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看得心疼不已,不疊聲叫道,“小姐,小姐啊!”
“扶,扶我去太後那裏!扶我過去!”宜安郡主紅着眼眶,含着淚水道。
無論如何,她都要前去試一試,不管希望是多麽渺茫,她都不可以把自己未來的人生,就這般随随便便交托給一個陌生男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一場夏雨在傍晚後突兀地來臨,瓢潑似的大雨,跟天上破了個窟窿般,倒灌了下來。
雷聲作響。
雨幕中跪着倆人,滿臉都是水霧,雙目皆被雨水打得睜不開眼。
風姑打着一把油紙傘,踱到了倆人面前,低頭望着那跪在青石磚地上的兩名柔弱女子,搖了搖頭道,“郡主,外頭雨大,還是早早回去吧。”
“風嬷嬷,我要見太後!風嬷嬷。”
“太後已經歇下了。”風姑冷冷地望了她一眼,随後對絮兒道,“還不快将你的主子領回去?”
“風嬷嬷,我要見太後,我要見太後,風嬷嬷!”
“郡主莫要不識好歹。太後娘娘是什麽人,豈是你随傳随到,随時想見就能見的?”風姑眼神冷淡地掃了她一眼道,“還不快退下?是否要我命侍衛們前來擡你回去?”
這話,就說得極不客氣了。
宜安郡主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又驚又怒風吹雨淋之下,竟一翻眼睛暈厥在絮兒的臂彎内。
“小姐,小姐!!”絮兒驚聲尖叫起來。
風姑心頭嗤笑,面色頗有幾分嘲諷之色,轉頭對身後一名小宮女冷聲吩咐道,“郡主身子不适,去禦醫房請一位禦醫過來瞅瞅吧。”
“是。”
絮兒扶着自家昏厥過去的小姐,沖着風姑離去的背影大叫道,“風嬷嬷,風嬷嬷!”
絮兒心裏一陣陣的發寒。
原來,失去太後的寵愛之後,她們主仆倆人在這宮裏的日子,竟是如此步步維艱。
——我蓮的分割線——
喬木自從服下鍛骨丹後,就沉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之内。
她開了内視,能夠看到自己體内的骨髓與經脈,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鍛造擴張着。
這過程自然是極不美妙的,隻是在經曆過秘境融入丹田血脈那種痛苦後,好似這一切對喬木來說,都已經算不得什麽。
她沉心靜氣盤腿坐在那兒,就這樣目不轉睛地望着自己的骨髓脈絡,在鍛骨丹的鍛造下,一寸寸改變。
此時她的骨髓正從腿骨、胸骨到頭骨之處,逐步覆上一層白馥馥的光芒,看上去極爲神聖光明。
若是此時有外人在此,定然會十分驚訝于,小太子妃正渾身冒着一縷縷的神聖白光。
當她的骨骼全部變成白瑩瑩之色時,喬木心底有些清楚,這應該就是小樹球球所說的,凡骨到玄骨的脫胎換骨之變化。
此時她的身體改變非常明顯,不但防禦承受力擴張了許多,攻擊力業已到了能夠一記重拳,掄飛一名十五級以下玄師的地步。
靈境之下,難逢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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