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抱着餃子的毛茸茸爪子,稍稍動了動。
果不其然,她一擡眼便看到斷月的臉色黑了下來。
墨太子幸災樂禍,擡頭望了一眼從面館門口沖進來的一女子,朝斷月擠了擠眼睛,“昨晚那姑娘又來了。”
小姑娘的魂體居然飄來冰天雪域找到了斷月,墨太子一想到此,心情就不好了。
這會兒能讓斷月心情憋屈的事,他瞅着都分外好。
湘昌郡主自然不會承認,她是一路上跟着宸王出來的。
她其實早在斷月踏進這面館之際,就已經在對面的一間酒樓蹲守很久了。
她特意找了個整好能看到阿栎哥哥的位置,從他招來那夥計,拿來盆清水給隻貂兒獻殷勤時,就一直觀察到了現在。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才從對面的酒樓下來沖了過來找他。
問她爲何忍無可忍?
湘昌就忍不住要罵娘了!
從剛才到現在,湘昌郡主就一直在看着自己的阿栎哥哥,伺候隻貂兒殷情備至。
她怎麽看怎麽覺得,阿栎哥哥看貂的眼神,有些奇怪。
這哪裏是在看着隻貂,分明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小情人!
想到小情人三個字,湘昌郡主就給自己惡寒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再看向桌上那隻雪白白貂時,那眼神就跟瞅着個禍國殃民的妖物似的,特别瘆人了。
喬木一臉莫名其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
沒覺得自己這個小身闆,能在哪兒惹到這位大名鼎鼎的郡主啊。
湘昌郡主連着幾次在斷月這裏受到了冷待,對比着方才這隻貂的待遇,那絕對是……
她堂堂郡主,竟連隻貂兒都不如!
這怎不讓她氣憤萬分,想也不想,伸手就朝桌上的喬姑娘抓了過去。
“你幹什麽?”斷月吓了一跳,連忙舉起筷子去攔湘昌郡主沒輕沒重的手。
那廂墨蓮的動作也快,一下便把蹲坐在那兒的小家夥給抱到了懷裏,也顧不得被她油膩膩的爪子,抓得袖子上都沾了油漬了。
喬木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那表情突變的湘昌郡主。
怎麽回事?
莫名其妙對她動啥手啊!
“阿栎哥哥,我在你心裏竟然還不如一隻貂麽?”幾天來的冷遇,讓湘昌郡主一開口就是質問,腦子裏也想不到其他别的什麽了。
“顯而易見。”斷月答了四個字,莫名紮心得很。
在座的一群吃瓜群衆,都忍不住要同情眼前這長相明豔的姑娘了。
這姑娘也是可憐,喜歡誰不好,喜歡一個有瘋症的人,這會兒還有些不顧臉面地當衆問了這樣的問題。
結果被男人“啪”一下打臉打得好疼。
顯而易見?斷月的回答,讓湘昌郡主立刻便白了臉。
阿栎哥哥的意思是,顯而易見她壓根兒不如一隻貂兒!
這,阿栎哥哥怎能這樣說的啊?
湘昌郡主覺得,自己可能心都要碎了,轉頭盯着那隻貂的眼神,便越發不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