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跺了跺腳對身邊的季香道,“都怪你,去跟那女人打什麽招呼。”
害得她受這麽大的侮辱,氣得她整個身軀都微微顫抖。
季香也很是不解地問道,“寶佳,你和太子妃之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麽?”
陳寶佳沉着一張臉道,“能有什麽事,還不是那人小雞肚腸看不慣太後跟前兒,我比她更得臉麽。”
自從太子妃入宮後,太後還不曾召見過她呢,倒是陳寶佳三天兩頭入宮,陪太後吃吃飯說說話,太後她老人家面前,可不是陳寶佳更得臉麽?
想到此處,陳寶佳氣順了幾分,冷着一張臉,瞅了一眼空蕩蕩的店鋪,歪了歪小嘴哼了一聲,“我看這珍繪坊往後也不必來了。”
“寶佳,爲何這般說?”季香吃驚地問道。
這人是豬腦子麽?陳寶佳恨鐵不成鋼地瞟了她一眼道,“現在這鋪子被太子妃給收回去了,你想想一個村裏出來的姑娘,她能打理得好這珍繪坊麽?她懂首飾潮流麽?她知道什麽樣的美顔用品,适合我們世家貴胄家的小姐用麽?”
陳寶佳挖苦一笑,“她什麽都不知道,便貿貿然從沐大夫人手裏把這珍繪坊給搶了過去。”
“我看這珍繪坊也經營不了多久了,早晚都得在她手裏敗光了。”
“寶佳。”季香緊緊攥住自己的袖子,怯怯地望了陳寶佳一眼,“咱們還是慎言爲好。”
“看你這德性。不過就是在鍾離府吓你這麽一吓,就把你魂兒膽子全都吓沒了!”陳寶佳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走了。”
季香連忙跟了上去,倆人離開了珍繪坊,陳寶佳回到府中,便叫來了自己的貼身婢女,“你帶兩個家丁,去長樂大街買幾個流氓小混混,幫着我散播一下消息。就說太子妃這個村姑,哼,不知好歹逼迫自己的嫡母交出珍繪坊這樣的産業。”
“不過她一個從下星域的小山村出來的村婦,可沒有那麽好的眼力界兒,這往後的珍繪坊呀,可是要大不如前了。隻有村姑才樂意去那樣的珍繪坊買東西!”
陳寶佳尖酸刻薄地說着話,嘴角邊挂着一抹嗤笑。
陳寶佳的貼身婢女,自然知道在家小姐與太子妃之間的恩恩怨怨。
她便點點頭,蒙着面領着兩個家丁,往長樂大街的小巷去找小潑皮無賴去了。
結果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兩個潑皮無賴,那僅有的兩個小無賴,一聽說要他們接單散播太子妃的事,一個個白着臉跑得比兔子還快,活像身後有鬼撅着他們似的,一溜煙地就不見了蹤影。
陳寶佳的貼身侍女憋着一肚皮怒氣,回去把事一禀報,陳寶佳也不由地沒轍了。
不過她在喬木手裏吃了幾個虧,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喬喬,于是便打着閨中密友聚會的旗号,邀請了好幾個小姐來到陳府,有意無意地透露出珍繪坊的消息給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