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知道,她在秘境裏,不停地開傳送符陣,在我們身後追着我們打。”慕蕭雪說到此處,渾身都忍不住微微一激靈,“她想殺了我母親。”
“一個人的恨,怎能如此詭異突然的呢?”面癱臉那個駭人到驚悚的直覺,也該死地太準了吧。
爲什麽她會覺得,自己與沐清雅有聯系呢?
她與母親之間的血緣親情,可以說普天之下,絕沒幾個人能夠知曉。
爲什麽,爲什麽那該死的女人,就能一口道破,還非得說她與母親像,像?
慕蕭雪隻覺渾身汗毛孔都滲進了一絲冷風,沒來由打了個哆嗦。
“母親跟她交手不下十次。”沐清雅一臉淡然處之道,“她已經十分熟悉母親出招的伎倆了。能一眼認出你,也沒什麽可稀奇的。”
“畢竟,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啊。母女倆之間,怎麽可能會沒有一點點相似之處呢。”沐清雅笑着擡手,摸了摸女兒披散下來的秀發,“蕭雪,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去主動招惹她。”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能夠碾壓對方之前。可以另尋辟路捷徑,譬如,若是能偷偷與之交好,往後在一個不尋常的時點,給予她一記重擊。”
“想必這樣的效果,會比如今就撕破臉皮來得更好。”
“我根本沒有去主動招惹她。”沐清雅想到這個,便不禁憤憤不平,“我隻是恰巧想要稍微試探他一下,誰知道……”
誰知道這女人跟條瘋狗似的,逮着誰咬誰,她簡直恨死這個女人了。
她讓她清楚地認識到一點,在實力的絕對壓制下,她在那人面前,渺小的就如同一粒塵埃。
即便是死了,也根本不可能撼動天地分毫。
怎麽能這般渺小,沒有絲毫的反手之力的呢?
慕蕭雪又氣又恨地砸了下身下的棉墊,“母親,我要變強,我再也不要這樣下去了。”
“蕭雪,你在說什麽呢。”
“母親,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有辦法能夠讓我變強的。”慕蕭雪此言一出,就見沐清雅一張臉露出慘如金紙的表情。
“此事不是跟你說過休要再提的麽。”沐清雅一改溫柔的表情,聲色俱厲地訓斥道,“你怎麽就是不肯聽爲娘的話?”
“娘。”慕蕭雪咬咬牙,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可是我受夠了,受夠了成天被人壓制的那種感覺。我又不是愚蠢的人,我隻是先天天賦不足罷了。”
“如果我有像喬木那樣的天賦,我,我一早就可以成爲一名十分出色的修者!說不定此時早已壓了喬木一頭。”
沐清雅渾身一僵,臉色微微發白,“蕭,蕭雪,你,你這是在,在責怪母親,沒,沒能給你一個優于他人的先天條件?”
慕蕭雪也立刻發覺,自己這話說錯了。
連忙抓住母親的手,小聲嘀咕道,“娘,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