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黑暗,寂靜得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啊~”
一聲大吼突兀在黑暗中響起,這一聲吼,似乎是在對内心的郁結的一種釋放!
“又是這個該死的夢,爲什麽我每天晚上都做相同的夢?”
“誰來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說話的人是誰?
他似乎顯得很迷惘,在這黑暗之中摸不清方向,隻能摸黑向前不斷前進,試圖尋找到黑暗之中的光明!
然而,越是往前,黑暗似乎越深,這是一個無法擺脫的‘噩夢’,它每天晚上包括每一次睡覺的時候都會降臨到這個人的身上,隻要他一進入夢鄉,就會第一時間來到這個世界當中,在這裏,除了黑暗就是黑暗,當然,在黑暗之中他還能遇到另外的東西。
突然,前方的黑暗之###現了一顆亮點,那亮點異常的奪目,并且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變大,知道巨大的光幕将這個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給籠罩,奪目的光芒刺激下,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不得不閉上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黑暗已經不見,前方是一片巨大的光幕,光幕之中,一幕幕讓他看不懂的畫面不斷從他眼前飛逝而過!
“又是這些該死的東西!”,每天都重複看到一樣的東西,這讓他感到十分的厭煩,尤其是當他看到這些從面前閃過的畫面時,更是忍不住臭罵了起來。
那些從他眼前飛逝而過的畫面,已經陪伴了他二十個年頭,每天晚上都會在他的睡夢之中浮現,那是關于另外一個人的故事,他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麽名字,隻感覺那些畫面像是那個人一生的寫照,就像是一部電影一樣,詳細的記錄了那個人的一生,從那個人的誕生,從那個人的家庭背景,到那個人變成一個十分厲害的人,再到那個人去到一些連他都無法明白的世界,越到後面,他感覺那個人仿佛生活在童話故事當中一樣,因爲他看到那個人揮手間就能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畫面###現的那些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在整個夢境的過程當中,他都無法看清夢境當中所有人的面容,隻知道,整個故事是圍繞着一個人展開的,他也聽不到那些人的對話!
這是夢,但又好像是真實的,當然,在他的理解範疇内,那些東西不可能是真的,因爲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可以在天上飛的人,能夠在天上飛的,隻有飛機!
那麽,那些畫面是某部電影嗎?可是又怎麽會有一部電影那麽長?雖然隻是一個夢,但畫面從他腦中閃過的速度飛快,一個夢的時間就可以讓他看到那個人極具傳奇色彩的一生!
那麽,會不會是因爲電影看得太多了呢?
每次做這個夢,總會在那個人死的時候醒來,這個時候往往已經是第二天,而當夢醒時,他就會感覺是不是因爲自己電影看得太多所以才會導緻自己胡思亂想,才會每天都做這樣的夢。
可是,就算是胡思亂想,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也不可能相同的夢一做就是二十年吧?
根本沒有人能夠體會到一個二十年來每天晚上都做着相同的夢的人的痛苦!
夢境中那個該死的人究竟是誰?爲什麽每天晚上都要來纏着自己?
他很想将夢境中那個人給揪出來,狠狠地将他暴揍一頓!
這或許是嚴重的心理問題吧?可是他看過心理醫生,但心理醫生也沒能治好他這個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爲‘病’的‘病’,或許隻能說明他所找的那些心理醫生醫術一般!
因爲苦于四處尋醫卻始終無法治好這個怪病,他最終隻能放棄,承受着每天晚上那該死的夢的折磨!
同一部‘電影’看了二十年,以一天看一次來算的話,也看了7300次,可以說,他都快要吐了,看得快要吐,以至于每次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他就感到‘害怕’。
居然會害怕睡覺?這對于一個活生生的人來說無疑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少爺~”
這一次,他又發夢了,直到耳旁傳來的叫喊聲才把他從夢境當中給驚醒!
“少爺~”
“少爺~”
耳畔一連傳來好幾聲叫喚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所見,是一間看似簡陋,卻明顯經過精心布置的木屋,很大,很寬敞,屋内的擺設很簡潔也很簡單,但就是那些簡單的擺飾卻會讓很多普通人感到眼前一亮甚至是一陣心跳,因爲随意擺放在屋内各個角落上用來裝飾用的東西很多都是珠寶還有古董,當然,屋内的家具也不是凡物,那都是價值不菲的紅木,就連他睡覺的大床,都是用上好的大理石做的!
“少爺~”,他望着長滿青藤的屋頂,聞着空氣中那異樣的清新,那是屬于山林中才有的清新,與大城市裏的渾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然,山林中也就隻有這麽一個好處了,其他地方和大城市裏比起來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對于他這樣二十出頭的人來說,當然更向往大城市裏燈紅酒綠的生活。
“什麽事?”,他直直坐起身,看了一眼叫醒自己的家夥,那是一個樣子看起來很憨厚的壯漢,也是他的随從,是他老爸派給他當手下的,别看這個人看起來樣子憨憨的,絕對不會有人想象得出在他手上死去的人超過了三位數。
天曉得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家夥叫什麽名字,這裏的人都管他叫‘坦克’!
