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應該是徹底掉進那個窟窿内去了……
小姑娘面無表情地站在窟窿邊上,與飛上擂台的栖霞谷谷主大眼瞪小眼了會兒。
栖霞谷谷主無語地看了她半天,這才命兩名弟子上前,去把窟窿裏的沐良德給擡了出來。
吃瓜群衆們定睛一看,不由驚呆了。
沐良德那整張臉,哪裏還能看到往日的風采奕奕,整個兒比豬頭還胖上一大圈,渾身上下都挂着血。
“你,你……”沐良德吊着半口氣,用腫成一條細縫的眼睛瞪着喬木,半晌都吐不出另外一個字。
“沐良德,你還記得當年與你同期進入拂曉宗的喬忠邦麽?”喬木負手而立,聲音清冷地問道。
喬忠邦?喬忠邦?這個名字都不知道多少年沒人在他耳邊提過了。
那個山野鄉村出來的少年,那個天賦不錯,當年還挺受師父喜愛的少年。
他的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現在也該是三十多歲了吧。
這小姑娘叫喬木?
沐良德驟然間恍然大悟,掙紮着從擔架上昂起頭顱,一張變形的臉微微扭曲,吃力地一字一句道,“你?你是喬忠邦的女女兒?”
“不錯!”喬木點點頭,一臉嚴肅地看着他道,“當年你見我父親天賦比你好,生恐他會搶了你在韋誠面前的風頭,因而暗中給他投毒,害他玄脈破損,被韋誠趕了出去。”
“我就是喬忠邦的女兒。我是來替父報仇的,你有沒有什麽意見?”
衆人:……
有意見能說麽?有意見能求饒麽?
小姑娘沒等沐良德說下去,便自顧自道,“既然你沒什麽意見,那可以安心上路了。”
“等,等等!”沐良德眯縫着那對腫脹的眼睛,悶咳出聲道,“你,你敢殺我?我我可是觀瀾城沐家的人,我,我的家族背景如此強大,你豈敢……啊!”
沒等沐良德廢話完,小姑娘就小手一揚,直接飛過去一把無色無味的藥粉。
随後真得不過是須臾光景,快得連站在沐良德身旁的栖霞谷谷主都沒反應過來。
就見半坐在擔架上的沐良德,痛苦地從擔架上滾了下來,雙手捂着臉不斷嘶嚎出聲,在擂台上翻滾了沒一會兒,便徹底消了聲音,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在了擂台上。
喬木癱着一張小臉,望着沐良德,一臉失望地搖搖頭,“還以爲你對毒性有所研究,至少能稍稍抵擋一刻。”
卻不料連兩分鍾都沒抵擋得住,估摸着當年那包歹毒的藥粉,也是從家裏帶出來的吧。
以爲有個背景大的家族就能牛上天了麽?本身實力如弱雞,還不是任人宰割?
栖霞谷谷主瞪着眼前的小姑娘,張口結舌半天,不由氣道,“小丫頭,方才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你不應該再對他下毒,把他給毒死了!”
喬木眨了眨眼,“他不是重傷不愈而亡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