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看見被他吹了一路的鄧斌,此刻正被青年坐在屁股下面,一顆大光頭上僅有一隻耳朵,顯得尤其搞笑。
打臉麽這不是。
其餘隊員們早就将槍口對準了青年乃,隻等一聲令下就開始無差别射擊。
氣氛正劍拔弩張的時候,外面不知在哪兒的擴音器卻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審核通過,車上犯人依次排隊下車接受檢查。”
說着,兩輛車正前方的一道閘門慢慢的開啓。
車上的氛圍頓時爲之一松,李怒早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悠哉悠哉的哼起歌兒來。
尤勇一時間後怕和羞惱的情緒來回交替,一方面慶幸事情沒有繼續往壞的一面演變下去。
另一方面又感覺衆目睽睽之下被問到說不出話,實在是沒面子。
“兩人一組,把地上這四個擡出去。火炮,你和我負責警戒。”
尤勇轉過身來對自己的隊員們吩咐着。
也借着這個機會,順便給自己做找了一個台階下。剛走出車廂的尤勇突然有點後悔,覺得不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其餘組員聽令後開始兩人一組拖死狗一般将倒下的四人開始拖下車廂。
正當距離最近的兩人正想着怎麽把李怒屁股底下的鄧斌拽出來時,李怒已經施施然站起了身,雙手戴着手铐慢悠悠得下了車。
而司機老鄭,則是和第一輛車的司機都待在了自己的車上,算是完成了本次的押運任務。
通過閘門,衆人終于看到了研究所的一角。在塔蘭星的私下傳播裏,研究所裏的一切都充滿了神秘,沒人知道裏面到底有什麽。
研究所這一畝三分地上承載了太多人的想象。傳聞中,這裏是人體實驗的埋骨場,是禁忌武器的研究地。更有人說這裏連接着對外的空間跳躍點。
其實每年都有不少像他們一樣的押運隊伍抵達這裏,隻是沒有一個人能揭開真相的一個小角。
等衆人相互打量看清這裏的全貌之後,臉對臉兒都開始面面相觑。
“這裏會不會是塔蘭星最嚴密的監獄?”有人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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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疑問。
目之所及,一個足球場大小的露天空地上,一排排類似集裝箱的玻璃房堆砌在上,被關在裏面的犯人或站或坐,都饒有興緻的看着新來的衆人。
“嘩啦。”李怒撞開前面的兩人,來到隊伍的最前方,喂喂頓了頓,環視了一下周圍。
随着他離場地中心距離越來越近,李怒的嘴角也開始慢慢上揚,似乎對這裏的現狀十分滿意。有一些迫不及待的開始走向場地的中央。
本來就消瘦的身影似乎随着腳步的移動而顯得愈發佝偻、病态。
所有人此刻都望着他,唯一不同的是,都待在玻璃房裏中的囚犯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玩味。
門,被打開了。
第一個,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玻璃房中的囚犯開始一個個離開自己的房間,對着李怒緩緩圍城一個圈兒。像是貓在戲弄将死的老鼠。
幾乎每個月都有人被押到這裏,也幾乎所有人選擇了妥協,在外面類似于什麽兵王,槍神,王牌機師等稱号叫的越響,到了這兒立正的也越快。
精英嘛,被關在這裏的誰不是?不是猛龍不過江?好事兒,打斷了骨頭再慢慢碾成渣兒,輕車熟路。上一個這麽硬骨頭的還被埋在土裏喂老鼠呢。
畢竟,被當做小白鼠一樣被圈養在這裏,誰不想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呢?硬骨頭在研究所裏可是搶手貨。
剛來的衆人隻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下意識的忘記了他們所在的地方—第三研究所。規規矩矩的事情沒有供其掙紮的土壤。
監獄?不不不,這裏是思想的港灣。我們倡導奉獻,奉獻自己的生命,奉獻自己的人性。一天不死個把人的話,實驗怎麽辦,再說了,那麽多人,床位也不夠啊。房間的門鎖有是不可能有的,隻能是有人不喜歡自己的房間去别人那暴力搬個家這樣子。
人與人的交流一定要坦誠,鎖着門算怎麽回事兒。
一個光頭大漢目光貪婪地望着理他越來越近的李怒。伸出手,想要好好兒的憐惜一下這個看着十分孱弱的小東西。
隻是還沒待回過神兒,發現還帶着手铐行動不便的李怒,左手環抱右手肩膀,右手則握住了大漢伸過來的手掌。
兩兩對比,大漢隻覺得李怒的手掌就像是一根纖細的筆芯,如此的惹人憐惜。大漢甚至已經感覺到,有個小帳篷已經快搭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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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說啊,我很喜歡吃五香花生的。”李怒面對他微笑着說道:“就是我不太喜歡外面的那層紅皮,太影響口感,吃的時候每次都要搓一下。”
大漢還沒弄懂什麽意思,隻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就見他的手,就如李怒所說的花生皮一樣,輕輕一搓,皮開肉綻。
“啊!”大漢一聲痛吼,使勁兒甩開了被李怒握着的手,傷勢最重的地方已經能見到骨頭茬子。零星的肉塊混着肉沫兒随着這麽一甩,有不少落在了周圍已經靠攏而來的幾人身上。
李怒伸手撚了撚殘存在手上的血迹和小肉渣,笑吟吟得向衆人點頭緻意。
氣氛有點僵硬,李怒這麽想着,覺得應該調節一下氣氛,随即他沖着已經隐隐将他包圍的衆人說道:“各位垃圾,中午好。”
李怒面容和煦地說着。
周圍的囚犯卻對此早已見怪不怪,能被關到這裏的,哪有一個正常人。除了目光變得慎重之外,他們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點子是紮手,可是一想到給那人給出的報酬,還是覺得這買賣能幹。
曾經的他們有多信奉單兵的力量,現在就有多忠誠老虎抵不過群狼。
除了被捏爛了手的大漢之外,沒人出聲,一人率先忍不住出手,也不見他身體有大幅度的擺動,一個閃身已經沖到李怒面前,收拳與腹部齊平,站定雙腿發力,拳随腰動,直沖李怒的下巴而去。
這隻是開胃菜,他不認爲如此普通的招式就能取得什麽效果。真正狠辣的是一直蓄勢待發的右腿,一拳之後的李怒無論是躲是擋,隻要是自己占據了主動他有信心能一腿幹斷李怒的脊椎。
可李怒卻像是沒看見一樣,頭直直的向後仰,腰部發力,像是繃緊後猛然發動的箭弦,他的頭重重的撞上沖過來的拳頭。
“咚”的一聲悶響,随着一陣血霧的爆開,李怒身形微晃,那人卻是迅速後退,衆人分明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隐約可見,那人的右手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五個手指就跟面條一樣,軟軟的耷拉着。
“滴答”,李怒腦門上的血迹在鼻梁初分開,一左一右順着鼻翼掉在地上。
李怒依舊對已經心生忌憚的衆人笑道:“問個答題啊,一千減七等于多少?。”
“各位小朋友有知道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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