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辛珂成婚的平碗公主坐不住了,她急忙進宮去見皇後。
“母後,快爲女兒做主呀!”平婉拉着皇後寬大的衣袖撒嬌。
最近心情一點都不爽的皇後見女兒如此,沉下臉色問:“又是什麽事情惹你這樣?”
“母後不知道嗎?辛珂要完婚了。”平婉又急又氣,忍不住在宮殿内暴走。
皇後聽聞,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那辛家推推拉拉這麽久,原本就沒有想要同皇家結親的意思,你父王又重視辛家,不肯強行降旨,我看你就打消下嫁辛家的念頭吧。”
“母後,辛家如此不知道好歹,您就能夠忍下這口氣?您以爲這樣,辛家就會站在太子哥哥這一邊嗎?”平婉幾句話說到了皇後的心坎上。
最近皇上身體欠安,口中時時提起那個女人,倘若讓他知道薛景恒就是他同那個女人的孩子,絡兒的儲君之位就有危險。
辛家和薛景恒走得最近,讓皇後憂心重重。
“好了,這件事已經無法更改,就由他去吧。”皇後嗔怪女兒:“也就是你嬌慣成性,不通情達理,否則那辛珂怎麽會不喜歡你?”
被皇後怪了幾句,平婉内心很是委屈。“母後,我再嬌蠻也是堂堂的公主,她不過隻是薛景恒的一個屬下,居然就這麽嫁給了辛珂,等于赢了我一局。我不甘心!再說,母後想想,辛家和薛景恒本來就熟絡,再加上這層關系,不是對太子哥哥更
不利嗎?”平婉故意挑撥。
皇後當然明白其中利害,“當務之急不是辛珂完婚的事情,是趕緊讓那個薛景恒回富楊去。”
他待的時間越久,和皇上相處的時間就越多,久而久之,皇上難免看不出端倪。
一旦讓皇上摸清了兩人的關系,那薛景恒就更加有肆無恐了。
“母後,讓他回富楊就能保證萬無一失了嗎?女兒倒是有個絕妙的好計。”平婉陰陰開口。
“說來聽聽。” 皇後正愁找不到理由下手。
平婉想了想說:“薛景恒的那個王妃善能史巫,曾經求得天降神水緩解了富楊大旱。不管真假,我們姑且信之。前日,回完來使送來野獅子一頭,馴獸師都無法馴服,何不讓那個女人來做這件事。”
聽似平和的一番話,卻透着陰狠的殺機。
馴獸師都無法馴服的野獸讓一個女人來馴服,一旦失敗,後果可想而知。
皇後看了平婉一眼,想不到這個平日裏隻知道耍嬌蠻的女兒也會有這麽陰毒的一面。
不過,這個主意卻很讓人喜歡。
“恩,明日我便去見你父王,下旨宣景王王妃去馴服野獸。”
——
王府裏,秀谷沉悶地坐着,心裏始終挂念着依依,不知道那個丫頭離開自己會不會不習慣,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到自己而不肯睡覺。
薛景恒一身酒氣推開進了内室,見她坐在燈光下,愁眉不展的,就知道她又想依依了。
薛景恒坐下來,望着她安慰:“放心好了,我說過依依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薛景恒,現在夜明珠在太皇太後的手裏,我們怎麽能拿到手裏?”這是秀谷最爲揪心的事情。
“這個慢慢來。”薛景恒沉思片刻說道。
“慢慢來?我等不及,我想依依,我必須盡快拿到夜明珠回去換依依,不然我會崩潰的。”秀谷急躁地開口。
薛景恒伸手将她攬進懷裏,壓低聲音:“王府耳目衆多,你說話注意一點。”
秀谷意識到自己剛才情緒太激動了,沉靜下來,“要不薛景恒你去皇宮把夜明珠偷出來吧。”
以他的功底偷夜明珠手到擒來。
“秀谷,我想去拿那顆夜明珠很容易,但是我不想那麽做,我要光明正大的把那顆夜明珠從太皇太後那裏拿出來。”薛景恒信心十足到開口說。
“這個時候還要什麽光明正大?!”秀谷也是心急也口不遮掩。“秀谷,你有所不知,當初太皇太後的夜明珠丢失,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這不是一顆夜明珠的問題,是人命關天的問題。我薛景恒向來不是兒女情長的人,人命在我眼裏也不足爲重,但是從有了你,有了
依依,我才知道,積德行善并不是壞事。不爲别的,隻爲依依,咱們也不能讓那些無辜的人因爲我們的自私而喪命。”這就是薛景恒甯願找機會讨要夜明珠,也不會去偷取夜明珠的原因。
秀谷并不責怪他:“我知道了,不怪你。”
“你放心好了,機會總是會有的,依依也不會有事的。”這一點可以完全放心。
次日一早,薛景恒正準備出府門上朝,皇上身邊的太監來到王府宣旨。
王府上下一幹人等紛紛跪下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聞景王王妃賢淑有德,才藝雙馨,曾求甘露解百姓饑荒之苦,救萬民水火之懸。此大賢大德之人,朕敬之。近來有回完送野獅一頭,百獸震驚,難以馴服,着令景王王妃加以訓練
,以堵回完之傲慢,揚我菜都之國威。”
皇上居然讓秀谷去訓練一頭野蠻的獅子?!
薛景恒微微皺眉,秀谷卻不以爲然,淡然接下聖旨,悄聲說:“我想等把獅子馴服之後,向皇上提一個要求。”
借此機會拿到夜明珠,好快一點離開。
薛景恒知道她有這個能力,隻是要求夜明珠的事情隻怕不會如願,那可是太皇太後的命根子,除非能夠把太皇太後的眼疾治好,不需要她借助夜明珠,她能會慷慨的拿出來。
秀谷卻滿心滿意地要用這次機會去拿夜明珠。
準備一下就跟着太監離開了王府。
秀龍和虎牙聽說秀谷要去訓練獅子,很是擔心。
樂安身邊的雨禾幸災樂禍:“那可是一隻很兇猛的獅子,王妃這次兇多吉少。”
聽她這樣一說,秀龍和虎牙吓壞了,揉着眼睛哭起來。樂安責怪雨禾:“你瞎說什麽?秀姑姐姐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