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的交頭接耳落在旁人眼裏,向來有些吵鬧的老三賽文不樂意了,叫嚷着咱們一起出來喝酒,你們4個人在那裏低着頭說啥子悄悄話?已經大緻知道行動隊勢力分布的拉西斯也不含糊,上手三碗自罰,拉西斯的豪放舉動讓身邊的胖子咂舌不已,同時心生羨慕:乖乖,這酒量有點逆天了啊!
“以你之前的功績的話,應該會有更好的選擇吧。怎麽會想要來特别行動處呢?”拉西斯和對面的柳邦撞了一盅,随口問道。
拉西斯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擡起頭将目光投向人妖漢子,顯然柳邦經曆是瞞不過有心人的,而大家也對柳邦的選擇感興趣。
拉西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也許是酒精滋潤的緣故,柳邦原本妖異的聲音忽然夾雜起了和他身闆萬分匹配的穩重,“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碰巧在北邊的寺廟裏見到兩個正在單挑的男人,一個是像杜蘭特一樣的白毛,一個是有着一頭橘發的高個男子。”
沒有一口喝下去,搖了搖手中的酒碗,盯着碗中被晃蕩而起的水暈,柳邦面色沉靜,似乎是陷入了回憶,哪怕是時光已經過去了将近十幾年,那一天的那一幕,在腦海中依舊如此的清晰,過了半響,柳邦才繼續開口說道:“那是一場難以置信的單挑,揮出的拳頭中沒有任何憎恨的成分,也沒有敵意,給我的感覺更像是通過拳頭在做着交流,在認同對方和接受對方,對我來說,就好像經曆過了一輪令人震驚的心理治療,我也就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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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明白,有些人揮出的拳頭并不是爲了去奪取什麽,而是像他們那樣在尋求着某種認同,那才是兩個男人之間該有的戰鬥!”
柳邦豪飲一口,咂了咂舌頭,繼續說道:“第二天我通過住在寺廟裏的濃眉毛,知道了那些家夥都是被旁人嘲弄爲人渣的‘烏鴉’,我也知道了那兩個男人的名号,是當年‘烏鴉’的三年級生,‘白色獵人’斯摩格和‘赤旗’德雷克,從那天開始,我也就知道了很多在當時已經名聲顯赫的人物,許多都是烏鴉們的前輩,放在如今,這每一名字的後面都有着一段跌宕起伏的傳說!”
柳邦一口悶掉最後的一口小酒,大聲喝道:“但那些傳奇人物中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的讓所有人折服,從而站到烏鴉的頂點,完成過前所未有的烏鴉一統!”
“你想要完成‘烏鴉’制霸?”拉西斯低下頭,漫不經心地問道。
“原本是想嘗試一下,現在已經沒這個念頭了,畢竟已經輸給了你嘛,還是輸得心服口服的那種。”柳邦憨笑道:“現在的我就想在烏鴉的曆史上留下一個自己的名字,讓學弟們知道有我這樣一個人物就可以了。”
南部三兄弟中,看起來最爲穩重,頗有點關二爺風範的老二戴拿插嘴道:“那還不是想要參與到鬥争中去?隻不過是将自己從‘帥’的位置降到了某個勢力中的‘将’罷了,不經曆一系列的戰鬥,如何留下名字?”
“一語中的!”拉西斯指着戴拿說道。
那漢子想挑自己上山呢!思路迅捷的拉西斯已經聽出來了,柳邦說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試探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完成“烏鴉”制霸的意思,雖然從來沒有人登上去過的頂點聽起來很有吸引力,但拉西斯卻沒有這個心,這和成爲“蟲一家”老大的概念不一樣,要成爲烏鴉老大的話必定需要興師動衆一番,拉西斯可是打定主意龜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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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一門心思裝孫子的。
拉西斯沒有打破柳邦一心爲将的希冀,也沒有直接展露出自身的野心,而是相對籠統地說道:“把攔在路上的家夥都幹了,那不就成了?”
拉西斯含糊不清的回答,柳邦很滿意,不過他顯然沒有想過拉西斯所說的究竟是哪條路,說不定在他心中壓根就沒有什麽路。
已經知道點内幕的羅,很默契地提拉西斯轉移了話題,好奇問道:“柳邦,聽說你追擊過一個傳說中的魔女,長得很可怕嗎?”
“去!人家可是個大美女!”柳邦無奈道:“可惜我畫畫真心不行,整不出其中的韻味。”
“你那個是塗鴉好不好?”曾經見識過漢子畫功的胖子吐槽道:“和素描有啥子關系?”
聽着胖子的吐槽,衆人又是一陣喧嚣。這或許是最壞的年紀,但是同時也是最好的年紀。不管大家将來會變成什麽樣子,至少此時此刻。圍坐在一起喝着酒的少年們都是打從心底認可眼前的衆人都是自己的兄弟。正是這麽一群有着蓬勃生命力的少年們才會有心氣,有膽量去做那些前輩們沒能做成的事情。
無人知曉這些少年們将來會達成什麽樣的成就,每個人都擁有屬于自己的夢想和目标,隻是有些人行到一半就放棄了,真正能夠走到終點的人少之又少。這其中固然有自己的堅持和努力,但是更多的還是屬于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至于這些還未完全成熟的少年們此刻酒後說出的話語可能也沒有幾個人會當真,但是當這些少年們真的在曆史中留下了屬于自己的濃重一筆時,後人們才驚訝于他們的成就,這就是青春的熱血,也是屬于少年們的天命!冥冥中注定了他們會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讓整個世界都記住他們的名字。
所謂時也命也,便是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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