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孫女這招還真是賊狠啊!
老頭眼皮直跳地伸手接過那張長長的嫁妝清單,一行行看下去,越看越是一頭黑線。
其他田莊鋪子什麽的都不說,就采蝶軒、怅惘閣與珍繪坊三家長樂大街上的旺鋪,小姑娘要的曆年盈利與賬冊需要過目,這就是十足的重頭戲了。
老頭兒都幾乎能想像老大那兒鐵定會立時跳将起來……
他默默地望了小姑娘一眼。
隻見小姑娘癱着張臉,面無表情地說道,“老族長如果沒辦法說通沐景峰,那我也沒辦法,隻能拉着夫君哭着去求大帝了。畢竟說是說這麽多産業,我一分錢都沒看到,不太說得過去。”
老頭兒又是一抽嘴角,小孫女這明擺着赤果果地先禮後兵加威脅!
兒媳婦的嫁妝真鬧到大帝面前,那可真是丢死人的臉了!
“反正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小家夥淡淡地說道,“我也不着急,五天内把賬冊盈利都整理出來就行了。沐景峰那邊要怎麽說,您老看着辦吧。”
老頭兒一頭黑線,心說才五天時間,就要把曆年的東西都整理出來,還說不着急?
不過他也不傻,自然是知道父女倆心結頗深,小家夥這麽做,擺明就是不給景峰好日子過。
大房這些年日子過得多富裕逍遙啊,這若是一下子要吐出這麽多冬西……
沐家老頭兒自己都不敢想象!
小家夥拍拍屁股回去了,心情還不錯。
該說的都說了,至于辦不辦,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乖乖辦事是一說,不乖乖辦事,那就兩說了,反正她也有後招等着他們。
另一廂,帝宮,乾元大殿上。
空氣沉悶地幾乎針落可聞。
自從太子被招來殿上後,這氣氛便逐漸變得凝重可怕起來。
臣子們默默低着腦袋當個鹌鹑,心中越發覺得此處的氣流十分壓抑。
太子上殿後,隻是眉目冷清地望着他們所有人,并沒曾開口說話。
這莫名其妙的威壓便壓得所有人閉上了嘴巴。
長期不說話,導緻所有人的心都被高高吊起,充滿着無盡的緊張壓迫。
“咳。”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幹咳了一聲。
站在乾元正殿中央的一名裹着白袍的男子,跨步上前拱了拱手道,“陛下,要說懲罰,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殿聖姑被你們關押在地牢内,也算是吃盡了苦頭了!她也受到了她應有的教訓,不知陛下可否……”
“聶搖光領着一批神殿之徒,當街诋毀造謠、謾罵太子妃,犯上作亂情節嚴重,關這麽五六天就想放出來,你當神州是何地?容得你們如此放肆?”墨太子終于開口了,一開口便是毫不留情地怒怼,眼神冷漠地仿佛要掉冰碴子。
那白袍祭司轉身面向他行了一禮,“太子殿下,搖光聖姑她……”
墨蓮沒有聽他說下去,直接把手一擺冷聲說道,“孤不同意放人!”
“太子你!”
“放肆。”胡公公呵斥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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