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婉,别說了。就算薛景恒和你我一樣都是父王的孩子,但是本宮是皇上親自加封的太子,也是通過朝堂決定的。”隻要薛景恒沒有稱帝的野心,他這個太子之位就不會有危險。
平婉聽出來太子哥哥滿不在乎的語氣,覺得好笑:“太子哥哥,世事無常的,況且這個薛景恒不比尋常,隻要他振臂一呼,響應着趨之如鹜。”
平婉明明就是在危險聳聽,太子眸色深深,一揮衣袖:“好了平婉,不要杞人憂天了。”
平婉無法說動太子,隻好悻悻離開太子東宮,在出宮的時候遇到從外面祈福回來的側妃秦若。
“平婉見過嫂子。”
秦若慌忙要施禮被平婉拉着手腕,笑着問:“嫂子近來可好?”
一向高昂的平婉居然突然變得這麽親近,讓秦若有些不适應,小心翼翼地擡眸看了平婉一眼。
平婉拉着秦若到一旁的一個涼亭裏。
“嫂子請坐。”平婉甜甜地說 。
秦若又驚又喜,微微低頭:“公主面前,不敢造次。”
“這是什麽話?嫂子,要說這皇宮内,就屬你們最親了,可是近來你也知道,太子哥哥的皇位可能遭到了威脅。”平婉故意誇大其詞,有意向借用秦若的手來打擊薛景恒。
秦若聞言,恨恨地握了握手帕。
想起弟弟秦更的慘死,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看得出秦若眼中含着的怨恨,平婉繼續添油加火。“父王他是性情中人,以往封絡哥哥爲太子隻因隻有太子哥哥一個皇子,他别無選擇,如今知道薛景恒是他最寵愛的女子所生,且這個女人又被他辜負了這麽多年,你想想,要是萬一父王念起舊情,不顧群
臣反對,廢除了絡哥哥的太子之位……”平婉說着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秦若緊咬雙唇,眼中蓄着無法釋放的怒火。
“那薛景恒是個心腸狠毒之人,加上那個李秀谷又是蛇蠍心腸,這要是他們得逞了,還有我們的日子嗎?”平婉說着顯出驚恐之态。
秦若聽後害怕了,惶惶不安起來。
平婉料定說服了秦若才起身告辭。
秦若左思右想,便回到丞相府找秦丞相商量對策。
“父親,要是那個薛景恒做了皇帝,你我還有什麽好?”秦若哭哭啼啼起來:“他們害死了秦更弟弟,這筆賬還沒有找他們算呢。”
秦丞相狠狠砸了一下書桌,也是愁腸滿腹。
“那個薛景恒居然是那個怪女人生下的孩子,誰都知道皇帝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現在更是因爲愧對那個女人,隻怕會做出不理智的決定,但是我秦判絕不會讓薛景恒得逞。”
“爹爹,有何妙計?”秦若問。
“妙計倒是沒有,薛景恒假傳聖旨一事,若果是事實,那麽别說這個太子之位,就是這個王也得給我拿掉!”秦丞相目露狠毒之色。
秦若竊喜:“爹爹,薛景恒居然假傳聖旨?”“嗯,爲了救一個叫喬輝的假傳聖旨,這件事是更兒快馬加鞭回來報我的,因爲更兒……”秦丞相提起自己唯一的兒子,忍不住老淚橫流,“更兒想當皇帝,想黃袍加身,可惜就這麽被人殺了,都是那個薛景
恒設計迷惑了何良的女兒,讓更兒死的好冤屈啊!”
因爲是調戲民女被殺,秦更不僅沒有得到皇上的加封,還差點受到皇上的懲罰。
這口氣他秦判是一定要出的。
“爹爹,女兒有一計。”秦若附耳對秦盼言之一二。
秦丞相思慮再三覺得可行,等到他拿到薛景恒假傳聖旨的罪證,就可以把這一對夫妻一塊送上斷頭台。
回到太子東宮之後,秦若就懶洋洋地躺在了自己的榻上,喊來服侍她的丫鬟梅欣吩咐:“我身子不大爽,快去給我找來大夫看看。”
梅欣急忙跑出去喊太子。宮内的禦用大夫。
大夫望聞問切了一番,查不出這秦側妃什麽病。
“姚大夫,您看我這是什麽病?”
姚大夫急忙回複:“回秦妃,您身體大好。”
“胡說!”秦若扳起面孔,冷眸望着無辜的姚大夫:“我近幾日身體不爽,明明就是有些病因,您作爲太子東宮的專用大夫,竟然說我身體大好?看來,你們這些閑人真是被養的越來越懶散了。”
姚大夫吓得跪地求饒。
“秦妃身體真的無礙,老夫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姚大夫學醫這麽多年,怎麽可能看不出一個人的病因。
“行了。”秦妃陰陰一笑,揮手讓姚大夫下去了。
“梅欣,去王府請王妃過來一趟,告訴她說我近來身體不爽,似乎是有了喜脈。”秦若扶着腰身坐起來,涼涼囑咐。
梅欣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是主子的意思,她隻能照做。
王府内。
薛景恒和秀谷打算回富楊,秀龍和虎牙也已經打點好了行李。
樂安站在秀龍身邊,耷拉着腦袋,“父王不準我回富楊了,我要留在京城,可是我舍不得你們。”
秀龍看了樂安一眼,拍拍她肩頭笑着說:“我們也舍不得你,不過沒有關系,以後我和虎牙有時間來京城找你玩。”
樂安嘟着嘴巴,快哭的樣子:“爲什麽景哥哥會是我親哥哥?”
秀龍冷哼:“你們奶奶和娘都不是東西,明明知道你是我姐夫的妹妹,還把你嫁給我姐夫,居心叵測!”
一句話說的樂安更加傷心起來,捂着眼睛哭起來。
是啊,她怎麽就沒有想到奶奶和母親會這麽壞,要是景哥哥不是個好人,那自己和景哥哥将如何立足人世?
想到這裏,樂安提着裙擺沖出去,一路哭着去皇宮算賬。
不管是誰,今天要是不給她說個明白,她就鬧個天翻地覆。
爲什麽要這樣對她?她沒有損害任何人的利益,卻被自己最親的人算計,差點就毀了自己一輩子。想想都後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