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廢話嗎?雖然封玉姝不愛看書,但前世那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首,她早就爛熟與心間,随便說上幾首都夠糊弄她們的了,又哪裏需要擔心呢?
見封玉姝隻是對自己笑了笑,陸紅袖就更加的着急了,以爲封玉姝是吓傻了,便又拿胳膊肘捅了捅封玉姝,說到:“玉姝,玉姝,該你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封玉姝的情況,尤其是梁樂嬌,她一臉嘲笑的看着封玉姝,說到:“冥王妃,你要是答不上來的話,可要早些認輸,莫要耽擱了大家的時間呢。”聲音冰冷又諷刺。
封玉姝沒有說話,反倒是田若晴說到:“梁二小姐,冥王妃情況特殊,倒是可以多給她一些時間的。”
長孫敬茹也說到:“是啊,平日裏冥王妃肯定都在忙着料理王府的事情,肯定是鮮少有時間看書的,不如我們就不多給她一些時間吧。”
“憑什麽要多給她時間,這樣實在是有失公允。”夏望冬不依不饒的說到,她出這個點子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封玉姝出醜的,要是真讓她想起來了,自己的計劃可就落空了。
“對啊,我們每個人用的時間都是一樣的,我也覺得有失公允,不知太後娘娘您覺得呢?”梁樂芙也附和着說到,并且将這個球踢給了太後。
太後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大家,慵懶的說到:“哀家老了,不好過問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依哀家看啊,就讓皇後娘娘來說吧。”
公孫夢婵的心裏咯噔一聲,這要是向着封玉姝的話,肯定就是與太後作對,要是向着太後的話,那自己這個妹妹肯定也會對自己有意見的。
正當公孫夢婵糾結應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封玉姝卻說到:“大家不用爲了我的事情争吵的,我已經想好了,現在就說吧,不過大家可要一定要記得這個遊戲的規矩。”
封玉姝的話音一落,所有的人都豎起耳朵看向了她。但是面上的表情卻是各有千秋,梁樂嬌看封玉姝的眼神仿佛都快噴出火來了,而夏望冬的臉色也是好不了哪裏去的。
唯一相同的是,大家的臉上都有着一絲僥幸,她們希望封玉姝說的詩詞是胡說的。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一句裏面的确是有菊字的,可是怎麽會經由封玉姝的口說出來呢?
“你胡說,我們背的詩詞裏面根本就沒有這一句的,肯定是你自己亂說的。”梁樂嬌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她的話剛剛出口,就聽到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顯然是相信了梁樂嬌的話。
“玉姝,這真的是你胡說的嗎?”陸紅袖擔心的看着封玉姝說到。
封玉姝與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呵,梁二小姐,此言差矣,你孤陋寡聞沒有聽過這句詩是應該的。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小姐見識的多都是聽過的。”封玉姝毫無懼色的說到。
“不可能,我們讀的書都是一樣的。”梁樂嬌還是不相信封玉姝的話。
此時夏望冬站出來說到:“的确,本郡主也從未聽過這首詩,不知道冥王妃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呢?不要是随便說的吧。”
“非也,我倒并不覺得冥王妃的這首詩是現編的,因爲這其中的感慨并非是冥王妃這樣身在王府中的女子能夠有的。”田若晴也上前說到。
太後則半倚在榻上看着這些人理論,似乎并沒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我倒是同意田家姑娘的說法,不如冥王妃就将這一整首詩都背出來吧,讓我們也好好開開眼界。”長孫敬茹輕言細語的說到,一看就知道是個知書達理的人。
當然在大家的期待之下,封玉姝将整首詩原原本本的背了下來。
“好,那就算你過了。”梁樂嬌沒有想到封玉姝能夠輕松的将這件事情給化解了,有點氣急敗壞但是又無可奈何。
“哼,既然一圈已經過了,那便繼續,再接着由皇後開始吧。”夏望冬同樣是滿臉的怒意,她本想封玉姝肯定是一句也答不上來的,但既然現在已經答下來了,她就不信她還能想出來第二句。
然後便又開始新一輪的比賽,但是一輪又一輪下來,陸紅袖,梁樂嬌,梁樂芙紛紛出局,還在背詩的隻剩下了皇後,田若晴,長孫敬茹,夏望冬和封玉姝。
沒一會兒的時間,皇後也借故出局了。
夏望冬的額頭上全是汗珠,但見其他的三個人背詩就跟喝水一樣,她的腦子裏面能想的已經全部都說了。
“和文郡主,該你了。”田若晴見夏望冬在發愣,便輕聲提醒到。
夏望冬緊蹙着眉頭,絞盡腦汁的想着,這句說過了,不對,這句也說過了,最終夏望冬咬了咬嘴唇,垂頭喪氣的說到:“我認輸!”
然後她便死死的盯着封玉姝,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能夠挺到這個時候,雖然說得每一句自己都沒有聽過,但是她卻能整首背誦出來,實在是可惡。
封玉姝感受到了夏望冬投來的惡狠狠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将剛才已經在心中默念了幾遍的古詩背了出來。哼,夏望冬啊夏望冬,這次你怕是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田若晴看着從容不迫的封玉姝,心中沉吟:從剛才到現在她背的詩已經不下于五十句,怎麽現在還能這般淡定的背出來,連自己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低頭沉吟了一下,田若晴還是将剛剛才想到的詩句背了出來。
然後大家都期待又緊張的看着長孫敬茹,她跟封玉姝的情況一樣,也是很輕松的就将詩句背了出來。
接下來便又輪到了封玉姝,封玉姝說完了之後喝了一口茶水看向田若晴說到:“田家姑娘,又到你了。”田若晴此時正在悶頭苦想,方才說出的那一句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所以她咬了咬牙,斂着眉說到:“是若晴才疏學淺,若晴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