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能夠掌握人類的語言,如同人類一般思考問題,都和此有關系、
人類的城市因爲它們過去的破壞而隻剩下一座,如果不是有着人類臣服于它們,并爲了得到它們的信任給它們提供一系列建議。
它們恐怕就真的這麽簡單的将人類給毀滅了。
馴服、飼養、以人類的智慧來幫助它們更快的成長。
正因爲這些人類的建議它們才會聚在這裏,攻占人類最後的城市。
清督蘭中巴郎幸存的民衆也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之前因爲活下來的可能性,所以他們會撤退、會逃離,爲了活下來而不擇手段;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退無可退了。
既然都是死,那他們也沒有再懦弱的必要了。
大不了同歸于盡!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此刻選擇進攻是最愚蠢的做法。”
“看看他們的眼神,這些已經無路可退的人類已經做好了和我們同歸于盡的準備”
“即便我們有着輕易殺死他們的力量,我們的計劃也難以成功。”
變異鳄魚淡淡的說道,随後不顧變異跳鼠、變異蜥蜴、變異袋鼠看着它的古怪的目光,将頭轉向身後。
“德爾曼,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我希望你向我保證的事情,能夠做好。”
在變異鳄魚的話音下,一個穿着西裝的人類緩緩走上前,對着變異鳄魚恭敬的說道:
“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王。”
德爾曼說着,将目光看向城牆上的人類,運用靈氣,擴大了自己的聲音,緩緩說道:
“親愛的朋友們,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心情。”
“緊張、慌亂、恐懼、絕望,甚至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
“但是我希望在做決定之前你們能夠聽一聽我接下來的話,我并不希望這個國家再發生無意義的流血和犧牲了。”
“我知道,在你們的眼中,我是人類的叛徒,是巴郎的叛徒,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們,我隻是做了一個正常人面臨死亡前會做的事情。”
“既然臣服能夠讓我活下來,讓我的朋友、親人活下來,我爲什麽不臣服呢?”
“難道就因爲自己作爲人類的驕傲、尊嚴,我就要爲此付出我的生命?”
“生命是寶貴的、崇高的,爲了尊嚴而放棄生命的是英雄、是戰士,但我不是英雄,絕大多數人也不是英雄。”
“我們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想要在亂世活下去的普通人。”
“就算是在靈氣複蘇之前我們也在被統治不是嗎?現在隻不過是換一個統治者,我們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隻要我們能夠提供價值,我們就不會死亡,甚至會得到王的重視。”
“相較于那些智慧如同幼兒,還不具備完整的思考能力的變異生物,我們人類所擁有的智慧代表着何等重要的價值呢?”
“有着這樣價值的我們會死嗎?”
“當然不會!”
“我們會得到重用,我們會以受到所有變異生物尊敬的身份成爲王的子民。”
“親愛的朋友們,我希望你們在做出決定前好好想一想,反抗是毫無意義的行爲,時代的大勢更是不可逆轉的車輪。”
“選擇臣服,我們依然能夠活着,依然能夠如同靈氣複蘇之前生活,甚至會享受到更好的待遇。”
“這一點我向你們保證。”
“但是選擇拼死一戰,除了死亡本身,我們得不到任何東西。”
“.”
德爾曼并不是一個專業的勸說專家,但是此刻他說出來的話對于城市中的衆人卻充滿了誘惑。
支撐着他們從原本的城市不斷逃離的原因是什麽?
還不是因爲想要活着。
如果能夠活下來,那麽就算臣服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就像德爾曼說的那樣,在靈氣複蘇之前他們也是被人統治着不是嗎?
隻不過現在統治者換成了另一個人,或者說是物種。
但是這對他們又有什麽影響呢?
還有德爾曼保證他們臣服之後會過上和靈氣複蘇之前一樣乃至更好的生活,這真的有可能嗎?
他們很心動,絕大部分人都很心動。
靈氣複蘇之後那朝不保夕、時刻擔心危險的生活已經讓他們受夠了;如果臣服能夠讓他們過上安穩的生活,就算臣服其他的種族又能怎樣呢。
而且作爲人類的他們确實要比那些普通的變異生物更有價值不是嗎?
之前還想着拼死一戰的人類,現在已經開始思考起了是否臣服。
之前是他們沒得選擇,現在有的選擇了,又能有多少人還有着同歸于盡的想法呢?
“你們在想什麽?”
“你們竟然真的在思考臣服一群畜生?”
“我們巴郎人難道真的懦弱至此,需要靠臣服一群畜生活下去了嗎?”
“反抗啊,我們應該反抗啊!”
“哈德城遭遇獸潮我們退了!馬世德遭遇獸潮我們退了!卡設拉遭遇獸潮我們還退了!”
“現在這群畜生已經打到了我們的首都,我們竟然還是沒有殊死一搏的勇氣嗎!”
“這裏是清督蘭,偉大的清督蘭,我們在主的注視下,臣服一群畜生?”
“我們怎麽能,我們怎麽能啊!!!”
一個面容滄桑的男人滿是悲痛的喊道,越是往後,他的聲音越是悲痛,也越低沉,淚水從他的眼中流出,看着眼前的同胞,他嗚咽着說不出話。
他并不是在憤怒他們的選擇,而是在對自己感到悲哀和憤怒;這些話不僅僅是對他們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哈德城獸潮他退了!馬世德獸潮他退了!卡設拉獸潮他還是退了!
每一次,在面臨生死存亡之際,他都沒有選擇和城市中的戰士、英雄選擇掩護其他人撤離。
他沒有資格說他們,他隻有資格說自己。
可是,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夠做的。
爲了活下來,甘願臣服于一群破壞了自己國家、殺死了無數同胞,甚至連父母、朋友都死在它們手裏的畜生。
巴郎的人類何至于卑劣到如此程度啊!
可悲。
他由衷的爲此感到可悲。
“唯獨這一刻,我真正的感受到了那些掩護我們離開的戰士的偉大,也發自内心的爲他們感到不值得。”
“他們所救下來的不是巴郎未來的希望,而是人類的叛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