了?”
幾個漁民嗫嚅了下唇皮,其中一個硬着頭皮狡辯道,“大,大家都是同一個營地的,她們那幾個女人需要這麽多糧食麽?分一點給我們也是人之常情吧。”
“呸!”楊大嫂身旁竄出一名潑辣婦人,紅着眼睛怒罵,“你們隻是要一點麽?你們是把所有糧食全都搶走。連楊大嫂說,給奎兒這小孩子留一點口糧,你們都不願意!”
“一群道德敗壞的強盜土匪,你們還有臉在這兒狡辯?”
喬木冷冷地望了窦心舞等人一眼,“你們當完聖母立完個牌坊,就把人丢那兒不管不顧。這些人如今瘋狗似的出來搶糧,你們竟視而不見。”
“沒那麽大頭就别戴那麽大帽子。聖光不是那麽好普照的。”小面癱一番搶白,直把窦心舞等人說得臉紅脖子粗。
沒有足夠的财雄勢大之力,你拿狗屁普照世人?
“你,你這姑娘怎麽說話的呢?”窦心舞不由跟人急上了,“你這意思是,我們在海濱看到那些困境中的漁民,就該丢下不管?不理會他們的死活?你也太狠心了。”
一衆漁民們立刻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喬木,活像小面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之事。
喬木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着一抹譏諷,“自不量力。”
窦心舞氣得瞪直了眼睛,剛要有力反駁,忽聽人群後方傳來一聲驚恐的叫聲。
所有人四散向外退去,隻留下窦心舞窦騰奇兩兄妹傻傻回頭,與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對上了。
那人原本蹲在一人身上,正賣力撕咬那人的一根手臂,此時朝着他們望過來,嘴角猶挂着一抹殷紅慘慘的血……
窦心舞登時發出一聲驚天駭地的尖叫,一骨碌往她哥身後縮去。
那隻屍傀行動速度非常迅猛,一個虎撲便趴到了窦騰奇面前。
窦騰奇差點一屁股軟倒在地,吓得趕緊蹬了蹬腿,往後連退數步。
那屍傀動作奇快“哇”一聲怪叫,突地一個青蛙彈跳,張開森森獠牙便朝窦騰奇手臂咬去。
窦騰奇慌亂之中打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