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反而是不平靜的開始。”秀谷思忖着太子一定會有所行動,但是她還真是猜不到太子的用意。
“不用的擔心了,該來的會來的。”
秀谷點點頭。
——
樂安悶悠悠地坐在花園的涼亭内,秀龍和虎牙悄悄靠近她。
“樂安!”
樂安慵懶懶地擡眸看了秀龍一眼:“秀龍,你能跟景哥哥說嘛,你們回去富楊帶上我。”
她實在不想待在京城了,實在不想再面臨這樣殘酷的親情。
自己的親姐姐爲了某種目的居然連她都可以不放過,簡直太可怕了。
秀龍想了想:“樂安,既然不想待在這裏那就跟着我們一起走吧。”
樂安熱淚盈眶,一把抱着了秀龍,虎牙捂住眼睛笑着說:“我什麽也沒有看到。”
樂安這才破涕爲笑。
接到太子送來的書信,薛景恒眸色深深,沉思良久才收起紙條。
秀谷走到他跟前,看了一眼他手中握緊的書信問:“怎麽了?”
“太子抓了四丫頭。”
“你要去救她?”
“雖然她是太子派在我身邊的人,但是她從來沒有背叛過我。”這一點,薛景恒堅決相信。
“那你就去救她吧。”
薛景恒回身抱着秀谷:“明日我會去見太子,你見機行事,看事情不妙之時就帶着他們離開王府,畢竟王府之内都是太子的人,我害怕你顧此失彼。”
秀谷搖搖頭:“你别擔心我,我沒事的。”
薛景恒看着她:“你有系統,我知道,但是我必須确保你們萬無一失。”
“嗯,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他們,你盡管放心好。不管能不能救得了四丫頭,你都要全身而退。”
薛景恒深色凝重,望着窗外深色的晚秋夜景,“秀谷,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一起離開這裏,去你那個自由自在的世界。”
“誰的世界都是不容易的,薛景恒,再大的艱難我都會陪着你走,請相信我。”她保證不會放棄他。
薛景恒抱着她,眸色深深。
深秋的晨起霧氣蒙蒙。
秀谷送薛景恒出了王府,回去把依依秀龍和虎牙叫到一起。
樂安跑進院子,撲通一聲跪在秀谷跟前:“秀谷姐姐,你能帶上我一起走嗎?”
“樂安,你真的要跟着我們一起離開這裏?”秀谷也舍不得這個善良的丫頭。
樂安重重點頭:“我想跟着你們,隻有跟着你們才會真的快樂。待在這裏,錦衣玉食又如何,我一點也不快樂,反而我很難過,難過我怎麽會有這樣的親人?”
樂安慢慢懂事了,懂得自己的存在隻是他們利用的棋子,甚至還是可以殺人的棋子。
秀谷明白樂安的心情,便答應了她:“好,樂安,我帶着你一起離開。”
樂安熱淚盈眶,撲進秀谷懷裏緊緊抱着了她。
薛景恒隻身來到太子的東宮,迎接他的是太子身邊的貼身護衛赫晨關。
“景王千歲。”赫晨關拱手施禮,悄然說了一句:“你不該來。”
薛景恒淡然說道:“如果我不來,隻怕這輩子都走不出京城了。”
赫晨關不解,但是也不便多問,領着薛景恒進了東宮,徑直來到了訓練場上。
太子穩穩當當地坐在一把太子椅上,身邊站着幾名守衛。
薛景恒躬身施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涼絲絲望着薛景恒:“薛景恒,你知道我喊你來的目的。”
“知道。”
“既然知道,我也不必多言,今天咱們一決勝負。”說完拍了拍手,兩位士兵遷來兩匹棕色馬匹。“薛景恒,你曾經說過菜都國的國力強大,但是菜都國的兵力太弱,弱的主要原因就是馬匹。雖然你才會和南玉公主結盟,爲的是弄到南玉的良馬。今天這匹馬都是南玉送來的品種最好的高頭大馬。”太子
說着站起身,撫摸着其中一匹馬的馬鬃毛,揮手喊來屬下,“把箭靶帶上來。”
不多時,太子的屬下把五花大綁的四丫頭帶上來,綁在一個手腕粗的柱子上。
薛景恒面無表情地看着被綁上柱子的四丫頭,淡然自若地開口:“沒有想到我最得力的屬下也會落入太子之手?”
“你大概不知道,四丫頭她是我安插在你身邊的人。”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
薛景恒淡淡勾唇:“那麽太子這樣是何用意?”
“我向來讨厭被欺騙,當初我安插她在你身邊,可是沒有想到她絲毫不爲我所用,現在我給她一個跟你的機會。”太子接過侍衛送上來的弓箭遞給薛景恒:“騎馬繞着馬道,射中靶心,你把她帶走。”
靶心就在四丫頭的身後,射中靶心就要從四丫頭的心髒穿過。
薛景恒接過弓箭,翻身上馬,勒緊馬缰繩,望着訓練場中心綁在柱子上的四丫頭。
被封了啞穴的四丫頭連搖動腦袋都做不到,她隻能睜着迷糊的眼睛望着薛景恒。
薛景恒笑了一下,揚鞭催馬,快速繞着馬道跑起。
弓箭上弦,瞄準靶心,利用自己洪荒之力的内力将箭推出去,同時也将四丫頭的身體移開,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四丫頭安然無恙。
太子危險地眯起雙眼,他果真練就了洪荒之力,那麽今日薛景恒更不能走出太子。宮。
四丫頭看到太子沖屬下打了一個手勢,焦急地看着搭上第二隻箭的薛景恒。
主子,射中吧,不然今日你是走不出太子東宮的。
薛景恒再發一箭,同樣射中靶心,四丫頭安然無恙。
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
主子,太子要對你最親的人下手了,快回王府去!
四丫頭在薛景恒射第二箭的時候吸收了他的能力,在他射第三箭的時候,她使用了現學來的洪荒之力沒有躲開。
噗!
一箭直插胸口!
薛景恒勒住馬缰繩,定定地望着訓練場中心被箭穿透胸膛的四丫頭,緊緊握着了手中的弓箭。太子沒有想到四丫頭會爲了薛景恒甘願犧牲自己,隻是那一箭下去,他的心比誰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