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王這會兒正沉着一張臉,連夜在禦書房訓斥着自己的二兒子。
二王子跪在老大王腳下唱作俱佳地表示着自己對父王對整個墨國的一片忠心,隻差嘔血演繹了。
突然間被聲聲巨震驚動。
老大王當即從位置上跳了起來,怒喝了一聲,“怎麽回事。”
“大王。”管事太監龔長安一骨碌從外頭滾了進來,整張臉上都透着蒼白,火急火燎道,“大王大王不好啦,黃婕妤不知怎麽招惹了太子妃大人,太子妃大人連夜帶着一頭這麽大玄獸怪鳥,闖進了書祗樓,此刻正在怒砸婕妤的書祗樓呢!!”
神馬!!老大王一下子便從地上蹦了起來,負着手沉着臉,連連怒斥道,“荒唐!荒唐!還不快傳我口谕,調集禁軍前去書祗樓,阻止太子妃胡鬧!”
“父王,父王!”二王子感覺自己還沒表演完,卻見父王沉着張臉,丢下他就負手離去,這怎麽可以啊!
這件事一定要在今天說清楚,要不然到了明天,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變異。
“滾!”老大王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将一摞書信砸在了二王子臉上,“這一封封的,都是你親筆所寫,還會有差?你這狼子野心的蠢東西!即日起就給我好好地在二王子府裏反省反省!直到你認錯爲止!”
“二王子府邸從今日起,停三個月月例!”老大王怒斥一聲直接跨步出門。
隻留下癱軟在地的二王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渾渾噩噩地離開父王的禦書房的。
另一頭書祗樓的魯婕妤也被驚動了,打發人去看了看,回來禀報說是太子妃打上了門來。
魯婕妤滿臉懵逼。她今日并未去參加宮中小宴,所以無緣得見太子妃,正想着起身去看看,身旁的老嬷嬷忙勸阻道,“婕妤您還是别去了。這會兒外頭正打得歡實呢!您去了,萬一磕着碰着哪兒,豈不是無端端受了場牽累。那個黃婕妤,平素趾高氣昂,什麽人都不放在眼裏,該!哼,就讓太子妃治治她的銳氣,省得她以爲這個王宮中,除了貴妃就是她獨大了!”
“張嬷嬷,咳咳。”魯婕妤又咳了起來。
“趕緊把門窗都關上!”張嬷嬷緊張地叫了起來,趕忙扶着魯婕妤躺下,“婕妤您聽老身的,還是别去了,外頭又冷風又大,趕緊地,别淌這渾水了哦。”
此時的黃婕妤整個人就如同從水裏撈上來似的,恐懼地瑟瑟發抖,一雙眼睛緊盯着太子妃碾壓在十二級玄師身上的足尖。
隻見太子妃如同魔怪莅臨,隔着搖曳的燈燭,一寸寸踩碎着那名十二級玄師的脊柱骨。
“若不說便形同此人。”
“太子妃娘娘饒命!”黃婕妤撲騰一聲跪下,“這一切都是,都是貴妃娘娘吩咐的,我我小小一婕妤,不敢不從啊!”
“帶我去!”喬木怒喝一聲,直接上手拎起了那個瑟瑟發抖的黃婕妤,嗖一聲便出了書祗樓,直奔貴妃的槐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