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子雖然對這後院的事,半絲興趣都木有,奈何小媳婦兒愛湊熱鬧。
看她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兒,太子心裏便多了幾分好笑,索性便應了沐清雅,帶着媳婦兒跟過去,繼續看熱鬧去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跟這沐冬妮,到了埋金的地方。
沐清雅一揮手,對着身後的一群粗使婆子道,“挖!把這樹底下都挖開!”
鼻青臉腫的華氏連忙搶上前一步,龇着牙笑道,“大嫂!這,這好好的,挖樹幹什麽?這棵老柳樹也有幾十年年頭了。若是爲了咱們的事,把這樹都挖了,壞了咱們沐家的風水,這,這可不好說吧。”
沐冬妮也不是個傻子,見華氏左右搪塞,語氣躲躲閃閃的,立馬也有了幾分明白,連忙在後叫道,“都愣着幹什麽?挖開!”
粗使婆子們,掄着胳膊上前,一陣砰砰乓乓的猛砸。
日近正午十分,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正北園,被沐冬妮的哭叫聲給占領了。
“母親,你可要爲女兒做主啊!”
“五嫂她騙了女兒辛辛苦苦積攢那麽多年的靈币,讓女兒一無所有了啊!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
盞菊連忙拉住她,哭天抹淚叫道,“姑娘,姑娘啊!你可别想不開。”
老太太黑沉着一張臉,隻覺被沐冬妮一行人給吵得腦袋都快爆炸了。
這一回,就小太子妃一人來老太太苑子裏看熱鬧,太子并沒跟來。
她見老太太神色不好,便擠上前去,坐到老太太身邊,從内界裏取出一個藥瓶,在老太太鼻下晃了晃。
老太太吸了一口,頓時覺得精神氣兒好了不少,腦袋也沒之前那麽疼了。
老太太擡手拍了拍她的小手,一臉高興地沖她點了點頭,随即轉目看向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沐冬妮,無語地吼了一聲,“閉嘴!哭什麽哭,你還有臉哭?你身在符箓世家,不學無術,居然連那符箓上,有沒有符力,你都看不出來!你被騙,隻能說自己活該。”
沐冬妮一臉不能置信地看向老太太,抹着眼淚叫道,“母親,您怎麽能這麽說我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我連一張初級平安符都畫不好!嫂子她就是看中我這一點,才來騙我的啊!”
老太太被氣樂了,敢情你從小不學無術,還有理了是吧?
沐冬妮抹着淚,抽抽噎噎道,“母親,嫂子她是存心的。大嫂挖開那老柳樹,找到一條密道通向了五房苑子後的小花園。”
“五嫂她就是用這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的一百萬靈币給拿走的啊!”
難怪她派了好兩個人在柳樹下觀望着,就從沒見到有任何動靜。
原來那柳樹下頭,泥石下面早就被人挖空了。
“你這是頭一天在宅子裏住啊?”老夫人沒好氣地罵道,“家裏大大小小的密道這麽多,你心裏就沒一點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