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因爲關于自己的事情有什麽進展了?
想着,封玉姝便快速的走到了前廳裏面。
發現司空冥竟然也在。
“這麽晚了,到底找我有什麽事情?”封玉姝開門見山的問到。
绫北枭卻沉默着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封玉姝過來的方向,惹得封玉姝也回頭看了一眼,奇怪的說到:“後面并沒有什麽東西啊?你到底在看什麽?”
像是突然間的回過神來,绫北枭哈哈一笑說到:“我就是過來請王妃将手絹借給我用用的。”
封玉姝無語扶額,什麽意思,就是來找自己借手絹的,自己還以爲他有什麽别的事情呢。
“你就這樣?沒有别的事情了?”封玉姝問到,然後将自己懷裏的手絹拿出來遞給了绫北枭。
反正這東西放在自己的身上倒是沒有什麽用處的,既然他說自己可能能夠找到的話,那就直接給他好了。
绫北枭收起來折扇,接過手絹說到:“沒有别的事情了,我這可是應了某人的委托所以替王妃您查身世呢,”說話的時候绫北枭意有所指的看了司空冥一眼。
司空冥隻是冷冷的回應了绫北枭一個眼神,也沒有說什麽。
封玉姝歎了一口氣,說到:“好吧,既然沒有事情的話,那就走吧,我可去照顧紅袖了。”
聽到紅袖這兩個字的時候,封玉姝看見绫北枭本來陽光燦爛的笑容有些發僵,覺察到其肯定是有什麽貓膩的,便說到:“绫北枭,你是不是認識陸紅袖?”
绫北枭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心虛的說到:“我這沒有來過幾次,怎麽可能認識她呢,對吧?”
封玉姝點點頭,她想想也是,這绫北枭可是赤楓國的人,來到蒼梧國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的,怎麽可能那麽巧得就認識陸紅袖呢?但是這也不一定的,萬一就認識了呢?
于是她古怪的看着绫北枭,有些懷疑的說到:“紅袖剛才還在罵某人是個大騙子呢,我也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麽人能夠讓我紅袖妹子如此的傷心。”
绫北枭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的神色,可走了一聲說到:“咳咳,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個,我想起來風雪樓的姑娘還在等着我,我就先走了啊。”說完他便匆匆的喝了一口茶迅速的離開了。
封玉姝看着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的司空冥,從頭到尾他都一言不發的,但是她感覺他應該知道很多的事情。
便走到他的面前說到:“小氣鬼,陸紅袖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而他們兩個也應該是認識的吧?”
司空冥懶懶的倚靠在椅子上,端起來一杯茶抿了一口說到:“也許呢?”
封玉姝頓時明了,别人說話都是肯定的說的,但是對于司空冥來說的話,隻要是他說可能的事情,一般都是真實的。
這邊兩個人剛剛說這話,那邊院子裏面卻傳來了绫北枭的聲音。
“姑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不帶舞刀弄槍的啊。”绫北枭的語氣裏面充滿了驚恐,還有些無奈。
聽到聲音,封玉姝和司空冥趕緊起身到外面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根據封玉姝的直覺,這這件事情應該是跟陸紅袖有關的。
果然當他們到外面的時候 ,就看到陸紅袖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把劍架在了绫北枭的脖子上。
而绫北枭則是一臉無奈的看着陸紅袖,一邊戰戰兢兢的用自己的扇子擋着劍。
“别動!”陸紅袖冷冷的說到。
“這是怎麽回事兒啊?”封玉姝一臉的疑惑的看向司空冥,但見後者一臉淡定仿佛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绫北枭有些害怕的說到:“姑娘啊,咱們有話好說,能不能先把劍給放下來?”說着绫北枭想用扇子輕輕的将劍給挑下去,但是陸紅袖知道了他的企圖,又将劍離着他的脖子近了些。
冷不丁的绫北枭的脖子上被劃了一條小口子,陸紅袖似乎沒有料到這把劍會如此的鋒利,本來抓的緊緊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這手可得抓緊了,小生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裏啊。”绫北枭側着身子,盡量遠離了那把劍一臉悲戚的說到。
“怎麽可能,你就是他!我一定要殺了你,”但是她下不了手啊,那之前這個人就說過讓她不要動情,因爲他是不會有感情的。
绫北枭幹笑了兩聲,說到:“咳咳,姑娘啊,雖然你長的挺标志的,但是還是不要舞刀弄槍的好,這樣不好看啊。”
見陸紅袖的手有些松動了,绫北枭才拿着扇子一點點的将陸紅袖的劍給挑開了,他一邊挑着一邊注意着陸紅袖的表情,一旦她有什麽反應,他立馬就停手了。
“紅袖,這是绫北枭,替我查身世的,就算是你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的話,也等他将我的身世查出來才好啊。”封玉姝生怕陸紅袖傷害了绫北枭便在旁邊說到。
但是其實她的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因爲陸紅袖一聽到绫北枭三個字,本來已經漸漸的平和下來的心情,又開始猙獰起來,她的雙目血紅。
封玉姝知道,那是因爲她剛剛哭過的原因。
“绫,北,枭!”陸紅袖近乎是吼出了這三個字,這個人的名字就是她做夢都不會忘記的。
這個人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竟然還裝作不認識她!
绫北枭咽了一口唾沫,本來還想假裝一下的,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再裝下去了,因爲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了。
“哎,姑娘我在。”绫北枭低聲下氣的說到,現在自己的命在人家的手裏,隻能态度誠懇一些。
“你不是不記得我了嗎?”陸紅袖氣憤怒的說到。
绫北枭低着頭哈着腰說到:“那是因爲姑娘你比從前漂亮了,所以我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嘛,這不,經你一提醒,我立馬就認出來了。”陸紅袖懷疑的瞅了一眼绫北枭,但見他的眼神中全是真誠,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麽了,隻是摸了摸自己的臉認真的說到:“真的,比從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