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守門小厮慌慌張張跑進門叫道,“大理寺上門抓拿大小姐了。”
“什麽?”吳老爺手中的茶杯都沒拿穩,哐當一下落在地上。
他從位置上跳了起來,怒目以瞪,“鬼扯什麽東西?潇粟哪裏犯案了,還能勞煩大理寺的人上門抓人?”
說話間,兩名大理寺差人已經走入大門,朝着吳老爺拱了拱手,“卑職見過吳大人。”
吳大老爺正是安南王妃吳荭茉的嫡親兄長,這位打小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若不是靠着妹夫安南王,死活求了個七品閑職的官兒當,這會兒估摸着還是白丁之身。
吳家是順風順水的日子過慣了的,雖然老爺的官位不大,但有安南王這個妹夫在啊,誰敢對吳家不敬,被大理寺差人上門“踢館”,這還是頭一遭的事情。
“不好意思了吳大人,卑職等奉命前來提拿吳大小姐,還請大人配合。”兩名差人皮笑肉不笑道。
“放肆!”吳大夫人端起架子怒斥了一聲,“你們憑什麽來抓人?我們家潇粟,清清白白一黃花閨女,怎可能跟你們去大理寺?”
“咱們可是有批捕公文的。有人拿出了實證說你家大小姐犯了行騙未遂,人證物證俱在,大小姐抵賴不了了吧。煩請夫人不要肆意阻撓大理寺辦案,否則,大王面前,也說不過去的!”
吳大夫人氣得跌坐在凳子上,一雙眼睛赤紅着看向兩名差人,急急地轉頭對吳大老爺叫道,“老爺。”
吳老爺也唇皮哆嗦着說不出話來。那兩名差人抖了抖手中的批捕公文,冷笑着道,“大老爺不交人的話,卑職等無法回去交差,便唯有自行進去搜捕一番了。”
須臾過後,臉色發白的吳潇粟被叫來了大堂,一名差人上前二話不說,就給她雙腕上“喀嚓”一下上了個枷鎖。
吳大夫人尖叫着,“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我女兒幹什麽了?你們憑什麽給她上枷!”
“不好意思了吳大夫人。吳大小姐行騙未遂這事兒,事實俱在千真萬确!坐牢坐定了!不信,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大理寺!那物證米袋子裏側一角,還雕着你們吳家的印章呢!”差人不耐煩地撥開撲上前來的吳大夫人,“大小姐是一位玄師,爲防止她逃跑,對不住了,隻能給上了特殊應付玄師的枷鎖。”
“帶走!”
“娘!!爹!!”吳潇粟面容驚恐慌張地叫着,被兩名差人,毫不客氣地提拉了出去。
吳大夫人險些昏死在地,連忙拽着一旁丫鬟的手,哆哆嗦嗦道,“備備車,立刻備車!去安南王府。”
黃昏時分,安南王妃吳荭茉帶着吳大夫人入宮找王後娘娘哭訴,狀告太子妃仗勢欺人一事,便在宮裏傳得沸沸揚揚的。
王後差人去喬府請小姑娘的時候,小姑娘剛回府沒有半刻鍾,聽到通傳後,眼皮子都沒擡一下,隻是冷冷地吩咐芍藥,“去把總管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