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是十四五歲,長得倒是一般,算是清秀的模樣,看穿着絕對不是官家小姐。
不過這樣的一個人有這樣的歌聲,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隻是突然聽着聽着,這歌聲卻戛然而止。
封玉姝和陸紅袖面面相觑,然後看向了還站在舞台中間的女孩兒。
隻見她的臉色突然變得通紅,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看樣子像是突發了急症。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女孩兒被迫終止了唱歌,因此這一局算是她棄權了。
就在人們都在感慨女孩兒真是可憐的時候,封玉姝卻并不這樣覺得,因爲她在女孩兒離場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意思驚恐的氣息。
所以這很有可能并不是因爲女孩兒突發了急症,而是因爲有人想要害她。
不過這也難怪了,因爲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
這樣想着的時候,封玉姝已經控制不住跟着那個女孩兒過去了,因爲她想要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這樣的話,一會兒自己也好預防。
但是陸紅袖卻拉住了她,道:“玉姝,馬上就快要到你了,要不你就别過去了。”
封玉姝眼神複雜的看了陸紅袖一眼,低聲道:“要是我不過去的話,這個天藍之音,恐怕這輩子就算是沒有了。”她覺得害人的人既然想要永絕後患,肯定是會将女孩兒弄得說不出話的。
要是她去晚了的話,這對這個女孩兒将會是多麽大的打擊啊。
想着的時候,封玉姝已經來到了女孩兒的身邊。
此時的女孩兒雖然比先前的情形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似乎還是不能說出話來。
她疑惑的看着封玉姝,眼神裏面竟然有幾分害怕。
“别怕,我不會傷害你得,我知道你沒有生病是吧?”封玉姝小心翼翼的說到,生怕吓到了女孩兒。
女孩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知道自己是爲什麽才這樣的,若是承認的話,那個人就不會給自己解藥了。
封玉姝靠近了女孩兒一步,說到:“沒事兒的,你将手給我一下。”
這一次女孩阿爾倒是沒有怎麽躲閃,很自然的就将手腕給了封玉姝,因爲她根本不知道封玉姝想要做什麽。
号着脈的時候,封玉姝才知道這件事情果然是跟她想的一樣,隻是現在自己又比賽在身,沒有辦法走開。
于是她便說到:“你現在去一趟四方藥鋪,既然不能說話的話,就拿着我的這隻簪子過去,自然會有人替你看病的。”
這個程度的毒藥,顧酒還是能解的,到底是什麽人啊,竟然對一個小女孩兒這麽的殘忍。
“你不要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四方藥鋪的人,所以你趕緊去,要是去晚了,你的聲音就會永遠的消失了,記住,千萬不要離開四方藥鋪,就說我說的。”封玉姝又一次叮囑道。
話剛剛說完,陸紅袖已經到了她的跟前,“你怎麽還在這裏待着,趕緊去啊,現在已經到你了,台下面都鬧翻天了。”
這時候,封玉姝才聽到周圍有聲音,在不停的喊着什麽,不過她聽不太清。
回頭又跟女孩兒交代了一下,“趕緊去,聽到沒有?”
女孩也不知道是爲什麽,反正相信了封玉姝的話,她點點頭,便抱着封玉姝的簪子直奔四方藥鋪。
台下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喊着讓王妃出來,當然也有一部分在說。
“哎,王妃該不會是害怕了,不敢出來了吧?”
“就是啊,我說着王妃簡直是一點兒王妃的樣子也沒有,本來參加了那麽多項,聽說最後竟然不參加了,這不是在将這個比賽當兒戲嘛!”
“是啊,堂堂一個王妃,莫不是唱歌得要命?”
封玉姝緩緩的從幕布後面走了出來,清了清嗓子,說到:“不好意思了,本王妃唱歌還真是要命,所以聽我的歌,請先賠命!”
台下的人一下子便安靜了,尤其是聽了封玉姝這樣的話之後,更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了,再說話的話,那不是找死嗎?
封玉姝也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出來的話,恐怕這台上就得被扔菜葉子了,就算是自己現在身後有冥王又怎麽樣,這可都是老百姓啊。
誰敢怎麽樣?難不成全部都抓起來當做是犯人,殺了?
“王妃,請問您的曲目是什麽?”台下的一個樂師問到。
封玉姝瞥了一眼台下那些樂師,自己藥廠的歌可是沒有伴奏的,這些樂師肯定是不會彈的,所以自己隻能是清唱了。
“我的曲目,不用你們配樂。”封玉姝淡淡的說到。
她的這一說法卻驚呆了下面的一些人,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了,說什麽王妃擺架子啊之類的,反正基本上是沒有什麽好話的。
封玉姝知道,百姓是最容易被輿論給帶歪的人,所以就算是自己想要說什麽的話,所以自己最好現在什麽也不說。
沉默了半晌之後,封玉姝默默的開口了.
這一開口,便驚呆了台下的衆人,這是什麽曲調,以前倒是從未聽說過的。
“年歲過,霜降後,碾入半疊墨,
聽你說故事中的離與和,
燈花落,紅蠟凝固在,卷角那一折,
那一折寫的可是你與我”
詞也是那麽的美,這簡直是無可挑剔的一首歌,在加上封玉姝的唱腔,那就更美了。
隻是好像差了那麽一點兒的東西。
一調唱完了之後,卻突然聽見了撫琴的聲音,衆人都往一個地方看過去,那個地方正是冥王的位置,那麽撫琴的人豈不是冥王?
于是外界傳言兩人不合也就是不攻自破了,這二人的配合明明的這麽默契。
封玉姝在聽到琴聲的時候,短暫的愣了一下,但是卻驚喜的發現這琴聲竟然剛好能和自己的歌聲相合。
于是她也看向了看台上的司空冥,恰逢此時,司空冥也看向了她。一時間四目相接,惹得多少追随司空冥的女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