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等她從學院回來,整個京城又會流傳着她是災禍之源的傳說了……
這樣的手法,真得很像是她的老對手幹得,那位“不讓她好過”的老對手,手法娴熟、思慮周全所布下的局。
如果不是她突然現身趕回來,也許這一切還真會按照那人所布的局,就這樣不可控制地發展下去了呢。
喬木抿緊小嘴,拳頭下意識地握住,死死地控制着自己心底翻天倒海似難以抑制的情緒。
若是此刻,那老對手就在她眼前的話,她大概會不受控制地将之整個人都撕成碎片!
喬木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望着躺在床上,緊閉着眼的彩繡。
吩咐人打了水進來,喬木便手法娴熟地爲彩繡拆了臉上層層包裹的布,先幫她仔細清理了一下傷口,又用藥膏給她塗抹了一遍。
随後起身吩咐站在一旁的彩琪道,“這兩天她臉上的傷口會又疼又癢,等她醒過來,你不能讓她亂抓傷口,好好看着她。”
“這藥塗抹三天就會漸好,到時候麻癢之感會漸漸消除。”
“是太子妃,奴婢一定會好好看着的。”
喬木将藥瓶藥丸遞給她,“如果實在疼得受不了,就讓她吃一顆。”
“是。”
喬木抿着小嘴,繃着一張面癱小臉直接走出了房門。
當廂房門重重合上時,她仰頭望向了夕陽下的天空,眸中沉得幾能滴水。
此人大費周章地給她下套,心機深沉地想要搞臭采蝶軒的名聲,還真是煞費苦心得很。
她伸手揉了下發疼的小腦袋,腦海中隐隐約約想到什麽,眨眼間又忘得無影無蹤。
既然想不到了,那就不想了。
彩繡這傷勢不太能挪動,喬木便讓彩琪留下來照顧她,自己則帶着回風、梨夜一行人回到東宮。
臨近夜晚,回風表情略微有幾分難看地前來禀報,說是原本關押在刑部大牢的張家八口人,突然間全部暴斃了。
喬木當即氣狠了,一下子将茶杯給砸在了地上。
趙騰東、陳公公、靜姑姑他們幾個,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齊齊低垂下了腦袋。
“好,好!好得很!”喬木連連念叨着,眸中射出一抹厲色。
她就覺得似乎有什麽給遺漏了,原來是這緻人暴斃的毒藥,果然也給張家人設下了。
她這老對手,依舊是這麽狠辣,下手如此迅速,讓她再一次無形中一敗塗地。
張家人雖然可惡,但也不至于要他們全家性命。
下獄也不過是想給貪得無厭的張家人一個深刻牢記的教訓。
如今……
這貪财的張家人,教訓還真是深遠了,全家性命都爲之付了出去。
“張家還有人嘛?”
“就在屬下收到消息的同時,張老太剩下的唯一一個孫子,已經去京兆府狀告太子妃去了!”
陳公公不由怒道,“他告太子妃做什麽?就算他全家死在大牢,那也是要狀告刑部一個監督不力之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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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