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被人用木棍反向挑起兩根臂膀,被幾名黑衣青年壓着痛打,背部此時都被棍棒給打青了,又疼又癢,又急又氣。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洪耀威怒喝一聲,隻覺來人兇狠,甚是蠻橫。
他不想這麽快認慫,可惜人小力微,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洪耀威連同另外七名專員,被棍棒砸打得被迫趴跪在地,任憑他們如何吼叫,一頓棍棒相交下去,氣焰盡數被壓弱了數分。
人群向兩側微微分開,讓出一條可供太子行經的通道。
墨太子眼色冷冷地伸手接過老孫頭恭敬呈上的一紙協議,隻粗略地看了一眼,便甩手重重扔在了洪耀威臉上,冷笑一聲道,“十天之内,孤要看到這片農田,能發生顯著的成效。否則,你們留着也沒什麽用了!孤不但要你們死!還要誅爾等九族,治你們一個,欺君罔上之罪!”
“都給孤好自爲之吧!”墨蓮鳳目一眯,冷冷丢下一句話,轉身輕輕一擡手。
暗夜閣的青年們,齊齊恭敬地俯身聽命。
“看着他們!今天也算在十日期限内!何人再敢鼓動造反,殺。”墨太子冷厲地回眸望了一眼,瞬時間,整個農家院上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哪裏還敢再發出一個字。
蔺勇義微微垂着腦袋,拱手彎身行禮,頭也不敢擡起。
墨太子冷然的眸光移到蔺城主身上,淡淡地說道,“你過來。”
“是。”蔺勇義心裏一個大咯噔,依然垂着腦袋,快速挪動腳步,跟上了墨太子的步伐。
洪耀威見那可怕的男人離去,剛要張嘴怒喝,身邊一名專員卻先他一步,忍不住出聲罵了起來,“你們幹什麽?你們這些人?敢這麽對我們!居然用這種方法逼迫我們研究黃杆的種植,我們不會屈……”
一道銀光掠過那人的脖頸,下一秒,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就從那家夥的脖子上掉了下來,撲簌簌滾了一圈地上的泥土,落在了洪耀威的腳邊。
“啊!”洪耀威秒慫地癱軟在地,嘶啞着嗓音呼喊,踢着兩條腿,不停地挪着屁股向後移動。
宵夜一擡手,阻止了動手的青年,冷聲說道,“奉殿下口谕,如有異議者,一并處死,決不容情!”
洪耀威與剩下的六名專員,這下便都作乖了,一個個如同鹌鹑似的抖着身軀,縮到了一處,神色惶恐地看向了暗夜閣的十數名青年。
另一廂,去到城主府的書房,墨蓮便一聲不響地在上座坐下,回風雙手負在背後,身軀挺直地立在太子身後。
蔺勇義趕忙老老實實跪在書案前,埋着個頭,心中苦笑一片。
可憐他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在一名二十堪堪出頭的年輕人面前,竟被唬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可見太子勢威深重,等閑竟不敢直視。
“把你的城主令,交出來。”墨蓮冷冷地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