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一再問過他,是不是想要一個别開生面不同于往常的死法,奈何他自己不聽。
衆人不由歎息着搖了搖頭。
随即隻聽太子妃冷冷說道,“将周家人流放至西北苦寒之地。”
“此生此世,再不允許他們回到墨京。”
周園一屁股癱坐在地,兩眼發直地望着這位滿面冷漠的面癱臉太子妃,口中喃喃叫道,“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們!不能這樣做。”
喬木掃了他一眼,“哦?不想被流放,這麽說,你是想死得更加痛快一點?”
“通敵賣國,引狼入室,窩藏敵人!”喬木冷寂寂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入周園一家人耳中。
“不想流放?是想死?”
周園娘大驚失色地瞪直了眼睛,連忙爬上前一手捂住了兒子周園的嘴巴。
此時她終于回過神來,之前自己到底是做了多麽愚蠢的事情。
望着小太子妃轉身離去的身影,老婦張了張口,卻半天都沒能叫出聲音來。
她是再也不敢鬧騰的了,小太子妃明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小家夥,她若是敢再去她面前鬧騰,下場隻會越發凄涼慘烈。
想到這一點,周園一家人都如同鬥敗的公雞似的,耷拉着腦袋被人押了離開。
蒲若斓松了口氣,暗暗地與母親喬文秀握緊了雙手。
往後,這家人離開京都,她們的日子應該能順暢不少。
至少不用再時時面對這惡心的一家人了。
隻是……
蒲若斓歎息着回眸望了自家小姑子一眼,可憐了她這柔柔弱弱的小姑子了,西北苦寒之地,隻怕日子不好過。
喬文秀搖了搖頭,也跟着歎了口氣道,“這高小姐也真是個倒了黴的。”
好好的一個富家千金,往後就得跟着周園一家,去那西北苦寒之地發配去了。
不過喬文秀隻是小小的感歎了一聲,随即便收起了那偶爾冒出來的一絲同情心。
說白了這幾人也都是咎由自取!
她們母女往後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便罷了,其餘事也勿須多想。
當晚,老大王召開的宮宴倒是十分熱鬧,衆位臣子家眷,齊聚一堂,倒也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一直到深夜散場,也沒出什麽奇怪的幺蛾子。
這讓諸位提心吊膽的大人們,由衷地位自己掬了一把同情的淚水。
他們可當真是被這宴無好宴的吓怕了。
還記得以往每逢大王辦宴,總得這個那個各種狀況倍出。
今日這宮宴可真夠順暢和美的,期間也就發生了一段小插曲,十公主墨莉敬酒太子妃,不小心将酒水給灑在了太子妃身上。
除此之外,無波無瀾地度過了整場宴會,平靜地簡直讓這些大人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散了宴後,喬木與太子,便領着一衆喬家人回了東宮。
一路上,但見墨蓮皺着眉,喬木不由好奇地望了他一眼,“你怎麽老皺着眉頭。”
“今日墨莉給你敬酒,故意将酒水灑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