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着實被淩飛給驚豔了一把,太叼了,碉堡了!
居然,連陳老那樣的人都能請動。
本來他是想要提前離去的,可是,他心裏又想到,若是就這樣離去,日後淩飛報複起來,他根本就承受不了。
與其如此,倒還不如在這裏,老實待着,等候淩飛的發落。
此刻聽到淩飛的話,他立刻就站出來。
“淩先生說的不錯,老淩,我看你現在的情緒,也不太适合繼續做書記,明天你去交接一下工作,暫且在醫院裏養傷吧。”
淩大伯大驚失色。
“不,黃縣長,我可以的,我沒事的!隻不過是一點兒小傷!”
淩大伯疼的腦門上都是汗,臉色都發白,可是卻依舊在拼命強撐着。
黃縣長則是嗤之以鼻。
這根本不是你身體好不好的問題,而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淩山也是急的一腦門子汗,他在人群中瞅到楚玉,連滾帶爬跑過去,抱住楚玉的大腿。
“楚少,您說句好話,您說句好話。”
楚玉的臉都黑了。
楚文虎還在這裏呢,本來他就擔心,自己會被連累,淩山這個蠢貨,居然還好死不死的來找他!
他看了一眼楚文虎,尴尬道:
“淩先生的決定,豈是我能幹涉的?”
淩山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楚少,您可是楚家的少爺,淩飛他昨天還坑害您呢,您難道忘了?”
楚玉簡直恨不得一刀捅死這個蠢貨,尼瑪,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這次真的要被你害慘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淩飛瞥了一眼楚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楚玉,今天當着你二叔的面,正好,我們來說道說道。這兩天,你可是夠威風啊!”
楚玉身子一抖,尴尬一笑,道:
“淩少,别介,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
說着,他深深鞠躬九十度。
淩山都絕望了,連楚玉都沒辦法幫他,他還有什麽希望?
楚文虎瞥了一眼楚玉,冷聲道:
“楚玉,M縣的工作,你就先放下吧。今天下午,你就搭車回江北,去軍營裏好好在沉澱一下自己。”
衆人心頭一驚。
楚家的少爺,說撸就被撸了!隻是因爲淩飛一句話?
淩飛,果真是太可怕了!
村裏有些老人,則是熱淚縱橫。
淩家村,這是出了一條龍啊!
淩大娘也是抱着淩老爺子的大腿,哭天喊地的。
“爸!老大他也是你的兒子啊,您好歹給他說句話好不好?您難道要看我們一家活不成嗎?”
淩老爺子歎了一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老了,你們兄弟之間的事,自己去解決吧。”
淩大娘馬上又跑到淩母身邊,磕頭作揖。
“他二嬸,小飛是你兒子,他最聽你的話了,你跟他說說,讓他不要讓我們老淩下崗。老淩要是下崗了,我們家以後可怎麽辦呢?”
淩母面無表情道:
“如果不是小飛有本事,今天,就憑淩山告狀,楚玉發怒,我們家小飛,還有命活嗎?那個時候,你怎麽沒想到,要替我們家小飛說句話?”
淩大伯有些絕望,他指着淩飛的鼻子,怒吼道:
“淩飛,我不服!我十八歲開始打拼,從村幹部一步一步爬上今天!我經曆了那麽多艱難困苦,迎難而上,打拼了三十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憑什麽?你不過區區一個淩家晚輩,廢物老二的小崽子!你憑什麽?說讓我下崗,我就得下崗?”
淩飛一聲冷笑,雙手負背,向前踏出一步。
當腳步落下的一瞬間,地動山搖,整個淩家村,都處在一陣巨大的顫動之中!
尖叫聲四起!
“啊——!地震了!”
“快跑啊!”
“怎麽會發生地震呢?這不可能,我們淩家村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地震啊!”
幾秒之後,震動停止,有眼尖的人,當即喊道:
“你們快看淩飛腳下!”
衆人齊刷刷的看過去,隻見淩飛腳下,地面已經塌陷下去十公分,以他的腳爲中心,整個地面,好像蜘蛛網一樣,朝外圍裂變,就連他們的腳下,也都是裂紋。
“這...這剛才的地震,是小飛一腳踹的?”
衆人已經被震撼的張大嘴巴,空氣中都靜谧的可怕。
楚玉更是苦笑一聲。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這麽牛叉,有這本事,本身就已經超脫世俗之外了,誰敢不服?
淩飛緊盯着淩大伯的眼睛,冷聲道:
“就憑這個,你服氣不服氣?”
早已經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淩大伯,此刻,也變得安靜下來。
他眼神黯淡,徹底的心灰意冷了。
他這輩子,自作聰明,與人鬥,與官鬥,與商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卻沒有想到,有眼不識泰山,遇到了神仙一般的侄子!
面對神一般的對手,這還怎麽鬥?
罷了,罷了...。
淩大伯完蛋了,淩三嬸一家,也是提心吊膽的。
之前,就是他們家,對淩飛最尖酸刻薄,如今,淩大伯一家都栽了,他們還能好到哪裏去?
不行,我得趕緊跟淩飛讨好,萬一淩飛不記恨我,我們家還能借着淩飛的權勢,一飛沖天呢。
想到這裏,淩三嬸眼珠子一轉,當即笑眯眯的走上前來。一臉谄媚道:
“小飛啊,這大伯家就是該的,當了官就作威作福,不把親戚當回事。他該罰,嬸子支持你。”
淩飛掃了一眼。
“你又算什麽好東西?”
淩三嬸的笑容,頓時尴尬起來。
“額,小飛說得對,說得對,三嬸不是東西。不過咱終歸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你看你現在這麽大本事,以後稍微拉巴一下你三叔,自己的親叔叔,到底比别人要親近一些,爲你做事也忠心一些。你說是不是?”
“滾!蹬鼻子上臉的玩意,要不是我懶得搭理你們,你以爲,就憑你之前對我母親說的那些話,你現在能比淩山家好過?”
淩三嬸吓得一哆嗦,跟焉了的老母雞似的,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