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雞等人,紛紛吓得倒吸一口冷氣。
淩飛的這實力,不是一般的變态啊,随便一腳,就能把人踹飛出幾十米遠。
這都跟大貨車開上百碼的速度,一下子把人撞飛出去差不多了。
火雞手下的一個小弟迅速跑過去,檢查了一下,道:
“火哥,還活着,不過全身的骨頭已經斷了,暈死過去了。”
火哥抹了一把冷汗,這趙家,真是不得罪,也得罪了。淩飛還真是有夠心狠手辣的。
他走到淩飛的面前,小聲道:
“飛哥,您看...?”
淩飛揮揮手。
“把他丢到趙家門口好了,人是我打的,跟你沒關系,用不着你承擔。”
“飛哥說笑了,不過趙家确實有些難辦。這趙子豪還是趙家的嫡系少爺,聽說還有可能是未來的趙家第一順位繼承人。恐怕這次,趙家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善罷甘休啊。”
“那又如何?你怕了?”
淩飛的眼神,對上火雞,讓火雞頓時感覺出一種錯覺,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而是一位人間帝皇。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内心感到無比的恐怖。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但是飛哥您放心,我一定站在您這邊。”
“那就好,照我說的去做吧。”
“是,飛哥。”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淩飛拍了拍櫻子的小腦袋,帶着她,把她送回了家。
回到家裏,自然是免不了被錢小琴一頓說教的,但她隻是說教櫻子,卻不會說教淩飛。
可憐的櫻子,淚眼婆娑,眼巴巴的瞅着淩飛,想要淩飛解救她,可惜的是,淩飛卻是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無力。
而後,他轉身回到自己的鐵匠鋪。
這一晚,淩飛的打鐵聲,沒有再繼續,人們聽習慣了他的打鐵聲,這猛地一沒了,反而還睡不着了,一個個在床上翻來覆去,十分的懊惱。
淩飛之所以沒有再繼續打劍,主要是因爲,他多了一些感悟,需要去消化。
望海市,面朝大海,展望一望無際的海面。淩飛來到海面上,雙手負背,仰望月空。衣服随着海風,輕輕飄動,随着輕快的韻律,拍打着他内心的感悟。
人世間有很多的無奈,都是因爲自己的弱小而造成的。想要擺脫這些無奈,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超越命運的桎梏!
一個人強大,帶動的,還有他身邊之人的強大。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這個道理!
淩飛雙眼猛然睜開,兩道星芒,直射鬥牛。全身的氣勁,同時迸發出來,一股浩瀚的氣勢,讓海平面都被瞬間吹開一個巨大的深坑,直徑超過十裏,深超過五裏!格外恐怖。
但是很快,淩飛的氣勢就散開了,海水重新彙聚到一起,撞擊聲如同雷音陣陣。
淩飛搖搖頭,臉上充滿了一股兒遺憾。
“可惜了,就差那麽最後一絲絲氣勢,居然沒有完成,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很快,淩飛就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化神若是真的那麽容易完成,那也就真的不值錢了。
反正,以自己的閱曆,還有自己的實力,化神,一定是有機會的。想到這裏,淩飛便飛回了鐵匠鋪。
他降落到街道上,此時,街道上已經是空無一人,隻有路兩邊的路燈,昏昏暗暗,顯得格外清冷。
淩飛剛剛準備回自己的鐵匠鋪,他敏銳的感覺,卻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回頭看了一眼馄饨館,臉色流露出一種不解的神色。
而後,他慢慢走過去,輕輕一推門,大門竟然輕而易舉的推開了。淩飛眼角的餘光,瞥到裏面的鎖芯已經斷裂了,這不是正常的損毀,而是有人動用了别的手段。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走進裏面,卻發現裏面已經是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還有鍋碗瓢盆,全都被毀滅的一幹二淨。
他繼續朝裏面走去,幾乎整個房間,都被人翻騰個底朝天,但是怎麽着,也沒有找到錢小琴母子兩個。
他的心情,越發的沉重。就在他剛剛踏上樓梯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一股勁風。
淩飛身影一閃,身子便輕而易舉的位移到身後剛才的位置。
他伸手輕輕往前一抓,便抓住了一個擀面杖。
“錢姐?”
“淩飛?”
“這是怎麽回事?”
“嗚嗚嗚...。”
錢小琴一把撲到淩飛的懷裏,嚎啕大哭,下一刻,櫻子也從樓梯間裏面鑽出來,不顧一身的灰塵,就鑽到淩飛的懷裏,和母親一樣,痛哭不止。
淩飛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是不是趙家?”
錢小琴點點頭,邊哭便說道:
“你前腳剛走沒多久,我就聽到對面的鐵匠鋪裏有動靜,從閣樓一看,好幾個人,都在你的鐵匠鋪裏亂翻。我知道,他們肯定是想要找你麻煩的,然後我就立刻拉着櫻子下了樓,鑽進樓梯間。這裏面都是雜物,他們才沒找到我們,不然我們娘倆兒這一會兒,恐怕多半也是被他們給抓去了。”
說完,錢小琴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她畢竟是個女人,今天發生的這種事,早已經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可把她給吓慘了。
淩飛輕輕拍拍她的香背,安慰道:
“别怕,有我在,沒人敢再來傷害你們了。”
安撫了好一會兒,淩飛才把她們娘倆兒給勸好。他準備離開,想要去找趙家的麻煩,但是錢小琴母女兩個都吓壞了,一人抓着他的一個胳膊,可憐巴巴,淚眼朦胧的望着他,不論如何,不論淩飛說的再好,就是不讓他走。
無奈,淩飛隻能留下來陪着母女兩人。
甚至乎,就連睡覺,母女兩人也是一左一右,緊緊抓着淩飛的胳膊,把他的胳膊,深深的摟在自己的大山裏。
對于這豔福,淩飛可沒有心思消受,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隻是簡單的閉目養神。
一夜時間,他是沒有做一絲一毫出格的事情來。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母女兩個人,心定下來不少,他才離開馄饨館,朝着街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