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郡主頭都未擡一下,隻是輕描淡寫地問道,“事情辦妥了?小賤人吃了我賜的藥,有什麽反應。”
年奎的臉色略有些難看,突然單膝點地跪下道,“郡主,屬下辦事不利。”
惠安郡主一怔,蓦地擡手重重地拍在梳妝台上,從鏡子内怒瞪着低頭跪倒在地的年奎,“你的意思是,你失敗了!”
年奎可是一名七層鍛體師,派去一個小城鎮對付一名平民,怎麽可能會失敗?
惠安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失敗,怒睜着眼睛冷冷盯視着年奎,“到底怎麽回事。”
年奎頭都不敢擡,組織一下語言快速彙報了此事。
惠安一張臉陣青陣白,沉吟了許久這才陰着張臉面冷聲道,“你是說,被太子哥哥放在眼裏的,是一個七八歲的臭丫頭?”
年奎頻頻點頭,“正是,太子殿下爲了此女悄然離京,想必郡主已經知曉此事了。”
“你在西玖城碰上了太子哥哥。”惠安嬌俏的小臉,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是!”
“好!好好。”惠安郡主咬着後牙槽連連叫好,手裏的一隻絞金絲玉镯,瞬間被她捏斷。
太子哥哥對她視若無物,從未有過什麽好臉色,她觀他平日爲人,始終拒人于千裏之外,便認爲他對待任何女子都與她相同。
清冷、高貴,波瀾莫測,如山間一抹清泓,孤高萬仞、無一女子能夠近身。
卻不料這樣的他,竟會作出如此出格之事,丢下國事、連夜出京,失蹤那麽多日,就是爲了去見一個小城池的平民小丫頭。
無法理解!更加無法接受、無法苟同!
太子哥哥的做法,傷透了一個如花少女的玻璃心。
惠安猛地拍下手中斷裂的玉镯,咬牙切齒道,“年奎,我要你再帶一批人給我去西玖城。這一回我要徹底殺死這個賤人,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她以爲她那樣的賤人,有朝一日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絕對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郡主!屬下被太子抽取一縷命魂,交給了那個小姑娘。對于此事,恐怕不能勝任!還望郡主先幫屬下向太子求情,将屬下的那縷命魂給要回來……”
惠安的眼眸霍然間瞪大,從鏡子内能夠看到正在喋喋不休的年護衛,身形陡然間像鼓蕩的球體一樣漲了起來。
不!!——
一名七層鍛體師的自爆,惠安郡主根本無法想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會給她帶來多大的沖擊力度!
她邁開腿剛想逃離。
年奎的身體便蓦然間爆開了!
巨大的聲響甚至傳出安南王府,震動了半個京都。
無論是正在擺攤的商販們,還是正與鄰裏鄉親高談闊論之人,亦是街道上形色匆匆的路人,均在一瞬間定格了下來,吃驚地回頭看向安南王府的方向。
大地都被震動地連連顫抖,安南王府以郡主的閨房爲中心,可怕的爆破沖擊力直接毀損了郡主大半個閨房,連帶着後花園内不少樹木都被強力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