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雖然沒怎麽刻意去打聽這消息,可還是不知不覺便跟了過去,平靜地看着那倆人離開平山鎮一段距離,才招出金龍雙雙離去。
斷月覺得,喬喬這一走,好似把他的心也給一并帶走了似的。
讓他始終覺得,這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麽,有點兒寂寥難受。
斷月一手支着下颚,發了會兒呆,直到暗衛影悄然進入屋中,肅手站在他身邊。
他這才緩過神來,聲音平淡地問道,“事情都辦好了?”
“是。”
“下去吧。”斷月擡手爲自己注入一杯清茶,手捧茶盞,神色平靜地飲了一口。
臨近夜晚十分,建康公主的小院兒裏,傳來一道道刺破耳膜的尖叫聲。
當衆挨了十闆子,裏子面子什麽都丢掉了。
建康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此時整個人趴在床上,正大發雷霆。
兩個上藥的侍女,全都被盛怒中的皇後打發出去打了三十闆子,這會兒新叫進來塗藥的宮女,戰戰兢兢手發抖。
藥才塗抹上去,建康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姑娘家那種地方受傷,原本就是十分難爲情的,建康公主又羞又惱又氣,傷口還又疼又癢又麻
雞貓子鬼吼鬼叫,把劉皇後的心都叫疼了。
她千疼萬寵的千金啊,居然活生生挨了十闆子,傷得那麽重。
皇後一怒,又把塗藥的宮女拽出去打闆子了,剩下的人,無不心驚肉跳膽寒腿軟。
這樣子,好像誰給公主上藥都要挨打!
“母後,母後,我疼啊,母後!母後。”容姗姗隻覺得屁股已經不是她的屁股了。
這情況也不得不讓劉皇後感到狐疑。
女兒雖然修爲不高,到目前也是個八級左右的玄師,挨了十闆子,照理說是毫無問題的,怎麽就能疼成這樣?
可是她傷在那種地方,禦醫又不方便就近查看,實在是讓劉皇後爲難的緊。
這時,貼身的大宮女米衡上前,行了一禮說道,“娘娘還記得那個藥女青青麽?不妨讓她來看看公主的傷勢如何。”
劉皇後皺了皺眉頭。
那個藥女青青,原本進宮後在大帝身邊服侍的,因爲一手醫藥掌握的不錯,一直幫忙禦醫給大帝調理身子。
久而久之,大帝似乎就有點看對眼的意思。
不過劉皇後是何等人,她怎麽可能讓一個狐媚子踩到自己頭上來?
劉皇後的動作可比大帝快多了,眼看大帝就要下旨冊封,她就先一步将這小小藥女讨到自己身邊,扔在她的仁川宮中,就這麽不冷不熱地晾了快有大半年了。
今日若不是大宮女米衡提醒,她還記不起來這号人物。
劉皇後冷着臉道,“那就讓她過來看看吧。”
米衡點點頭,一個小小藥女自然不需要她皇後身邊的大宮女出馬去找,随便派個人尋來就是了。
等到藥女青青給建康檢查妥當,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劉皇後冷着臉,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怒聲訓斥道,“有什麽話,直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