“老闆讓你過去!”,‘坦克’說道。
看了看屋外,發現陽光普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還是大白天,而不是三更半夜。
敢情自己是每天晚上都被那個該死的夢給弄得身心疲憊,就連大白天都累得睡着了,不過,那個夢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就連大白天小睡一覺都不放過自己。
“把我的衣服拿過來!”,他話剛說完,‘坦克’已經很有默契的将他的襯衣遞到跟前,這種默契,就是身爲仆人的‘坦克’應該具備的一種意識。
他從床上蹦了下來,白色背心下,那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讓人羨慕,他身手矯捷,身材修長而勻稱,精煉的短發讓他那張本應該英俊的臉顯出幾分幹練和成熟以及陽光。
他就是這個地方的少主人,一個就連‘坦克’都畏懼的弱冠少年!
接過襯衣,随意的往身上一批,他走出了房間!
前腳剛跨出門,兩個像門神一樣站在門外的人立馬神情肅穆,而這兩個人的手中居然拿着的是槍,沖鋒槍!
這裏難道是軍營?
可是這些人沒有穿着軍裝,而且他們一個個橫眉怒目,看起來倒是不像軍人,更像是山窩裏的土匪!
這是一個建立在深山老林中的寨子,四周布滿了哨站,還有用磚頭搭建起來的圍牆,乍一看還以爲是個秘密基地,實際上就是一山寨!
山寨位于大山的深處,依山而建,外表看上去有點簡陋,實際上地方很大,山寨内部房屋很多,大部分都是用山中現成的木材建造而成,當然,住在這裏的人不少,估計有好幾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上去,很多人應該是攜家帶口都住在這裏,像一個小村落。
“少爺~”
父親的屋子和他的屋子隻隔着一條空中樓梯,在山寨中衆多手持機槍,滿臉橫肉的人的敬畏叫喊聲中,他巍自面不改色,骨子裏透出一股桀骜的性格,隻是很随意的點了點頭,便來到了父親的房間。
進到父親屋内,發現屋内除了滿臉紅光膀大腰肥、頭發梳得油光發亮的父親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西裝革領,淺灰色的西裝讓他看起來十分的低調,金邊眼鏡金框眼睛讓他看起來像個斯文人,身材有點瘦小,身體顯得很修長,正和他的父親聊得甚是高興。
另外一個則是穿着深黑色的西裝,帶着酷酷的大墨鏡,滿臉的冷漠,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
他認識這兩個人,而且還很熟,帶着金框眼鏡那個是父親的生死之交,有着過硬的交情,也是自小看着他長大的一個叔叔,至于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則是這個人的保镖,曾經聽父親說過,是個退伍軍人,參加過戰争,是個真正不怕死的狠角色!
“常叔,什麽風把你老人家給吹來了?”,他咧嘴一笑走了上前,樣子看起來有點輕佻,實際上這就是他的性格,桀骜不馴之中帶着特有的自信與輕佻,以及一份不将任何東西放在眼裏的嚣張。
“哈哈哈,小龍來了,我還在納悶大白天的怎麽沒見着你呢?”,他稱之爲‘常叔’的男子高興一笑,二話沒說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重重一拳砸在他結實的胸口。
“行啊,臭小子,身體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結實了!”
“和你身後這位比起來,我可就自歎不如了!”,他淡然一笑,顯得很謙遜,不過,他的這點兒小伎倆可對‘常叔’無效。
“行了,少在你常叔面前裝,就我這個保镖的身手,恐怕和你打不上五個回合,你小子在這山裏長大的,天天往山上跑,多少野豬野狼被你打死,聽你老爸說,連老虎你都打死過兩隻,這能耐,把聯邦共和國的軍隊給整一個師來,也未必能夠把你拿住!”
“老常,你别誇這小兔崽子,更别給他戴高帽,免得他飛上天!”,他隻是釋然一笑,卻沒多說什麽,倒是父親聽到别人誇自己的兒子,笑得很高興。
“小龍,坐常叔旁邊!”,常叔高興一笑,将他給拉到身旁坐下,親密的舉止,已經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
“常叔,這次來有事兒?”,他好奇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們爺倆兒了?”,常叔笑着反問。
“當然不是,不過以常叔你老人家的身份,每天日理萬機的,不是有重要的事,肯定不會到這窮山僻壤來!”,他笑說道。
“臭小子,你别左一句‘老人家’右一句‘老人家’的叫我,常叔我今年45,真要打起來,我還能跟你打上幾回合呢!”
“行,小龍我知錯,常叔你老人家大量有大量……”
“哈哈哈,臭小子,故意氣常叔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