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忍一方确實和木葉所猜測的一樣,他們也不想再戰争下去;從三代雷影的死亡開始,雲忍投入到戰争的時間比木葉還要長,隻不過他們不像木葉一樣幾乎和每個大國都打了一仗。
但就算如此,有岩忍這個世仇在一旁虎踞,加上木葉的抵抗十分頑強,雲忍根本不可能再繼續發動戰争,就算四代雷影也是這個想法。
隻不過他們掐準了木葉,認爲波風水門的死讓木葉的實力更加虛弱,因此就算木葉知道他們搶奪白眼和四代火影之子的計劃,也不敢和雲忍翻臉。
就如同兩個重傷患者,再繼續打下去的話都有喪命的危險,但雲忍就是拿捏住了木葉,賭他們更怕死不敢動手。
雲忍賭赢了,所以木葉屈辱的交出了屍體,雖然沒讓雲忍占到實質性的便宜,但這種行爲讓木葉輸了臉面。
猿飛日斬喊出爲了和平的口号,但在火影辦公室當中,這種虛假的臉面被日向清彌毫不留情的撕扯了下來。
從忍者學校入學就開始教導火之意志,結果火影卻帶頭違背火之意志。
和四代目比起來,三代目簡直太可笑了;一個是火影,另一個就是标準的政客。
日差死的匆忙,他唯一牽挂的就是日向甯次;在知道自己要替死前,日向日差因爲擔心甯次的變化,所以留下了一封信,就是怕甯次和自己一樣仇恨宗家。
失去了父親的庇佑,甯次如果還和他一樣仇恨宗家,那麽日子一定不會好過;所以日向日差甯可讓日向甯次不執着真相,隻要好好活下去就夠了。
不過那封信已經被日向清彌要了過來,連同籠中鳥的控制權,也從日向日足手中一塊要了過來;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承諾下來,日向日足不可能在後面又反悔,畢竟日向日差是替他赴死。
在火影辦公室當中,日向日差看到了日向清彌,他以前沒怎麽和日向清彌有過交流,因爲所屬的宗家不同,僅僅是知道日向清彌是宗家的天才,十幾歲便成爲了上忍,僅次于卡卡西。
不過這一次,日向日差看到日向清彌的言行後,心中便堅定的認爲,日向清彌已經跳出了日向一族這個古老又刻闆的宗族,站在了更高的層次去看待一切,如果有人能改變現在的日向一族,那麽一定會是日向清彌這個人。
但這件事不是現在的日向清彌所能阻止的,就算日向日差站出來說自己沒錯、不想死也沒用。
木葉内的反戰情緒已經很高了,任何破壞了和平協議的人都将成爲木葉村民和忍者的洩憤口,隻要有人稍加挑撥,那麽仇恨、罪名、流言等都會沖着他們來,到那時候,他,日向清彌,甚至是日向甯次,都會成爲木葉的罪人,破壞和平、掀起戰争的罪孽。
當年的木葉白牙可比他一個分家上忍強多了,照樣死在了流言蜚語之下。
木葉白牙的死,代表了罪責到他爲止,不要再波及到旗木卡卡西身上;今天日向日差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他可以變成爲和平而犧牲的英雄,但不能讓甯次變成罪人的兒子。
而且日向日差也不想看到日向清彌這麽早的夭折,他及時站了出來,阻止日向清彌和木葉高層的進一步激化,用自己的死給這次事件畫上了一個句号。
不過在臨死前,日向日差将甯次托付給日向清彌,因爲日向清彌是他所認定能改變日向一族的人,甯次未來的希望就在日向清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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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火影大樓後,日向一族的隊伍十分奇怪,泾渭分明的變成兩隊;日向清彌和她兩個護衛走在前面,後面則是日向日足和日向宗雲,以及其他的分家護衛。
回到族地之後,日向清彌直接去了日差的家裏,直接了當的讓日向甯次以後去她的宅院附近生活,他以後就歸屬于四長老一脈了。
這時候不過四歲的甯次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日向清彌并沒有立刻給日向甯次解釋,直接讓護衛把日向甯次的生活用品帶走,将這處宅院空了出來。
這總歸是本家的地方,讓日向甯次長久生活在這裏,恐怕會睹物思人,而且日向清彌也不放心日向甯次一個人生活,她既然做出了承諾,就要保證日向甯次的未來。
“清彌大人,請問我父親在哪裏?我要不要和父親說一聲?”
