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義憤填膺的,不過都是在拿話擠兌老爺子看不起謙謙的身份。
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冷着眼神睨着薛景恒:“薛景恒,用這心你早就把那謙謙給趕走了,何苦在我面前做戲?我告訴你,不管怎麽樣,這個謙謙是不能嫁進辛家的!”
老爺子看起來很堅決。
薛景恒重重點頭:“這一點辛老您盡管放心,辛轲可是太皇太後選中的升龍快婿,她一個謙謙怎麽能夠和公主比,回頭我就狠狠尋她。”
提起太皇太後的懿旨,辛老爺子眉頭高蹙,一臉的便秘。
那個平婉公主更是個惹事的,别說辛轲不喜歡,辛老爺子也是最不喜歡的。
“你給我打住!”辛老爺子指着薛景恒冷喝,這小子故意來給他添堵的吧,哪壺不開提哪壺。
薛景恒狡黠一笑:“老爺子,我可以去看看辛轲嗎?”
“不可以,隻要你見了辛轲,就不會有好事。”辛老爺子知道辛轲見了薛景恒,兩個人就會合計出壞點子。
薛景恒很是受傷地苦笑不得:“辛老,您别跟防賊似的防着我呀,我和辛轲真的很久沒有見面了,我太想他了。”
“屁,兄弟之情那那麽膩歪?難道不知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嗎?”
“是是辛老您教訓的很對,好吧,我不去看辛轲了,來看過您就行了。”薛景恒說着從辛老的書房邁步出來。
真當薛景恒會乖乖離開嗎?
燈火起來的時候,薛景恒進了辛轲住的院子。
外面圍了一群看護辛轲的護院,看樣子都是經過訓練的,不過這對薛景恒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辛轲聽到動靜,急忙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
薛景恒推開門走進屋子,見辛轲頭朝裏在睡覺,冷冷一笑:“你還能睡得着?”
辛轲猛然擡頭見是薛景恒,喜出望外,一把拉着薛景恒急急地說:“快帶我出去,我想見見謙謙。”
“這個時候你不能見謙謙。”薛景恒甩開他的手,坐下來,低聲說道:“你家老爺子正在氣頭上,你見了謙謙隻怕會讓事情更難辦。”
“那怎麽辦?我爺爺他頑固不化,說什麽也不讓我娶謙謙,我絕食,我自殺,我甚至裝瘋賣傻都不行。”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你當真想要娶謙謙?”薛景恒正色問道。
辛轲一本正經地舉手表态:“我對謙謙的心,天地可鑒,這輩子真的除了她,我不會喜歡上别的女人。”
“如果你真的想娶謙謙,我倒是可以幫你,不過你可能要受些罪,願意嗎?”薛景恒思考着問。
辛轲雙手抱拳:“隻有能夠和謙謙在一起,什麽苦我都願意嘗試。”
“辛轲,你知道什麽毒藥最毒?”薛景恒鄭重地問。
辛轲看了薛景恒一眼:“我爺爺可是太醫,你想拿中毒這事給他說,沒門。”
這個想法辛轲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知道壓根沒用。
在他爺爺面前裝病那純粹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華佗面前賣草藥。
薛景恒低低一笑:“正因爲你爺爺是太醫,如果連他都束手無策的話,他才知道困難,才有可能妥協。”
“可是你去哪裏找可以讓我爺爺都束手無策的毒藥?”爲了謙謙,辛轲也是拼了。
薛景恒摸着下巴:“這個我回去問秀谷,你等着吧。”
辛轲攔住薛景恒:“你見到謙謙了嗎?她現在怎麽樣?她在府門外跪了三天三夜,還是被我爺爺趕走了,真是難爲她。擱在以前,她肯定會拔劍沖進來,但是她沒有,我知道她是真心想要跟我在一起的。”
薛景恒點頭:“見到了,和你一樣瘦了許多,不過辛轲,你放心好了,隻要你們意志堅定,我相信金石會開的。”
但願如此。
——
王府内院的寝室裏。
薛景恒回來還沒有開口說話,謙謙從外面沖了進來:“主子,辛大人他還好嗎?”
見她如此思念辛轲,秀谷很是不解:“謙謙,你爲什麽不親自跑去辛轲家裏看他,我相信以你的武功……”
“我不想給辛老爺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當然可以來去自如,但是這樣一來,辛老爺子不是更生氣了嗎?”
聽謙謙說完,秀谷才懂得這謙謙果然愛的癡心。
薛景恒沉聲說道:“回去好好睡覺,該吃吃該喝喝,把自己養好了,等着辛家派轎子來娶你。”
聽薛景恒如是說,謙謙感激涕零,跪地謝恩:“謙謙多謝主子!”
“以後不要叫主子了,以後你就是我薛景恒的妹妹。”薛景恒想給謙謙一個正式的身份好和辛家平起平坐。
謙謙更是萬分感激,拱手抱拳:“兄長在上,受小妹一拜。”
薛景恒促狹一笑:“你還真不客氣呀?”
謙謙臉上一紅,扭頭跑了。
秀谷推了薛景恒一把:“有你這樣的主子嗎?居然拿自己的屬下開玩笑。”
“她現在不是我屬下,是我妹妹。”薛景恒糾正。
秀谷倒是對薛景恒多了幾分敬意:“薛景恒,你想到了怎麽幫他們嗎?”
“想到是想到了,不過需要秀谷你幫忙呀。”薛景恒笑望着她,眉間藏着狡詐。
秀谷撇嘴:“我就知道你又打我的主意,說吧,怎麽幫?”“要想辛老答應辛轲和謙謙的婚事,沒有那麽簡單,辛老這個人秉性耿直,但是又頑固不靈。要想他開口除非是涉及到辛轲的安危,所以我想如果辛轲中毒了,這種毒辛老爺子知道怎麽解,卻找不到草藥,
他就着急了。”薛景恒的主意說實話很損,萬一找不到解藥,隻怕辛轲就玩完了。
“辛老爺子可是當代禦醫,你覺得有他解不了的毒?”秀谷笑薛景恒的弱智。薛景恒油然說道:“有一種毒,他确實解不了。”