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立刻帶上兩千人,前往北岚城救人。”
“謹遵大王之命!”
大王子墨驕賣乖不成,反倒是被老父給打了一頓,心裏忍着一肚皮的氣,悄然握緊了拳頭,離開了禦書房。
最本質的區别!最本質的區别!
同樣都是兒子,父王看得上太子,看不上其他兒子,這才是他們之間最本質的區别!
父王根本不知道,他每每說起太子的時候,整個老眼似乎都在放光,那是驕傲的光芒!那是爲這個兒子感到萬分自豪的眸光!
說什麽他們與太子最本質的區别,就是他們一心戀棧的權位,太子根本看不上!
呵!把太子捧得那麽高,也不怕他哪天若是摔下來,會不會摔個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憑什麽太子哪哪兒都好,他的其他這些兒子,就如同狗屎似的,一文不值了?
墨驕重重一拳落在了廊柱上,負氣離去。
剛走出大王的宸宮,就看到月夜下,大王子妃舒荃正微微含笑地站在路旁,等着自己出來。
大王子墨驕的心稍微舒緩了下,好受了一些,眉眼間帶上幾絲笑意,上前扶住大王子妃的手道,“王妃,你怎麽來了。”
“妾身久未等到大殿下回來,心裏放心不下,便索性來宸宮門口等殿下了。”
“唉。”大王子墨驕歎了聲氣道,“王妃,被你說準了!父王果然沒肯将兵權下放給我。他心裏對我很是提防,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二弟的事觸怒了大王的哪根神經。我看他現在除了六弟,誰也信不過。”
大王子妃急忙伸手,暗暗地扯了一下大王子的衣袖。
這話,也是能随口胡說的?這還剛剛出了宸宮,到處都是大王與王後的眼線,自家這個夫君,實在是太過魯莽了。
大王子妃歎了口氣,輕理雲鬓,上前踮起腳尖,爲大王子整了下衣領,“殿下,您的臉色看上去有幾分蒼白,這是怎麽了。”
大王子一口惡氣忍在胸間,扶着大王子妃道,“回去再說。”
“好。”大王子妃笑着點了點頭,眼角餘光在暗處瞥了瞥,看到一抹纖細的黑影一閃而過。
她的眸中,掠過一絲精光。
不知是趙王後的眼線呢,還是鄭妃或是别的嫔妃的?
看來今日,夫君在禦書房受責一事,很快就會傳得朝中上下盡知。
大王子府的日子,也未必就能比二王子府好過多少啊!
舒荃歎了口氣,都說了讓他不要趁這個時候進宮了,可夫君又哪裏是能聽人勸誡的,唉……
白白浪費了賣個人情給太子的大好時機。
若是夫君聽她的勸,暗中派人去北岚城救他的王弟。
等北岚城危機解除了,再悄然放出風聲,把此事透露給大王與太子知曉,那該多麽完美啊。
偏偏這個莽夫,眼裏就盯着南營那點兵權,想要趁此機會收攏,大王又豈肯遂他心意呢。
大王子夫婦二人前腳剛離開宸宮,後腳就有人去王後的中宮傳了個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