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
火雞的臉色,充滿了委屈,那凹陷進去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怎麽回事?”
“昨天晚上,趙家派人搗了我的老窩,要不是我的一群兄弟們拼死護着我,我早就沒命了。今天一大早,我本來想走,可是一想到我有幾個兄弟爲我擋刀,我這心裏就難受,沒奔頭,就找您來了。”
淩飛點點頭。
“有一群忠肝義膽的兄弟,你也不算白活了,以後切記要改邪歸正,才算不愧對他們救了你的命。走吧。”
他打開車門,做到二排座。
“飛哥,咱們去哪?”
“趙氏集團。”
火雞身子一抖。
“飛哥,就咱們兩個?”
“你還想帶誰?”
“我...。”
火雞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到後視鏡裏的淩飛,一臉淡然的模樣,他最終又給咽了回去。
發動車子,來到趙氏集團。
此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上班的高峰期,兩個人走在人群之中,并不顯眼。
淩飛在前,火雞在後。
兩人徑直上了電梯,直通十八樓。
火雞忍不住疑惑道:
“飛哥,您來十八層幹什麽?”
“這裏有總裁辦公室。趙家人,在裏面。”
“您怎麽知道的?”
“讀心術。”
“讀...讀心術?”
火雞下巴都快吓掉了,淩飛居然可以解讀别人的思想?一瞬間,他對淩飛的佩服,又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兩個人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門口的漂亮女秘書,立即站起來攔截兩人。
“等一下,你們有預約嗎?這裏是總裁辦公室,不可以随便進的。”
淩飛淡淡掃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震懾,讓她瞬間癱坐在椅子上,身上都快虛脫了,所有的衣服都被直接打濕。
火雞咽了口唾沫,不是因爲對方的身材,而是他想到了,自己對上淩飛那雙眼睛時候的恐怖。
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能讓人窒息!
淩飛手放在門把手上,門鎖便自動打開。
總裁辦公室很大,面朝南,南邊通體透明,全都是落地窗,十分大氣。
靠着牆東,有一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一個臉蛋精緻,容貌氣質俱佳的女人,端坐在辦公桌上,正在伏案批閱文件。
“我現在在忙,沒工夫見任何人。”
她連頭都沒擡,奮筆疾書,顯然正沉浸在工作之中。
火雞想要上去叫停她,但淩飛沒有說話,他也不好自作主張。
看淩飛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他就來到淩飛的身後,雙手負背,俨然一副保镖模樣。
興許是好奇對方爲什麽沒有說話,女人俏眉微皺,擡起頭,看了一眼。
當她看到一臉冷漠的淩飛,還有一臉痞子氣息的火雞,頓時忍不住有些錯愕。
“你們是什麽人?我的秘書呢?”
“哼!不用找了,你那沒出息的秘書就在外面呢。”
“你們把她怎麽樣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是怎麽進來的?”
火雞再度不屑一笑。
“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态度嗎?整的自己好像是女皇一樣。你特麽眼瞎啊?沒看到我飛哥坐在這嗎?羅裏吧嗦那麽多問題,你是長舌婦啊你?”
女人有些惱怒,但是當她對上淩飛那一雙深沉如水的眸子,卻又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能有這種眼神的,可不是一般人。
“你們到底是誰?說吧,想要做什麽?”
火雞啐了一口。
“昨天你們趙家,派人砸了我飛哥的鋪子,還砍了我幾個兄弟,你說我們想要做什麽?”
“你們就是打了我弟弟的人?”
女人也不傻,分分鍾搞清楚兩人的身份。
火雞笑罵道:
“那小兔崽子該死,你們趙家人不好好管教,我們飛哥替你們管教了!怎麽滴?不服?”
女人冷笑一聲。
“我們趙家的人,就算是教訓,也輪不到外人來找事,你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們。現在你們居然還敢來我面前,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說着,她嗯下了桌子底下的一個紅色按鈕。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個紅色按鈕,突然間變得十分冰冷,而且還特别堅硬。
她低頭一看,不由得吃驚的張大小嘴。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那紅色按鈕的外面,已經結上了一層堅冰,将它牢牢的凍起來。
“不用看了。”
淩飛淡淡的開口,其語氣,讓女人心中一沉。
她迅速拿起桌面上的鋼筆,對準淩飛,嘴角浮現得意一笑。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小手段,但是,在我面前,你注定還是死路一條。敢招惹我們趙家人,真是腦子進水了。”
“飛哥...她...。”
火雞有些緊張,但是淩飛卻揮揮手。
“無妨。”
他目光平淡的看着女人,淡淡道:
“你們趙家人,一向都這麽作死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女人有些不悅的問道。
“這麽簡單都聽不明白,看來你們趙家人,真的是沒救了。我想我也不需要過多的廢話了。”
“你當然不用廢話,因爲你馬上就要死了。”
“死的,不可能是我。”
平淡的聲音飄過,淩飛的身影,也悄然而至,來到了女人的對面。
“啊——!”
他這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吓得女人尖叫一聲,同時也轉動了手裏的鋼筆,一顆子彈,砰然射出來,直逼淩飛的心髒。
但是,兩根修長而又清秀的手指,卻輕而易舉的夾住了它。
“什麽?”
女人頓時大驚失色。
......
半個小時後,望海市出現了一則爆炸性的新聞,趙氏集團總經理,趙春燕,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甚至身體還保留着生機,但是她又确确實實的是死了,就好像被人抽空了靈魂一樣。
但最讓人震驚的是,她的面前,還留下了一張用鮮血寫出來的字條。
“以死謝罪,或,趙家滅!”
這個新聞,深深的震撼了整個望海市。
誰都不曾想到,在這裏,還有着能如此蔑視趙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