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漲紅了臉色看向太後,站起來請罪:“母後,這事是臣妾安排不當,還請母後責罰。”這是認罪了,擅自安排世家之女和太後坐在一起,這是忘了規矩,不敬長輩。
太後臉上一如既往噙着一抹笑,揮揮手,大方道:“不過小事而已,皇後不必如此緊張,大家都坐下來吧,許嬷嬷,去給顧家大小姐也搬一張凳子來。”趙嫣然聽到前面太後讓她們坐下,立刻得意的朝顧清夜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但還沒等她高興起來,緊接着又聽到太後後半句話,頓時全身一僵,臉色扭曲,嫉妒的瞪着顧清夜,太後親自賜坐,許嬷嬷幫
忙端凳子,她憑什麽?!
“嫣然!”就在趙嫣然忍不住想要再次發作的時候,皇後臉色沉沉又是一聲呵斥,她頓時一驚,連忙坐好。
顧清夜嘴角勾了勾,随即在許嬷嬷将凳子端上來後施施然和衆人行了個禮,便坐了下來,這番悠然自得的儀态再次氣的趙嫣然差點跳起來,皇後臉色沉沉,很是不高興。
接下來的時間,衆人各懷鬼胎的坐了半天才結束,顧清夜起身徑直随着太後回宮,在太後寝宮,親自爲太後檢查身體。
“怎麽樣?哀家的身體可有什麽問題?”等顧清夜檢查完之後,太後漫不經心的開口。
顧清夜若有所思片刻,問:“太後可是每逢下雨天就會渾身酸痛?通體乏力?”
許嬷嬷站在太後身邊,聞言雙眼一亮,立刻點頭:“對對對,太後每次下雨的天氣都會全身酸痛,尤其是小腿,整個人也怏怏的,就是你說的那個,那個……對,通體乏力!”
顧清夜靜默的點了點頭,又問:“那不知太後以前是怎麽治療的?”
許嬷嬷回答道:“每次發作的時候,都要用菩提子泡上一碗熱茶,等太後娘娘喝下熱茶,再睡一覺,等醒過來,雨停了,也就沒事了。”
菩提子?顧清夜面色不變,心裏卻立刻一喜,隻是随後聽到她說用菩提子給太後泡茶,頓時又是尖銳的心疼,麻蛋的,菩提子那樣的神藥居然用來泡茶,這老太婆也太浪費寶貝了!
心裏雖然想罵人,但顧清夜面色還是控制的很好,很平靜,聞言故意露出微微的驚喜,道:“菩提子嗎?那可是不得多的的神藥。”
許嬷嬷連忙點頭:“那是,這菩提子可珍貴了,就是太後娘娘,每年也……”
“許嬷嬷”太後的沉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許嬷嬷一驚,瞬間回神,連忙住嘴。顧清夜心裏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差一點就聽到更多關于菩提子的消息了,不過不急,來日方長,隻要菩提子還在這裏,自己總會弄到手的。顧清夜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恰當好處的露出對菩提子羨慕,卻
不過分的貪婪,然後很快将情緒收斂起來,道,“太後,據臣女所看,您的病也并非無藥可醫,不過方法可能跟現在一般的煉丹師的治療方法不同。”
太後微微挑眉:“是嗎?那你說說,你有什麽法子?”
顧清夜言簡意赅:“針灸。”
青龍國之前從沒有過針灸這種醫術,太後聞言立刻皺起了眉頭,又有些好奇:“這是什麽?我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顧清夜解釋:“太後娘娘,您的傷已經太久了,屬于陳年舊傷,而且還傷及了經脈,若要痊愈,便要慢慢的刺激經脈,讓經脈緩緩修複回來,這針灸是一種治療方法,通俗的來講,就是用許多銀針輕輕地插入
您的穴竅……”
顧清夜滔滔不絕的解釋了許久,太後也越聽敢興趣,聽到最後,太後的眼睛已經明顯亮了起來。
“針灸就是這樣。”顧清夜最後收尾道。
許嬷嬷期待的看着顧清夜:“小姐的意思是說,隻要用針灸治療,太後的病就能全好?”
顧清夜輕輕點頭:“太後的病情雖然有些嚴重了,但隻要積極配合治療,還是有很大可能可以治愈的。”
許嬷嬷驚喜的看向太後:“太後……”太後畢竟是老狐狸,雖然剛開始也很高興,但此刻已經很快收拾好了情緒,恢複了之前那份高高在上的儀态,聞言輕輕地揮了揮手,道:“罷了,我有些乏了,針灸的事情日後再說,今天先讓哀家休息會兒再
說。”說着就露出一副很困的樣子。
顧清夜隻能告辭:“臣女告退,太後吉祥。”
行禮過後,顧清夜站起身來,轉身朝外走,隻是冥冥中總感覺背後有一道銳利而又灼熱的視線盯着自己,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一定是太後的視線。
回到自己的房間,首先便是一隻雪白的小貂炮彈一樣朝自己射過來,顧清夜嘴唇微微地揚起,抱住小貂,一邊爲它撸毛,一邊讓進入裏間。
“怎麽樣?發現什麽了沒有?”顧清夜将小貂放在桌子上,自己趴過去,期待的問,剛才趁着自己去應付那些女人的時候,她就暗暗地将小九放開了,讓小家夥偷偷去找菩提子的下落。
小貂噗嗤一聲變成個奶娃娃坐在桌子上,氣呼呼道:“太可惡了,姐姐,那個老女人真是太可惡了,我找遍了外面都沒有找到,就想有沒有密室,結果你知道怎麽樣嗎?”
顧清夜一點都不意外,接話:“你找到密室了?”
奶娃娃氣鼓鼓的點頭:“嗯,找到了,就在她床闆下面有一個方塊的木闆,隻要移動木闆就可以打開密室,可是姐姐,那老太婆居然在裏面設置了好多陣法,我,我剛剛差點就被傷到了。”
“什麽?”顧清夜微微一驚,小九該不會暴露了吧,連忙又問:“那他們發現你沒有?”
小家夥聞言頓時下巴一揚,不屑道:“才沒有,就憑區區人類,若是我不想被他們發現,他們也能發現我嗎?”
顧清夜松了口氣,低頭親了小家夥一口,微笑道:“嗯,你最棒了。”小家夥突然被吻,頓時擡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剛才還揚着下巴一臉驕傲的小表情立刻轉爲氣憤:“啊,該死的女人,你幹嘛突然偷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