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吼吼吼”
才剛剛踏入最後一關,充滿怒火的獸哄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握緊手中的長劍。
宮夜和影衛首先殺了出去,因爲更是按照宮夜之前交代過的,三人一個小隊,原本以爲必死的一場戰鬥,知道真正發生了這一刻,大家才發現,這一切都沒有他們原先設想的那樣恐怖。宮夜的速度最快,一刀砍下去,直接将地龍砍的後背流血,顧清夜抓住機會,立刻一把藥粉撒了過去,宮夜再次提上與憤怒的魔獸拼鬥,但戰鬥不過三秒,原本氣勢洶洶的魔獸的速度就明顯慢了下來,藥
效發作了。
宮夜後退一步,讓開位置,對身後的宮家弟子道,“你們來!”
宮家弟子早就等的迫不及待了,聞言沒有一絲猶豫,立刻拔劍而上。身形碩大的魔獸看到又有一群更加弱小的蝼蟻,居然想撲上來殺自己,頓時更加憤怒,咆哮着,怒吼着,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朝衆人咬下來,隻可惜身體裏的異樣感覺讓他頭暈眼花,腳下一個踉跄,卻是失了準頭,随後而來的是這群他看不起的蝼蟻們群起而上,一劍又一劍捅在他背後的傷口上,據說很快便沒有心情去對付這些蝼蟻了,他的傷口疼,痛苦的嗷嗷叫,更可恨的是,剛剛過去也殺過去的毒藥讓
它越來越無力,這是殺死這些入侵的人類了,就連自保都要承受不住了。而另外一邊,顧清夜又速度極快的爲幾隊影衛坎傷的魔獸撒上了藥粉,下了毒粉之後,魔獸的行動遲緩特别多,影衛的壓力瞬間小了很多,然而就在這時,不祥的預感都能從後面傳來,顧清夜扭過頭,就
看到宮夜在看着外面,此刻外面,納蘭夜熊正帶着一幹納蘭家族的弟子瘋狂的朝這邊逃,身後是氣勢洶洶的衆多海域獸人。
該死,他們要是闖進來,一切全都要亂套了!
顧清夜抓住戰鬥的間隙,将位置留給影衛,他飛快的來到宮夜的身邊,看着正朝這邊飛快而來的納蘭家族的人,問身邊的宮夜,“夜,我們現在怎麽辦?要讓他們進來嗎?”
阻止他們的辦法很多,比如他們隻要随意的破壞一下這裏的陣法,也許這會導緻這裏的陣法變得更加麻煩,但也能阻止那人也從他們進來,可是……
“讓他們進來。”宮夜冷沉的聲音說。
海域獸人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趕到大陸,野心肯定不小,又或許他們的野心早就在納蘭家族之前就已經有了,更有可能,納蘭家主都是被他們利用的一層。
納蘭家族雖然可恨,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要先解決海域這個外患。納蘭夜熊帶着自家的弟子一邊往裏面跑,也是一邊忐忑不安,他們這一次是徹底的激怒了海域,海皇真的是憤怒到了極點,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并沒有太多的人手,完全抵抗不住海皇咄咄逼人的攻擊,他們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沖入陣法之内,改變陣法,利用陣法來擋住這一群氣勢洶洶的海域獸人,當然,在思考這些的同時,納蘭夜熊最看重的還是宮夜之前表現出來的實力,能夠輕輕松松斬殺八階魔獸
,如果能夠呆在宮夜身邊,要對付外面這些海域獸人會輕松很多,對他不确定,宮夜是否願意接納他們。
他沒有選擇了,納蘭夜熊隻能跑,一直跑,加快速度的跑,直到他真的撐到了宮夜身邊,深深的吸一口氣,同時萬分慶幸,幸好宮夜足夠大度,沒有把他拒絕在外面。
視線飛快的和宮夜交彙,僅僅隻是一秒,沒有猶豫,納蘭夜熊便飛快的開始行動起來,再次改變這最後一關的陣法布局。
開着魔獸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殺陣俨然已經破了,想要利用這八隻八階魔獸去對付外面的海域獸人明顯不行了。
“宮少主,我現在要改變陣法,攻擊陣改成防禦陣,然後我們躲到藥谷裏面去。”納蘭夜熊飛快的說。
“好”
宮夜點頭。納蘭夜熊不再敢單誤連忙去改變陣法的格局,那熟悉的動作完全暴露了,他原本就知道如何進入藥谷的辦法,更是精通陣法,不然也無法這樣輕松的改變陣法,這明顯與他之前的說法相悖,可是此刻的納蘭夜熊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被人戳破謊言,還是現在就死在這裏,他明顯選擇了前者,海域的憤怒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就算他執意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能力,還要維持之前的謊言,保持住納蘭家主和海域從未勾結過的證明,但那又有什麽用呢,海域氣勢洶洶而來,就算他們跟大陸保證,他們并沒有跟海玉勾結過一海域的憤怒,也會直接端平他們納蘭家族,所以事情發展到現在,暴不暴露都已經沒關系
了。
随着納蘭夜熊的布置,陣法很快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兩邊的石壁快速的合攏,就像是兩扇巨大的石門,将他們關在山谷裏面,海域獸人被擋在山谷外面。
不少人都吃驚的看着這一幕,納蘭夜熊之前隐藏的可夠深的,居然可以這樣簡單的通過擺弄幾塊石頭,布置一個新的陣法,就直接将這兩座山壁都移動起來和在一起,将山谷完全與外面隔絕。
顧清夜探究的視線看向納蘭夜熊,無論是納蘭夜熊,那能夠不需要運轉功法,就能自發的吸收空氣中的天地靈氣的體質,還是這可以移動山體的布置陣法的能力,納蘭夜熊真正的實力讓人無法預測。
明白顧清夜的懷疑,納蘭夜熊隻是苦笑一聲,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納蘭家主這算是毀在他的手上了嗎?
而與此同時,影二影三帶着影衛,很快便潛入了山谷裏面,不過一會兒,就将納蘭雅安抓了回來。
納蘭夜熊看着自己這個兒子,眼睛裏隻有濃濃的愧疚,“對不起。”納蘭雅安神色複雜的看着納蘭夜熊,都爲了納蘭家族放棄他,這個決定他的機智可以理解,他的情感卻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