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晨關将領頭的帶上來。
“給景王跪下!”
那人聞言撲通跪倒:“請景王開恩。”
“你們想幹什麽?”薛景恒在看過那些兵器之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是有人在秘密制造兵器想要和太子争奪王位了。
而太子讓自己來繳獲這些意欲何爲?
“奴才隻是奉命行事,不知道主家的意思。”
赫晨關拔出寶劍架在男人脖子上:“說,不然要你狗命!”
“王爺——”幾個護衛将收繳的一件嶄新的龍袍拿給薛景恒看。
“說,不然本王就讓你五馬分屍。”薛景恒必須追問出幕後之人。
男人想到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敢隐瞞,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王爺,我們是秦少爺派來的人。”
“秦更?”薛景恒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被太子派去富楊監督自己的人卻是最想和太子争奪皇位的人。
可惜他死了。
薛景恒眸色涼涼,揮揮手,轉身大跨步離開山洞。
從兩坨山回來,他馬不停蹄地趕去太子東宮彙報情況。
有太子的貼身侍衛赫晨關的口述,薛景恒也隻是簡略地說了一下。
太子深沉地喝着茶水,良久才開口:“你如何看待此事。”
“臣愚鈍。”
“明日我會據實上奏。”太子将茶碗重重摔在桌子上,看起來怒氣不休。
薛景恒佯裝耳聾,默不作聲。
“景王辛苦了。”太子擡眸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薛景恒,體恤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說着轉身闊步離開。
薛景恒弄清楚了太子的意思,什麽都不用說,太子自會處理的妥善。
太子沉思再三差人喊來側妃秦若。
秦若這幾日身體剛剛好了些許,正想着找個時間去辛家答謝辛老爺子,沒想到辛家就出事了。
正在自己的寝宮裏貼花,心腹丫鬟急急跑來,興高采烈的。
“秦妃,太子有請。”
秦若聞言喜出望外,自從自己不小心燙着自己之後,太子幾乎不來她這沿囍宮。
秦妃稍作裝扮了一下,領着丫鬟婆子來到前廳。
婷婷袅袅地走進來,她眉目含情地望向太子。
太子也不客套,開門見山說:“秦妃近來身體大好就回秦府一趟吧。”
言罷将手邊的黃袍扔到秦妃腳下。
秦妃見狀大驚失色,登時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撲通跪倒,哀哀說道:“殿下,臣妾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惹得殿下如此震怒,臣妾有罪。”
“如果你父親謀逆罪名成立,你覺得你能夠逃得了幹系嗎?”太子皺着眉頭,神色冰涼。
秦若深知太子這個人心機沉重,又生性多疑,而自己的父親确實有改朝換代的想法,她隻當是父親不得志的一種抱怨,沒想到父親居然真的做了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是自斷前程嗎?
有可能還會毀掉她的一輩子。
秦若哭哭啼啼磕頭請罪:“臣妾謝太子給家父申辯的機會。”
太子不想多言,一甩袖子出了大殿。
秦若不敢怠慢,急急出了太子東宮回了丞相府。
秦丞相沒想到會暴露,聽女兒哭訴完,整個人傻了。
那麽隐秘的地方怎麽會被人發現?
“女兒,你看太子的意思……”事到如今,他想铤而走險。
“父親,你好糊塗呀!太子登基做了皇帝,你就是國丈,爲什麽還這麽不滿足?”秦若譴責秦丞相的野心。秦丞相冷冷一笑:“太子登基做了皇帝,我是國丈不假,可是太子的國丈那麽多,我算什麽?女兒,你看不出來嗎?太子他一直不肯冊立你爲正妃,也就說明他壓根沒有想要你做娘娘,父親要早爲你做計劃
。可憐我的更兒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了,爲父老來喪子,情何以堪?”
說到最後,秦丞相痛哭流涕。
“父親,這件事太子沒有打算要據實上報,您想想看怎麽給太子一個說法。”秦若說完之後哭啼起來。
秦丞相思來想去,還是不得法,太子既然知道自己有了這種想法,卻沒有處置自己,反而讓若兒回來通風報信,這是何用意?
太子的心思極其難猜。
“太子既然知道了爲父的心思,不加治罪,該不會是讓我上疏放了那個謙謙吧?”這是秦丞相能夠想到的。
在朝堂上,他的人一呼百應,處死一個謙謙易如反掌。
秦若聽父親說完點頭稱是:“父親,太子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奇怪,他一直都防着那個薛景恒,這會兒怎麽反倒替那個景王說話了?我懂了。”秦丞相鷹眼一驚:“他知道我想謀朝篡位,便有意拉攏薛景恒,想示好。”
“父親,你現在已經暴露了,就别癡心妄想了。”秦若好言相勸。“女兒,事情既然暴露,我就更不能坐以待斃,太子這個人你也知道,他怎麽可能允許一個觊觎他王位的安生的活着,不管我接下來怎麽做,我都是死路一條。既然要死,我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這個謙謙
必須死。”秦丞相孤注一擲了。秦若吓壞了,狠狠抓着秦丞相的衣袖哀求:“父親,您三思而後行呀,太子既然知道了你的野心也就加強了防範,您這個時候破釜沉舟根本就是自取滅亡。聽女兒的話,去向太子請罪,他好歹會念在女兒的
份上網開一面的。”
秦丞相陰陰笑起來:“念在你的份上,你真當他真心喜歡你嗎?若兒,你别傻了。來人,把小姐帶下去!”
“父親,你的人馬和兵器都被薛景恒給繳獲了,你如何和太子對抗?”
秦若力勸。
“人馬是被薛景恒繳獲的?”秦丞相注意到這句話。
秦若點頭:“父親,那薛景恒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要對付的是他,而不是太子。”
“看來大勢已去,爲父也隻能向太子請饒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薛景恒,老夫與你勢不兩立!”秦丞相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