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接到皇上的聖旨之後,不覺好笑,這日子就是不想好好過。
薛景恒見她若有所思,笑了:“怎麽,是不是害怕了?”
“害怕?”秀谷敢說自從有了系統,她還真是有恃無恐,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麽了。“我怎麽會害怕?這些人不想我好過,處處給我找絆子,沒關系,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要踏平坎坷走大道!”
薛景恒被她幾句不疼不癢的話逗笑 了,看起來他的王妃并沒有被惡勢力吓倒呀!
拜托辛珂和謙謙照顧依依,兩個人便騎馬去了兩坨山。
兩坨山已經被官兵團團圍着,周邊的村民沒有人敢往這裏來,民間傳聞說天要降大禍,才會讓兩坨山的群蛇暴斃來警示世人。
沿路上到處都是一些很恐怖的聲音,說什麽要發生大災難了,似乎每個人都成了預言家。
薛景恒和秀谷一起來到兩坨山,見到守山的士兵頭領,然後出示了令牌,才由兩個士兵跟着一起進了兩坨山,到群蛇暴斃的現場一看究竟。
沿着彎彎曲曲的山路一直向上攀登,在一處峽谷深處見到了極其慘烈的現象,隻見蛇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各個地方,因爲已經進入了初冬,屍體還沒有腐爛。
薛景恒憑借自己的判斷,這些蛇一定是中毒了,但是中了什麽毒現在還不清楚。
秀谷問了系統。
系統回答說這些蛇是中了一氧化氮。
一氧化碳中毒?!
系統:這種毒隻有煤裏面有。
秀谷:(驚呆!)煤?
系統:對的,宿主,這兩坨山内一定含有豐富的煤資源。
秀谷:(驚喜)
系統:宿主,記住,這件事不能和煤聯系在一起,古人的思想裏沒有一氧化碳中毒的概念。所以,必須把兩件事扯開。
秀谷:嗯,知道了。
秀谷回頭對跟着的兩個士兵說:“我已經知道了這些蛇爲什麽會集體死亡的原因了。”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高度緊張地問:“會不會是老天要降大禍了?”
秀谷噗嗤笑了:“不是這樣的,老天爺是不會無緣無故就懲罰我們的。”
“都說有異人出現,老天要懲罰我們。”另一個士兵虎着臉,看着秀谷冷冷說道。
那樣子好像就是秀谷才是這些蛇集體死亡的原因。
“是,異人出現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但是我不是異人,我是神人。”秀谷故作神态看了兩個人一眼,傲然說道:“我曾經能夠讓真龍現身,能夠讓天降甘霖,你們覺得我是異人還是神人?”
兩個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立馬對秀谷崇拜有加,跟在屁股後面開始說好話。
“神人,那您說說這些蛇集體死亡是爲了什麽?”
“這些蛇集體死亡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爲了争搶地盤。”
争搶底盤?
兩個士兵一頭霧水。
薛景恒跟在身後抿唇輕笑,也不言語。秀谷繼續胡侃:“你們想想,入冬之後,這些蛇要做什麽?要冬眠,冬眠自然要選擇一個好的地方,兩坨山的這個峽谷溫度适宜,适合這些蛇在這裏過冬。但是因爲空間太小,這些蛇爲了争搶地盤便發生了
群戰,最後兩敗俱傷。”
一番話有理有據的,兩個士兵信以爲真,重重點頭。
出了兩坨山,兩個人回京彙報。
路上,薛景恒追問:“真是蛇争搶地盤嗎?”
秀谷神秘一笑:“自然不是,你不是說過這些蛇是中毒死亡的嗎。”
薛景恒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很奇怪,很多毒我并不陌生,這種毒倒是從未見過。”
秀谷看了他一眼:“這是一種新型毒素,你自然不清楚。不過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這兩坨山有很寶貴的自然資源。”
薛景恒已經聽不懂她的話了,但是不管這個自然資源是什麽,他覺得一定十分有用。
“薛景恒,你知道不知道煤?”秀谷追問。
薛景恒想了想:“你是說冬天取暖用的那種像炭灰一樣的東西?”
秀谷驚喜起來,原來這個時代已經用煤了,那麽接下來就好辦了,隻要這些人有煤的意識,那麽她将這個發現說出來就沒有那麽驚悚了。
“怎麽突然想起這種東西?”薛景恒問。
秀谷解釋:“我告訴你,其實那些蛇就是被這種煤毒死的,兩坨山内有大量的煤可供開采。不過這件事我不想說。”
她想給未來的人類保留一些自然資源。
薛景恒沉思許久,沒有追問秀谷不想說的原因。
秀谷跟着薛景恒一起去了勤政殿參見皇上,把自己的見解給皇上說了一遍,而後說道:“皇上,那些傳言并不真實,這些蛇隻是爲了争搶地盤相互打架打死了,不是什麽天要降禍的征兆。”秀谷鄭重其事。
皇上對秀谷的話深信不疑。
“萬歲,臣懇請回富楊。”薛景恒再次提起回富楊的想法。
皇上眸色深深,但是也沒有執意阻攔。
他也認爲薛景恒回富楊要比留在京城安全。
這時候,國師求見。
薛景恒和秀谷退出勤政殿。
遠遠看到國師渡着方步進了勤政殿,薛景恒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深的仇恨。
就是這個鶴發童顔的道士害得他和母親分散多年,就是這個人對外說他母親是個妖怪才讓自己成爲了沒有母親的孩子。
這份深仇大恨,在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又死灰複燃起來。
秀谷悄聲追問:“你跟他有仇?”
“他就是菜都國的國師,自诩可以看透一切。”
秀谷瞬間就明白了:“是不是他說你母親是怪人?”
薛景恒冷硬的臉上現出一絲痛苦。
“薛景恒,我們再待幾天吧,人活一世不容易,有恩報恩有仇就報仇。”秀谷覺得就這樣離開太可惜了,不如把這些看着不痛快的統統給收拾收拾,然後再快快樂樂的回去。
薛景恒看了秀谷一眼就知道她心中有了打算,“我已經向皇上請辭了。”“相公,我們可能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走不了。”秀谷望着遠遠跑來的小太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