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趕緊拉了他一把,将他拽到身邊,這才沒給那老虔婆撲中。
“啊呀,老喬家不講道理啊!老喬家仗勢欺人呐。”周園娘突然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撒潑似的嚎開了。
一衆達官貴人、夫人貴女們全都面面相觑,面露尴尬之色。
這場景,他們是走好呢還是留好?
“我兒子是要娶高家千金,可你怎麽不問問在場的老爺少爺們,他們誰家家裏沒有幾個嬌妻美妾的啊?你們老喬家也太霸道了吧!難不成你們喬家閨女嫁人,還不準夫家納妾娶平妻了啊!”
周園娘拍着大腿嚎了一通,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拉住一旁某位大人的袍子就叫道,“這位大人,你給小婦人評評理呀!是不是他們喬家忒不講理了!”
那大人沒想到這村婦還來這麽一招,當即被尴尬地連連縮退,卻架不住袍子一角落在那老婦手裏,這麽一來一回地拉扯下,隻聽“嗤啦”一聲,那大人的袍角竟被老婦給撕扯了下來,當場臉都綠了。
喬忠邦怒而火起,一角踹向周園娘,“你給我滾開!”
“蘇大人沒事吧。”喬忠邦一臉歉意地望着那名臉色發綠的大人,“快來人,帶蘇大人去更衣。”
周園娘挨了喬忠邦一腳,賴在地上期期艾艾地叫了起來,捂着胸口,作出一副痛苦難忍的模樣,“啊呀,老喬家要殺人啦,要殺人啦!”
“娘!”小白臉周園快步上前,把自己唱作俱佳的老娘從地上扶了起來,轉頭瞪向蒲若斓呵斥了一聲,“你這蠢婦,還嫌丢臉丢的不夠!趕緊過來跟我們回家。”
蒲若斓扶着她氣得渾身顫抖的娘,冷眼望着周園道,“你我業已和離。”
周園指着蒲若斓大罵,“你這毒婦,是想活生生氣死我娘是不是?我娘說了,她不承認這一紙和離書。蒲若斓,你别仗着有威遠侯府給你在後頭撐腰,就想騎到你相公和婆母頭上去!”
“你這刁婦!成天作五作六地鬧得整個家不安生!你看看你成什麽樣子?爲什麽不多學學萋萋,識大體的模樣。萋萋都不介意讓我把你娶回來當平妻了,你還有什麽可不滿意的?”
喬文秀氣了個倒仰,伸出手指顫顫地指着周園道,“你這小畜牲!當初你爲了娶高家千金,先是要貶妻爲妾,我們若斓死不答應,你這才串通你母親給我們若斓捏造罪名,想要将她休戚出家。”
“如今,你看若斓的舅舅是威遠侯府的侯爺,你就想回頭,把我們若斓哄回去!你,你!這世上怎麽會有你們如此不要臉面的黑心母子。”喬文秀氣得不住抹眼淚。
周園娘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拍着腿哭嚎道,“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呐!你們這是含血噴人!我們什麽時候說過要休掉若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