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偶爾也會閉目養神。
而這時候。
在西海市的一家吵鬧的酒吧内,劉放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獨自喝着悶酒。
作爲一個退伍的天龍特戰隊員,劉放的一生其實并不輝煌,反倒是退伍之後充滿了落寞與絕望。
酒吧内震耳欲聾的音樂并沒有打斷劉放的思緒,此時他,顯得無比的凄涼與孤獨。
“告訴你劉放,我從來都沒有你這個哥哥,我不認識你,你快給我滾。”
“爸爸死了,媽媽死了,都是你害的,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腦海中閃爍着一幕幕畫面,劉放的眼神不禁落寞了下來,眼淚順着臉不停的往下掉。劉放作爲一個堅強的男人本該阻止眼淚的流下,奈何他控制不了。
劉放擦了一下眼淚,仰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小子,這個位置是老子的,還不快給我讓開。”就在這時,劉放的耳邊傳來一道粗犷的聲音。
劉放頭也沒擡,繼續喝着自己的酒。
身旁,一個三十多歲的粗犷男子摟着一個妖豔的女人走了過來,那男子沖劉放喝道。
劉放理也沒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廣爺,這是個煞筆,我們别理他,到那邊去吧。”那妖豔女子輕蔑的瞥了劉放一眼道。
“煞筆?老子就喜歡和煞筆玩。”粗犷男子冷笑一聲。
說完話,他猛地一腳朝劉放踹了過去,怒罵道:“知不知道老子是長蛇廊的廣爺?還不快滾。”
粗犷男子吼了一聲。
然而他的腳剛剛踹過去,卻見劉放右手一動,桌面上,一支筷子迅速飛起,那筷子直接穿透男子的鞋子插進了他的腳掌裏,筷子沒入了半截。
“啊!”自稱廣爺的粗犷男子發出一聲慘叫,捂着腳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啊?廣……廣爺。”妖豔女子喊了一聲。
見廣爺的腳上血流不止,妖豔女子立刻喊道:“快來人啊,廣爺被人打了。”
妖豔女子話音一落,震耳欲聾的音樂瞬間戛然而止,酒吧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放了過來。接着,約莫三十個頭發染的各式各樣的男子圍了過來。
“廣爺?怎麽回事?”
“廣爺?誰幹的。”
“這窮逼小子,給我弄死他。”那廣爺指着劉放吼道。
“敢打我們長蛇廊的廣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老子弄死你。”
一個個人吼了起來。
接着是噼裏啪啦酒瓶被打碎的聲音,幾個人拿着酒瓶的另外一邊朝劉放湧了過來,大罵一聲那碎酒瓶就朝劉放的身上刺了過去。
劉放坐着依舊紋絲不動,而後右手猛然拍了一下桌面,身前的桌子瞬間碎掉。接着,一股勁氣開始向着四周激蕩而去,那氣息之強,瞬間将周圍的人沖飛了出去。
這時劉放忽然站了起來,眼神中一道殺氣一閃而過。
劉放的左手立刻化爲了手刀,直直的朝其中一個人劈砍了過去。
“你要是這麽想的話,軍事法院裏可就要裁決你了。有什麽事情是想不開的?你來和我說。”卻在劉放攻擊的一瞬間,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劉放的動作戛然而止,轉過頭來,卻見葉落此時正站在酒吧的門外。
葉落正在看着劉放,他的出現,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
“劉放,把你的刀放下來。”葉落淡淡的說道。
他本來是打算在家裏靜坐的,但是葉落的心靜不下來,所以就出來走走,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看着突然出現的葉落,劉放一時間猶豫了片刻,但最終還是選擇放下了自己即将攻擊過去的手刀。
“你怎麽在這裏?”劉放問道。
“他媽的,給我殺了他。”地上的那廣爺吼道。
一群人再次湧向劉放。
不過那廣爺的話剛剛說完,葉落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猛地一個膝撞朝他的臉上撞了過去。廣爺直接被頂飛,臉部凹陷下去,落地之後昏死在了地上。
周圍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紛紛一驚,每個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那妖豔女子吓得尖叫了一聲,葉落則上去給了她一腳,不過腳即将踹在她臉上的時候停了下來。葉落不禁啞然失笑道:“這麽好看的一張臉,隻是可惜了。”
那妖豔女子滿臉緊張的看着葉落。
葉落不再看她,收回腳開口說道:“這兩天倒是經常遇見什麽長蛇廊的人,我不知道你們的勢力有多大,但往後在西海市再讓我聽到有人口中自報長蛇廊的家門,别怪我不客氣。”
周圍的人都看着葉落。
葉落則頭也沒回,沖劉放道:“你跟我來吧。”
葉落走出了酒吧,劉放遲疑了一會兒,跟着葉落走了出去。
天色已經很晚,但西海市依舊是無比的熱鬧。
鬧市上路邊一家燒烤攤上,葉落和劉放坐了下來,抱了一箱啤酒。
這是兩個退伍兵在西海市的第一次相聚,但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葉落開了兩瓶啤酒,沖劉放示意了一下道:“來吧兄弟,别的事情就别想了,兄弟陪你喝。”
劉放接過葉落遞過來的啤酒,并且和葉落碰了一下,而後對着酒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來,一瓶啤酒沒一會兒就全喝完了。葉落也不例外,仰頭将一瓶啤酒吹了個幹幹淨淨。
吹完第一瓶,接着開,然後兩人來了第二瓶。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一箱啤酒被兩個人全部喝完。
“老闆,再來一箱。”劉放說道。
燒烤攤老闆又搬來了一箱,看着兩人喝酒的方式不禁一愣一愣的。
劉放把一整箱啤酒全部開完,而後沖葉落示意一下,拿起一瓶繼續喝。
不過,卻被葉落給攔住了。
“兄弟,酒喝的差不多了,該說正事了。”葉落将劉放的酒拿了過來,開口說道。
劉放抹了一下嘴,滿臉冷峻。
遲了好一會兒,劉放自嘲的笑道:“沒什麽好說的,今天能和獵鷹坐在這裏喝酒,也算是榮幸吧。”
葉落卻不這麽認爲,道:“兄弟,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兩個能在西海市遇見也算是一種緣分,我們同爲華夏效力,本是戰友,即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麽兄弟之間,還有什麽需要客氣的?”
“你真拿我當兄弟?”
劉放失笑。道:“我謝你的好意了,但我隻是最卑微的一個人,我可不配。”
“你要是把我當兄弟的話,你就和我說說,你爲什麽要給楊逸風做事?今晚我和你說正經的,不開玩笑。”葉落沉着道。這句話讓劉放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