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封玉姝并沒有看到有祥雲钗,很是納悶兒。
掌櫃的見封玉姝似乎左看右看也沒有看見到中意的,便說到:“姑娘,我們這裏還接受定制的。”
封玉姝眼前一亮,居然是接受定制的,便問到:“那這又是要怎麽樣定制呢?”掌櫃的眯了眯精明的眼睛從自己身後的抽屜裏面拿出來一本冊子,然後笑眯眯的說到:“這裏面的圖冊,姑娘若是喜歡任何的一款的話,都是可以再複刻的,如果姑娘對簪子有什麽新的想法的話,也可以自
己畫圖,或者将想法告訴我們的工匠爲您制作的。”
陸紅袖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翻看着冊子,她倒是對這些首飾沒有什麽感覺,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
“紅袖,你停一下,我看看這一頁的。”陸紅袖正在翻着的時候,封玉姝的眼前突然閃過了一直熟悉的钗子。
停下來之後,封玉姝看見那一夜的圖冊上面的東西正是祥雲钗的樣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眼尖的掌櫃的當然是注意到了這方面的事情,所以趕緊樂哈哈的說到:“姑娘真是好眼光,前些日子也有位姑娘定做了這支钗子,不如您再定做一支送與旁邊的這位姑娘吧,”
陸紅袖連連擺手,說到:“這玩意兒,也太多流蘇了,晃晃悠悠的,打架不方便!”
封玉姝和掌櫃的頭頂上同時落下來三條黑線,這個陸紅袖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的。
“誰說的,依我看你倒是真的應該買一支簪子了,你要是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啊,就得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封玉姝說到。
陸紅袖眼前一亮,有些激動的說到:“真的?”
封玉姝點點頭,又道:“隻是這隻钗子不太适合你,不如我們看看别的。”她不想這樣的一支不好的钗子戴在陸紅袖的頭上。
不過剛才掌櫃的話裏的那位姑娘倒是讓她十分的感興趣,便裝作不經意的問到:“想必掌櫃的說的那個姑娘一定是特别的漂亮吧?”
誰知道掌櫃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這位姑娘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也一直都戴着面紗,所以我呀還真不知道這位姑娘吧到底長得什麽樣呢!”
封玉姝陷入了沉思之中,照掌櫃的這麽說的話,那公孫夢婵的嫌疑似乎又變大了,難道是她私自出宮定做的?
“掌櫃的,您可還記得那個姑娘的身段兒,我想能夠喜歡這樣好看的钗子的姑娘身段一定特别的優美。”封玉姝心馳神往的說到。
掌櫃的卻歎了口氣,說到:“這位姑娘的身材實在是有些嬌小,倒是還沒有您高,看起來吧,也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
封玉姝納悶,這掌櫃的的一句話,就又将公孫夢婵的嫌疑給洗的幹幹淨淨了,因爲她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量,根本就不可能用嬌小來形容的。
“罷了,掌櫃的,既然我也無緣知道這姑娘長得什麽樣子,倒不如不說了,我們看看首飾吧。”封玉姝知道就算是再多問下去的話,也是無濟于事的,所以幹脆不問了。
後來便替陸紅袖挑選了一支钗子,簡單素雅,卻能很好的襯托她的氣質。
“玉姝,我發現你今天好像很對那個姑娘感興趣!”陸紅袖不解的問到,她的腦袋可就是一根筋的,想到什麽就是什麽。
封玉姝感歎了一聲說到:“祥雲钗我也有一支,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姑娘口味竟然和我是一樣的。”
陸紅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便在不經意的時候經過了尚書府門前,尚書府的門上已經貼上了封條,看起來有些荒涼。
本來陸紅袖今天是不打算提說這件事情的,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心裏難免還是會膈應一下的,便小心翼翼的問到:“玉姝,他們都說是你做這件事情,還有你的父母也沒了。”
封玉姝倒是沒有任何的不适,本來在知道了尚書府對自己的惡意的時候,她心裏的好感全部都蕩然無存,再說他們之所以養自己都是因爲自己還有用處。
不過是想用藥物控制自己罷了,所以他們死了,她非但一點兒也不傷心,倒是有種快感。
“若是我跟你說了他們是怎麽對待我的話,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呢。”封玉姝淡淡的說到。
陸紅袖緊緊的蹙了蹙眉,不适很理解封玉姝的意思,難道說這尚書府一家其實對封玉姝一點兒也不好?
看着陸紅袖一臉期待的樣子,封玉姝便将她遭遇的事情删繁就簡的大概跟陸紅袖說了說。
聽完所有事情的陸紅袖,怒火騰騰的冒了三丈高,牙齒也咬的咯咯作響,就像是馬上要殺人一般。
這倒是将封玉姝給吓了一跳,她這個當事人都沒有怎麽呢,這個陸紅袖怎麽比自己還要生氣呢?“這尚書府一家簡直就是人模狗樣兒,虧得平時還是衣冠楚楚的樣子,沒想到背地裏居然這麽的壞心眼兒!”陸紅袖捏緊了拳頭氣憤的說到,要不是封玉姝将她給攔了下來,她多半已經一腳将尚書府的門給
踹下來了。
封玉姝拍了拍陸紅袖的背替她順了順毛說到:“算了,這人都已經死了,還說什麽呢,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将我的嫌疑給洗脫了,不然的話,事情難辦啊!”
陸紅袖點點頭說到:“嗯,都聽你的,不過我怎麽覺得這皇後其實也不是個好人呢。雖然看起來她那麽的楚楚動人,招人喜歡的。”
“紅袖,咱們現在不說這些了,不如這樣子,我們兩個人去一趟風雪樓?”封玉姝挑着眉毛說到,陸紅袖不是說她要去風雪樓學學那裏的姑娘麽,不如現在就去好了。聽完封玉姝的話之後,陸紅袖卻開始有些遲疑起來,她那天說的可都是一些氣話啊,又不是真的想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