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能怪她麽?她出門的時候,怎麽知道今天會因爲這件衣裳,這根首飾,與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起了沖突。
“你!你有病!”蝴蝶裙姑娘身邊另一名女子,怒目瞪了宜安郡主一眼。
宜安心頭火起,半眯着眸慢慢踱到她面前,一擡袖,狠狠摔過去一耳光,“我堂堂宜安郡主也是你能張口辱罵的?”
“啊!”那姑娘被這狠絕的一耳光打翻在地,尖叫一聲剛要反擊,就被一名影衛一揮手制服住了。
“不不要,你們想幹什麽?你們不能這麽不講道理!不能!”蝴蝶裙姑娘一臉惶恐地看着宜安郡主,剛想上前就被另一名隐衛給制服住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見鬼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講道理的人?”蝴蝶裙姑娘掙紮着尖叫。
宜安郡主冷冷地注視着她,眼底浮現出一絲略帶興奮的光芒,“按住她們。”
“不,不要!……不要!”蝴蝶裙姑娘眼神驚恐地望着宜安郡主掌間露出的一把小刀,哭着連連搖晃腦袋。
宜安露出一絲冷毒笑容,上前兩步,忽地一刀向那女子臉上劃去。
“啊!!”小巷子深處傳來兩名女子吃痛尖叫的聲音。
宜安一刀刀劃花那女人的臉,面上依舊是端着一副溫良的笑意。
她一邊劃一邊想起自己小的時候,像個可憐的小蟲子似的抱頭縮在一群莺莺燕燕中,被人踢踢打打。
她仿佛又看到了肅安侯夫人的小女兒,趾高氣昂地站在她面前說:“去,把這死丫頭身上的衣服給我扒了!真是個不甘寂寞的小賤人,還敢偷穿我的舊衣服,妄想去表哥面前露臉!扒了!給我打,往死裏打!”
誰要穿你的舊衣服!誰要穿!!我胡雪茵以後穿得戴得,必将是世上絕無僅有!
“賤人,賤人!”宜安神色略有幾分瘋狂地劃着蝴蝶裙姑娘的臉,直劃得那張臉皮肉外翻血肉模糊,随即便開心地笑了起來。
“以後,記得不要穿戴的跟我一樣哦。”宜安郡主伸出一隻帶血的小手,拍了拍昏死過去的蝴蝶裙姑娘。
肅安侯夫人的小女兒,尊貴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跟個活死人似的數年如一日的躺在床上。
她剜了那女人的雙眼,拔了她的舌頭,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卻不叫她死,看,她是心腸多好的一個人啊。
所有與她作對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郡主,她們兩個都昏過去了。”絮兒姣美的小臉上,此時正透着一股子狠意與陰笑。
“給我弄斷她們的手腳,割了舌頭,扒光衣物,丢到附近的勾欄去。不分尊卑頂撞本郡主,這隻是小小懲戒。”宜安臉色柔和地說出這麽一番話,随後便如同丢垃圾似的,丢下那兩名素不相識的女子,轉身出了小巷。
很快,那兩個慘絕人寰的路人姑娘,就被隐衛們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