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看着地上散落的一些玉器,眼前一亮,“看起來是送錯禮物了,要投其所好。”
怎麽投其所好呢?
秀谷知道辛老爺子在京城開了一家醫館,醫館裏是他收的兩個徒弟在坐診,通常老爺子是不會來醫館的。
但是這兩個徒弟遇到了什麽疑難雜症的會去辛府請教老爺子。
秀谷問了路線,便到了醫館,進去詢問了幾種藥材,店内的夥計值搖頭。
“夫人,你是不知道,太子側妃前些日不小心給自己燙傷了手臂,疤痕潰爛,需要一味草藥,至今我們貼出了告示懸賞都沒有找到。”夥計很是爲難地搖頭。
這時候,出診回來的曹大夫走進醫館,剛好聽到夥計抱怨,出聲責怪:“此等事情怎可胡亂說?”
那夥計急忙垂下頭,不敢說話。
“您是這個醫館當家的?”秀谷明知故問。
“不是,我們師傅是太醫辛戈。”曹大夫如實相告,之後望着秀谷笑着問:“夫人是外地人吧?”
全京城的人沒有不知道這昌樂醫館的館主是辛老爺子,除了外地人。
秀谷也不隐瞞點點頭:“對,我是從外地慕名而來的,聽說你們店裏卻一些草藥,是嗎?”
“是是,城頭有我們貼的告示,若能尋得那幾味草藥,有重金獎賞。”曹大夫望着秀谷滿眼期盼。
秀谷見他臉上布滿了期待,就知道這幾味藥物目前很緊迫。
果然不出所料,回到王府就聽薛景恒說了太子側妃燙傷的事情,而大小禦醫均治療無效之下便請辛太醫去看了,用了一些藥方,就是不見好轉。
那太子側妃是權傾朝野的秦丞相的女兒,秦丞相和辛大人表面是相安無事,但是實際上辛老太爺很不喜歡這個秦丞相。
爲此,秦丞相不少在太子跟前說辛老爺子的壞話,一口指責他不好好給太子側妃看病。
太子側妃去宮内給皇後問安時也時不時提起辛老爺子,說他醫術精湛,卻治不了她的一點小傷,根本就是沒有用心。
爲此,皇後又請了皇太後的懿旨給了辛大人,限時給太子側妃看好燙傷,否則的話,就要砍掉昌樂醫館所有的大夫。
“唉,師傅這幾日也是惆怅滿腹的,又加上一些家事,真是焦頭爛額。”曹大夫唉聲歎氣。
秀谷聽後眼前一亮,覺得謙謙嫁入辛家有門了。
于是她又厚着臉皮來到辛家。
辛老爺子剛坐到書房裏翻閱醫書,聽到下人來回禀。
“老爺子,王妃求見。”
“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老爺子不耐煩地問。
“老爺子,王妃說她可以解決老爺目前面臨的問題。”下人把秀谷的話帶到。
辛老爺子聞言撚着胡子沉思片刻,說了聲:“有請。”
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到自己。
秀谷被徑直帶到了書房。
“秀谷見過辛老!”
辛老爺子涼涼一笑,“口氣不小,說說吧,怎麽能夠解決我目前面臨的問題。”秀谷也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第一,我可以找到你需要的草藥,讓那個太子側妃完全好起來。第二,我的要求是找到這些草藥,允許謙謙嫁入辛府,解決老爺子的家事。兩全其美,老爺子看這個交易如
何?”
“你可知道我要找的那味草藥不是一般的草藥。”辛老爺子善意提醒。
“秀谷當然知道,說白了就是尖吻腹的毒液對不對?”秀谷對這個還是了解的,曾經她燙傷過腿部,治療潰爛很好的就是這種毒液加上一些中草藥。
辛老爺聽她說的還算内行,便點點頭說道:“可知道很多人因爲找這個草藥而命喪黃泉。”
誰都知道那種尖吻腹劇毒無比,一旦被咬到就很可能一命嗚呼。
秀谷當然知道:“我知道。”
辛老爺子看了秀谷一眼,沉思良久才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秀谷聞言喜出望外:“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秀谷離開辛府,辛老爺子才去辛轲房裏,隻見辛轲滿臉胡茬地坐在書桌前,精神渙散地望着面前的書本。
“李秀谷說幫我去找那幾味難以尋找的草藥。”
“什麽?爺爺,您這不是讓她送死嗎?”辛轲頓時怒起,站起身望着爺爺:“您什麽時候這麽懼怕那個秦丞相了?”
辛轲聽說爺爺居然讓李秀谷去找那幾味難得尋找的藥,當時就火了。
“爺爺,您這是讓她送死嗎?您什麽時候這麽懼怕那個秦丞相了?”辛老爺子坐下來撚着胡須,蒼老的臉上是曆經官宦沉浮的深沉:“不是爺爺懼怕秦丞相,是爺爺不想惹是生非,給辛家滿門帶來災禍。爺爺說過,爲官之道,在一個中庸,凡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切都好
做。”
辛轲從小就受老爺子這樣的教誨,才會在棺材如魚得水這些人。“你記住,有用的人一定要懂得怎麽用,這就是爲什麽很多人看起來很厲害卻一點用都沒有。好了,你不用擔心,那個李秀谷絕非一般之人,我相信她一定能夠找到那幾味藥物。”辛老爺子起身走到門口,
偏頭望向辛轲:“你當真要娶那個謙謙?”
辛轲意志堅定地開口:“爺爺還看不明白嗎?孫子這輩子隻娶謙謙。”
“如果能夠找到那幾味藥材,爺爺允許你和謙謙在一起,但是……她隻能爲妾。”老爺子說完背着雙手走出書房。
辛轲氣憤地一把将面前的書扔在了地上。
“我絕不會讓謙謙作妾,受人白眼!”
王府裏,謙謙聽秀谷說完很是激動,立馬就要動身離開去深山尋找草藥。
“瞧你急的。”秀谷笑話她。
謙謙臉上一紅嬌羞地笑了一下。
“記住,要找這種尖吻腹簡單,關鍵是這種毒蛇很兇猛,所以我和你一起去。”秀谷想來想去還是和她一塊比較好。謙謙感激地望着秀谷:“夫人,您不是怕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