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趟去的話,封玉姝知道肯定會發生一些時事情的,因爲她這一次去是想将所有的她基本上知道的事兒都挑明了說。
翌日。
封玉姝帶着謝蘭春便直奔尚書府,爲了以防什麽萬一,封玉姝特地給自己準備了一些特制的毒藥,既然那個小丫鬟已經被自己發現了的話,想必尚書府那邊也應該早就知道了。
至于爲何遲遲沒有動靜的,封玉姝倒是不曾往深處去想,因爲有些東西會讓你越想越可怕,而世間最看不透的也就是人心了。
如同往常一樣,公孫謹和公夫人很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了,雖然他們滿臉都堆着笑容,但是在封玉姝看來去卻是無比的虛僞。
“早就知道你要來了,我和你娘一大早就在這等着了。”公孫謹笑呵呵的說道。
“是啊是啊,你爹昨個兒聽說你要來,今天還特意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呢。”公孫夫人也是滿臉的堆着笑容。
但是這些在封玉殊的眼裏看來,無非就是些假仁假義的東西。
公孫謹和公孫夫人笑吟吟的将封玉殊迎進了尚書府。
“玉殊啊,你能來到是使我們這個本來沒有生氣的院子更添了幾分生氣呢。要是有空的話可得經常來呀,你姐姐在宮裏太忙了沒有時間回來。”公孫夫人有些遺憾的說道。
就連公孫謹也歎了口氣,道:“是啊,所以你娘啊,可是把你往心坎裏疼呢!”
聽了他們的話,封玉殊的内心嚴重的鄙視了一下。這兩個人看上去無比的和善,恐怕内心早就想将她千刀萬剮了吧。
“昨天我倒是遇見了一個熟人。”封玉殊一本正經的說道。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公孫景和公孫夫人的身子明顯的一顫,似乎對封玉殊所說出的話很是吃驚。
但随即兩個人便恢複了正常,公孫夫人一臉溫和的說道:“不知玉殊是遇見了誰?”
封玉書正了正身子,沒有急于将她昨晚遇見的小丫鬟說出來,反而是淡定的,拿起了茶,喝了一口,道:“其實這個熟人,我想娘親應該比我更熟悉吧?”她一邊說着的時候一邊注意着公孫夫人的表情。
她看見公孫夫人的眼睛裏,有一些閃躲的意味,這表明公孫夫人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更知道封玉殊說的到底是誰!
封玉書輕聲笑了笑,“可不是娘親的那個丫鬟麽,我倒是沒想到那個丫鬟居然是個會武功的。”話罷,封玉殊還誇張的睜大了眼睛。
公孫夫人尴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倒是不知道府裏什麽時候多出了這樣一個丫鬟呢,是不是玉殊你看錯了?”
“對呀玉殊,你可看清楚她的長相了?”就連公孫謹也是這樣問封玉殊。
封玉殊勾了勾唇,暗忖道,這兩個人怕不是害怕東窗事發,所以現在倒是跟她說這麽多的話。
“聽爹娘這麽一說,我倒是極有可能沒有看清楚哪個是誰,昨天夜裏天有點黑暗,所以,大概是我沒有看清楚吧。”封玉殊順着公孫夫人和公孫謹的話說道。
公孫夫人聽了,點點頭,想伸手,拍一拍封玉殊的手,但是卻給封玉殊不露聲色的躲過了。
她的臉上有幾分尴尬的神色,也隻能将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一臉和藹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玉殊啊,聽說王爺待你極不好,這是真的嗎?”
封玉殊一愣,司空冥對自己雖然算不上什麽好,但是也沒有說不好啊,他們又是從哪裏知道司空冥對自己不好的?
挑了挑眉,便道:“不知道娘是從哪裏聽說的這個傳聞,王爺他待我他是挺好的。”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娘也放心了。”公孫夫人一臉慈目的說道。
她的這個樣子,在外人看來定是一個好養母的外形,然而,在封玉殊的眼裏,卻不盡其然。
“不過玉殊最近倒是聽到一個傳言,”封玉殊頓了頓,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委屈得就差掉幾滴眼淚了。
她的這幅模樣讓公孫夫人和公孫謹看了格外的心疼。
公孫夫人擰着眉毛,一臉擔憂的問道:“可是聽說了什麽傳聞,竟讓我玉殊如此的委屈?”
封玉殊裝模作樣的擦了一下眼角,聲音略帶哽咽的說道:“他們說我隻是尚書府的養女,根本配不上冥王。”
公孫謹頓時怒火中燒,使勁兒的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說道:“豈有此理,到底是何人敢如此說你?”
“是呀,要是讓我們知道了,定要他好看!”
封玉殊使勁兒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癟着嘴說委屈吧吧的道:“倒是和文郡主和田小姐。”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封玉書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公孫謹和公孫夫人的眼神,發現他們的眼神與之前很關心她的樣子有一些不一樣,那裏面充滿了一絲厭惡的神色。
但随即這一絲厭惡的神色便被他們的笑容所掩蓋了。
而公孫謹的語氣也不再是先前的那般生氣,“既然是田小姐和和文郡主,想必說出來這些話也一定是無心的,玉殊你就不要和他們見怪了。”
封玉殊的心裏暗笑,哪怕是裝好人,你們兩個也得做全套的呀,遇上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就開始露出狐狸尾巴了。
“可是她們已經這樣說我了呀。”封玉殊繼續可憐巴巴的說到。
公孫夫人卻站了起來,走到封玉殊的面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到:“她們肯定都是無心的,想必這麽做的原因,隻是爲了跟你交朋友吧。”
封玉書驚愕,她的心裏簡直是想爆粗口了有沒有,明明是個罵人的話,可是公孫夫人竟然扭曲成交朋友?難道他們是連世非曲直黑白也不分了嗎?
“是嗎?”封玉殊低垂的眼,乖巧的問道。公孫謹慈愛的說道:“當然是這樣的,他們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麽可能對你惡語相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