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因爲強大,又無法安逸的生活在弱小的人群中,所以他才會如此孤獨。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有靈力者與無靈力者無法共同生活在一起,強者與弱者也是如此。
生來的不平等,是難以人爲強行混合在一起的。
無論是對于強者還是弱者,都是如此。
因爲強大,所以找不到對等的可以交流的同伴。
在死神的世界,除了藍染之外,無論是“十刃”中編号NO.1的史塔克,還是爲了戰鬥而束縛自己實力的更木劍八,亦或者是因爲找不到對等的厮殺對象而感到無趣的卯之花烈都是如此。
他們都在尋找着對等的同伴,隻不過在漫長的尋找過程中,史塔克、卯之花烈他們學會了讓自己變得弱小;而藍染并沒有學會讓自己變得弱小的方法。
但是他并沒有接受這樣的現實,隻是在這段過程中,探索新的答案。
【既然無法服從與對等,那就讓别人來跟随自己,由自己來當世界的神明】
想要成爲世界的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需要具備至少兩個條件。
強大的實力,以及對于這個世界的不滿。
成爲神并不是目的,藍染真正的目的是改變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以他心中最爲正确的方式去運轉。
十三隊确實否定了藍染,但是他們與其說是否定了藍染改變世界的想法,倒不如說是否定了他成爲神的手段。
即便是千手丸對他邪惡的判定也是因爲藍染妄圖創造王鍵來達到這個目的。
在藍染心中真正能夠理解他的人很少,真正能和他走在同一條路上,成爲同行者的人更是沒有。
他本以爲浦原喜助會是那個人,但是他卻從根本上否定了藍染。
靈王是楔,沒有楔世界便會瓦解。
沒有人知道藍染想要創造的是怎樣的世界,是會比現有的世界更好,還是更壞;浦原喜助也是如此。
藍染堅信自己能創造一個比這個醜陋的世界更美好的世界,但浦原喜助卻無法将世界賭在藍染身上。
藍染和黑崎一護等人的戰争是不存在誰對誰錯,這也是記憶副本中兩人戰争的結尾被冠以“無聲的勝利”之名的原因。
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慶祝,隻是一個人的夢在這股安靜中被粉碎,一個堅持了無數歲月觸不可及且不切實際的夢。
這場戰争無論輸赢都不光榮,也不高尚,隻是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因爲内心的孤獨,所以産生了恐懼;因爲産生了恐懼,所以要更加努力的去僞裝、去變強,直至最後忘記了孤獨,隻記得要去變強和僞裝。
鏡花水月,完全催眠的能力,何等的強大?
可它從來都不是充滿進攻性的能力,而是對自我保護的僞裝。
因爲恐懼,所以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也隻有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克服這種恐懼;因爲恐懼,所以要努力的僞裝,讓别人發現不了自己的恐懼。
無論是在死神的世界,還是聊天群中,抛開僞裝的溫柔,他似乎是一個絕對冷靜,近乎沒有情感的人。
可是,沒有人比藍染更加清楚,這同樣是他的僞裝。
【人類,隻是披着華麗外衣的猿猴而已;神明,隻是善于僞裝的人類而已】
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是僞裝的産物。
冷靜、理智、沉穩,将一切掌控在手中,這些都隻是精心雕琢的面具,是屬于藍染的僞裝,是他認知中神明應該也必然具備的基本。
可即便藍染希望完成由人到神的進化,但最後卻依然因爲黑崎一護而喪失理智,化作醜陋的怪物,失去了斬魄刀,也堕落成了“猿猴”。
自然之子:“是雛森桃吧。”
白玄沒有說出浦原喜助這最有可能成爲藍染同行者的名字,因爲浦原喜助的性格,他們反而是最不可能成爲同行者的兩個人;他說出來的,是所有人認爲最不可能的答案。
最古的弑神者:“雛森桃?”
最古的弑神者:“護廷十三隊五番隊副隊長,那個哪怕是在知曉了藍染背叛後卻依舊信任藍染的女人?”
沃班侯爵看到白玄說出來的名字,微微皺了皺眉。
他并不覺得藍染會有和雛森桃成爲朋友的想法,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她根本無法看清藍染的本質。
連藍染的本質都看不清楚,她喜歡的到底是藍染,還是僞裝之後的藍染?
燈塔首富:“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
燈塔首富:“這是藍染當時說的原話。”
燈塔首富:“雛森桃所看到的、喜歡的都隻是僞裝後的藍染;一個沉迷在被自己美化後的形象中的單純少女,真的能得到藍染的青睐?”
燈塔首富:“相較于同等的朋友,我怎麽感覺更像是好用的工具啊。”
托尼史塔克對于這點同樣抱以懷疑。
雛森桃對于藍染盲目的喜歡讓她無法發現藍染隐藏在僞裝之下的真實,更不要談理解藍染,她和藍染之間有着無法跨越的距離。
比起可以同等結交的好友,她的性格注定了她隻會是一個好用的工具。
普普通通的群主:“雖然穿越前确實有人說藍染對雛森桃可能有一絲對待工具之外的感情,但給出來的分析都不怎麽靠譜。”
普普通通的群主:“如果隻是單純的說雛森桃毫無保留的信任是怎樣珍貴的感情,但凡是有人性的人下手都會有些舍不得什麽的。”
普普通通的群主:“我感覺以藍染那理智又冷靜的性格是不會有絲毫的不舍的;就算有,那也是對待工具,畢竟都用了這麽久了。”
普普通通的群主:“要是别人說我高低得和他整兩句,但是白玄的話,我感覺無緣無故的他也不會這麽說。”
普普通通的群主:“難道死神裏面有什麽細節是我沒發現的?”
蘇雲清确實也不怎麽相信藍染對于雛森桃有着除了對待工具外的其他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