日向甯次直到被帶離生活了幾年的宅院,還是有些懵懵的。
“你父親他死了...”
日向清彌平靜的說道,在火影辦公室發生的事情,以及日向日差自己的選擇,絲毫沒有對日向甯次隐瞞,全部說了出來。
才四歲的日向甯次已經能理解很多的事情了,雖然對于肮髒的政治還不了解,但現在的他,知道父親已經永遠離開了他,而且連屍體都被雲忍帶走了。
日向甯次已經有了仇恨的意識,他雙眼流露出仇恨,咬牙的說道:“雲忍!宗家...”
砰!
日向清彌一掌将日向甯次打飛了出去,雖然沒用力,但也足夠讓他疼上一會了。
“收起那副作态,日向甯次。”日向清彌面無表情的說道:“這裏是族地,周圍不知道有多少族人能看到你的樣子,你想讓所有人知道你在怨恨家主嗎?”
“三年前叛逃的分家那人,直到離開的最後一秒,都沒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日向甯次,你如果想要變強,就要向那個人學習,首先讓别人看不出你内心的想法,現在立刻給我站起來。”
在日向清彌的呵斥下,日向甯次擦幹了眼淚,忍着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聽到日向清彌的話後,雖然日向甯次在努力收斂情緒,但一時間還是無法做到平靜如常,臉上依舊充滿仇恨的表情。
一旁的分家護衛擦着冷汗,湊上前在日向清彌的耳邊低聲的提醒道:“清彌長老,剛才的聲音太大了,而且關于那個人的名字最好還是不要提起...”
這是日向一族的禁忌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就怕下一代分家知道這件事後生出其他的想法。
雖說清彌大人是四長老,但這件事要是被其他幾脈知道,肯定又會找麻煩。
日向清彌像是發洩一樣的說道:“腐朽固執的老家夥,隻能利用傳承的漏洞來穩固自己的權力,日向一族自戰國時便慢慢衰落下來,籠中鳥就是原罪。”
“清彌長老!!”
日向清彌身邊的兩個護衛連忙提高聲音說道,随後一人立刻攙扶着日向甯次,另一人連忙勸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清彌長老,甯次他也需要休息了。”
“...走吧。”
日向清彌也懶得在街道上說這些了,她直接轉身,向家裏走去。
分家護衛見日向清彌聽勸了,不由松了一口氣,随後和日向甯次跟了上去
日向甯次被安排在日向清彌的宅院旁,和侍女護衛居住在了一起;現在日向一族的族地因爲向外遷移,所以面積大了不少。
雖然因爲日向未來的原因,讓木葉損失慘重,但木葉并不能離開日向一族,所以隻能稍作打壓;而且日向一族平時也恪守禮節,在村中的名聲不像宇智波那樣惡劣,木葉高層就算想打壓也找不出一個合适的借口。
回到宅院後,日向清彌先是了解了一下日向甯次的實力,随後便重新制定了一份修行計劃。
日向甯次的天賦比她想象的要好,如果好好修煉的話,有機會在十二歲的時候成爲上忍。
雛鷹想要自由的飛翔,必須有一雙強大的翼翅,日向甯次要是想要替父親報仇,沒有實力是做不到的。
在安排好日向甯次的生活和修煉之後,日向清彌也處理起了自己的事情。
修煉依舊是她的第一要務,家族中其他事情,她分成了幾份,托付給祖父和其他人,她隻需要做最後的收尾工作即可。
日向清彌的實力已經不弱,單獨完成了上忍考核,以她的年齡來看,木葉中很少有人能和她相比的,但是日向清彌無法滿足這種實力,每天依舊在辛苦的修行中。
她最近最近越來越能感知到,随着時間的推移,她的實力仿佛達到一個瓶頸;就算再辛苦的修行,提升的效果十分微妙,仿佛現在的實力就是她的極限一樣。
這種結果,日向清彌根本不可能接受。
入夜,日向清彌結束了修行,清洗完身體後,準備回屋休息;不過被守候在門口的侍女通知,祖父在正廳等她。
日向清彌雖然不知道祖父有什麽事,但還是換了衣服去見祖父。
“你來了啊,清彌,坐下吧。”
日向清彌來到這裏的時候,日向宗彌已經等了許久了,在親自給他這個最滿意的孫女到了一杯茶後,日向宗彌才目光凝重的看向日向清彌。
日向清彌略有不解的開口問道:“祖父,有什麽事情嗎?”
“清彌啊...”
日向宗彌緩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