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治療。
隻不過,陳冰的心情越來越平靜。她這幾天在床上和宋姨聊了很多,從出生到長大,從愛上一個男人,到失去一個男人,所有發生過的芸芸種種,就像是女兒在對母親訴說一樣。宋姨也聽得真切,時不時會和陳冰說道兩句,教教她一些道
理,講一講陳年舊事。
就這樣,九天過去了。
杜淩霜甚至開始着急了,按理說,葉落應該差不多要回來了,但是杜淩霜,一直都收不到他的消息。
第九天。
杜淩霜站在院子裏等了他整整一天,她倒是不擔心人工心髒會被搶走,而是擔心葉落出什麽事情。這一趟去沙漠的行程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兇險,這是杜淩霜第一次如此的擔心葉落,甚至是坐立不安。
終于,在這第九天的晚上,杜淩霜依舊站在院子裏等着。遠處,才緩緩的跑來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踉踉跄跄的從遠處跑來,當杜淩霜看到他,立刻就沖了出去。
杜淩霜大老遠就看到,這個踉跄跑來的人影,就是葉落。
杜淩霜朝葉落跑了過去,面色平靜。當她跑到葉落近前,卻見葉落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懷中緊緊抱着的水晶盒子,滾落在地。
杜淩霜立刻彎腰将盒子撿了起來,走過去扶葉落。
葉落渾身鮮血,身上全副武裝的衣服盡數碎裂開來,大大小小的傷口出現在他的身上。刀傷、槍傷,甚至還有榴彈的碎片插在身體裏。
杜淩霜去扶葉落,葉落則喘着粗氣說道:“别管我,快去救人。”
杜淩霜一把将葉落提了起來,然後背到了自己的背上。一手拿着那水晶盒子,杜淩霜急匆匆的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裏,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已經準備待續。
杜淩霜将葉落放到了沙發上,開口說道:“吳教授,陳教授,你們兩個去給他療傷,其他人跟我到裏面去植入心髒。”
兩個教授将葉落架到了手術室,杜淩霜帶着其他人去了陳冰的病房。
一個晚上的植入手術。
一個晚上的治療。
第二天早上,葉落睜開眼睛,躺在床上,渾身酸痛無力。他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處理好,纏繞的繃帶上也滿是鮮血。
葉落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從床上下來,瘸着腿走了出去。
剛出房間,葉落就看到杜淩霜和幾個教授在大廳裏坐着喝茶。看到葉落出來,杜淩霜皺眉說道:“你不要命了是吧?是誰讓你下床的?”
葉落坐到了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才幾步就已經累的夠嗆。
喘了一會兒,葉落看向杜淩霜,道:“怎麽樣?手術正常嗎?”
“托你的福,人工心髒已經植入了。三天後我會給她取出來将她的心髒換上去,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正常了。”杜淩霜喝了一口茶,說道。
葉落松了一口氣。
點點頭道:“那就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
杜淩霜不由一聲冷笑,盯了葉落一眼,說道:“怎麽樣?連你都受了這麽重的傷才活着回來,看樣子,你遇到了不少難處。”
“多虧了刑天,我才能活着回來,是他幫了我。”葉落道。
“血鷹特戰隊去伏擊你了?刑天幫了你,他回去怎麽交差?”杜淩霜問了一聲。
葉落靠在沙發上又喘了好一會兒,腦海中又浮現出在沙漠時的一幕。
歎了一口氣,葉落道:“還好吧,不是太明顯,他帶着血鷹特戰隊和M國的雇傭兵打了起來,故意放我離開。但是和我一起的其他人,全部都死了。”
“不錯,你那兄弟對你不錯。”杜淩霜交織着兩條雪白的大長腿笑道。
隻是可惜他的腿再美,葉落都已經無力欣賞,倒在沙發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葉落在杜淩霜這裏修養了三天,這三天内傷勢都恢複的差不多了。而三天後杜淩霜給陳冰做完了最後一場手術,将她自己的心髒完美植入,然後配合她的醫療機器,維持了陳冰心髒的跳動。在心髒重新植入的五個小時後,陳冰的心髒自主跳動了起來,沒過多久心髒跳動
恢複正常。随後,杜淩霜縫合刀口,最後一道醫療完成,陳冰隻需要卧床靜養等心髒的傷口愈合就可以了。
見陳冰脫離了生命危險,葉落也松了一口氣,打算離開這裏。
杜淩霜自然不會留他,坐在大廳裏刷着微信,将葉落視而不見。
當然了,葉落也習慣了杜淩霜偶爾對自己的熱情,偶爾對自己的冷漠,他也是見怪不怪。吃了一頓宋姨做的飯後葉落就打算離開,讓陳冰留在這裏修養一段時間。
不過葉落還沒有走出去,宋姨就叫住了他。
“葉落,你不和她告個别嗎?這幾天,她可是一直都在念叨你。”宋姨沖葉落說道。
宋姨也将葉落受傷的事情告訴陳冰了,所以陳冰很擔心他。
此刻葉落要走,陳冰也想見他一面,所以就讓宋姨過來找他。
葉落本來沒有去見陳冰的打算,聽到宋姨這麽說,葉落回道:“我就不去見她了,既然她現在已經沒事了,以後就讓她自生自滅吧,我和她之間,就不再有任何關系了。”宋姨沖葉落搖了搖頭,回道:“葉落,女孩子的心不是你這樣暖的,聽宋姨的話,進去見見她吧,就算兩人之間不再有關系,那最起碼也要把事情說明白。她現在很想見你,可能有很多話要對你說,你一個
大男人的,扭扭捏捏的還算什麽男人啊。”
葉落被宋姨說的微微有些尴尬。
這時,宋姨又道:“快去吧,她剛吃完飯,你要是不去的話,可能會内疚一輩子的。”
見宋姨都這麽說了,葉落也不再說什麽,轉身往陳冰的病房走去。推開門,葉落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